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们造饭,牵马,整队,然在后守城的标营兵的惊异的目光中,这一队人策马而去了,向南边开去了。
一个标营兵擦了擦自己的眼睛,道:“那不是新到的辽兵张率教的后营么,他们一营可是巡抚大人的特意关照过,要小心看护的,快快去回报于巡抚。”当下就有标营兵去报于崔归元了。
当崔归元支了城楼上时,只能看到远去人众的烟尘了,两行多骑兵,没有得到他的命令,当时就开了出去,看方向,就知道是开去了泰安。
一个身边的幕宾上前道:“大人,这张率教前几日就几次请战,大人回绝他后,他十分不喜,说什么只要一日功夫,就可解了泰安之围,对大要端的是十分不满。”
另一个幕宾亦道:“大人,据兵士上报,昨府那张率教与耿如纪相谈甚欢,只怕是与耿如纪搭上了,听了耿如纪的话,私下带兵却救泰安了。”
这时下面的一个军士奔上楼来,叫道:“巡抚大人,张率教大人给你留了一封信,要小的给您送上。”
早有下面的人将信拆了,郎声读了出来,那个幕宾读到:“天下安危,俱系汝辈,安能以身轻天下呼,何以报国安民,唯武死战、文死谰耳,今文贵于道德文章、武溺于钱粮财货,见国家危难而据以为进身之阶,见百姓流离而戏以为敛财之道,吾不才,两千儿郎,俱是忠心为国,良家之子,见百姓流离,如见父母受难,见妖人做乱,如见仇敌为祸,安可以避身逃战以保身,故私率军,以击敌兵,若胜则为公之运筹,若败为武夫之逞快耳,他日望首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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