她略略的抬起头,气息吹在我的脸上:“以前又不是没睡一起过。”
即使是在黑暗里,我也是不敢看她别过头:“林边,你故意的吧?”
她停了停,语气倒还真诚:“木阳,我失眠很多年了。”
“呸”我说:“上次是哪个在我家睡的跟猪一样?”
“是啊,那是这么长时间,我头回睡的安稳觉,很安稳很安稳。木阳,你说这是为什么?”
我转过身,背对着她:“你累的呗。”
“是啊,我很累,所以你别在折腾我了。”她把脸贴着我的背,声音发虚。
我心里有一处,产生莫名的悸动,这感觉连带着身体也渐渐做出了反应,我用尽浑身力气才能压抑住这种冲动,几乎无力再分出心思与她对话。
她居然就此睡了下去,抱着我,安安静静的,睡匀了呼吸!!!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要是上了楼,就是这个下场!悲催的下场!
这一夜,野火烧心,鬼才睡的着!后半夜的时候,趁她睡的深沉,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去,跑到客厅抽了好一会儿的烟,才回去睡到下铺,各种数一三三,各种想小羊,才在天快亮的时候睡了下去。
我不想碰她,不管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有生之年,我都不想我们俩个有纠缠下去的可能。这一夜,如果身边换个旁人,就不会如此简单,我不是柳下惠,这点我知道,但要命的是,林边好像不知道!
我从来不把自己当好人,只是迫于生活,没有坏的本钱。
一个人,明明藏着一个坏人的心,却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做循规蹈矩的好人,可想而知,我忍的是多么艰辛,多么痛苦,多么悲催,多么泪流!
早上还是林边叫醒的我,她拍着我的脸,笑意分明:“你什么时候下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废话!”我没好气的看她,爬起了床。
她低下头,又笑了:“我睡觉轻都没感觉到你下来,可见你比安眠药管用。”
“我饿了,你这供早饭不?”
“去洗漱吧,早饭都在桌上了。”
包吃包住,这待遇不错,换个人我就无首付求包养了。
摸出手机开机,手机在开机的一瞬间,当着林边的面,叫的那叫一个欢快,我一查,都是一个号码,干脆拉黑。转头问林边:“有牙刷吗?”
她看着我的手机愣神,呆了一下说:“有,在洗手间都摆好了,你进去就能看见。”
心悦诚服,五体投地,准备的可真齐全!
“木阳。”出卧室的时候,她喊我。
“你别把我拉黑。”
我头都不回:“不是你。”
她的声音从房间传出来:“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我大声的说:“我不知道。”
洗漱用品是摆好的,牙刷是抹好了牙膏的,水都是接好的。这待遇这么好,可是我怎么就这么不踏实呢!
清粥小菜,温胃暖肚,林边不见吃,就见笑。我还不敢问为什么!
窝囊。
“要不,你就住我这吧!”送我上班的路上,林边风轻云淡的说。
这不是要我命吗?这就是要我命!纯的,要置我于死地!
我想也不想的回拒:“我不。”
她现在怎么了?连气都不会生了,拒绝的这么明显,她就默了默,然后不再提。
整整一白天,耗子躲猫儿似的避开leni,想来她们外教组上岗之前的破事儿也不少,估计是没抽出身来找我麻烦。
下午第三节课的时候,我正坐在办公室里沐浴阳光,光光打电话问我:“昨儿那个leni,今儿还来不?”
这我哪知道?就说:“不一定。”
她嗷了一声撂了电话,弄的我莫名其妙的。
晚上放学的铃声刚响没一会儿,我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呢,陶非就拎,失魂落魄的跑到办公室找我。
我看她这沮丧的样子不是假的,问她:“你又怎么了?”
她哐一下的坐到我的对面说:“晚上你请我喝酒还是我请你喝酒?”
学生跑来找老师喝酒?她都神了!
办公室其他收拾东西准备走人的老师往我俩这瞅了一眼,虽然没吱声,但我知道,她们都把耳朵立的尖尖的呢。平时学校里有个风吹草动的p事,都够她们嘚嘚一学期的,陶非又不懂得遮挡,我真怕她说出点啥惊世骇俗的,再毁了她的后半辈子,赶紧把办公桌收拾好,对她说:“先出去再说。”
她嗷了一身跟在我身后,我忍无可忍,回身指着办公桌对她说!”
她又晃悠的走回去心不在焉的拎起来跟在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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