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伸手试了试,“不是太明显。”
司维抿嘴想了想,“往大木盆里兑水!再不行,就要用酒了。”
兑好水,司维让海棠将门窗关好,不可有风吹进来。准就绪,司维托起湛儿的关肩部,将他的小身体卧于盆中。司维估摸着大约有四五分钟的样子,小湛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司维一惊,连忙将孩子捞出来,放回床上。门外的人听到孩子的哭声就开始拍门,“吵死了!孩子现在不能见风,谁想孩子病重就进来吧!”海棠的神经一直紧绷着,此时被人一吵,立刻爆发出来,说完了她才想起门外站的人都有谁,立刻又道:“这是主子的意思,不关我事!”
司维和芍药听到芍药的话,手顿住瞪大眼睛看这海棠。主子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海棠双手合十,向司维拜拜。司维无奈地摇摇头没说话,手上还有个孩子呢,哪有功夫理她?!
“去把酒拿过来吧!”听见司维的话,海棠立刻跳起来去倒了一碗酒来。司维用手指蘸了一点尝尝,“好辣,这酒太烈了,你用温水兑开。”
“兑多少水?”海棠的问题把司维问住了,他根本不知道这白酒的酒精浓度是多少啊!他记得酒精擦浴的酒精浓度不能超过50,这酒再烈酒精浓度也不会百分百吧?
“半碗水半碗酒,水可以略微多一点。”死马当活马医吧!海棠兑来酒水,司维想了又想还是没敢用它给孩子擦洗身体,只吩咐芍药用蘸了酒水的帕子给小娃儿擦擦手心脚心。
“再去打一桶凉水来,最好是带着冰的。”司维给娃儿盖好小被子只露出手脚,“去吧,把帘子遮好,别放了冷风进来。”
海棠却没出门,在门口吩咐了一声,立刻就有人送到门口,她只要将帘子掀开个小缝儿拿进来就行。
司维将帕子放进冰水里打湿又绞干。“主子,水凉,我来吧!”海棠见司维把手伸进冰水里,马上就要伸手抢却被司维躲过去,“都一样!”
怕冰伤孩子的小脸儿,司维一开始没敢直接将冰帕子直接放孩子的额头上,而是轻轻地蹭着小娃儿的额头、脸颊,觉得不太冰了才给他敷在额头上。
可能是觉得凉凉的舒服了很多,小娃儿不再哭闹。司维松了口气,吩咐海棠:“去,给宝宝熬些米汤,要浓一些的,顺便看看荞儿醒了没,给他弄点吃的。再问问大夫找着没,赶紧的!”
屋里,司维给娃儿换了一次帕子之后,给他喂了些水。舒服多了的小娃儿乖乖地咽了下去,没再像吐药一样吐出来。
海棠回到景岚苑的时候,正好碰到寻不到人的荞儿要出门找他们。“我的小祖宗,就是出门找人也多加件衣裳啊,你再生病了可就真出人命了,呸呸呸,百无禁忌百无禁忌!”海棠拉着荞儿回房加了衣裳,又到厨房给他准备早膳,中间把他们的去向跟荞儿说了。
因为早上吃的米粥,给荞儿留了不少,此时熬得火候正好,海棠也没费事儿重新给小娃娃熬煮,找碗盛了就好。倒是大夫难寻,因为恰逢过年,大夫不是返乡过年就是走亲戚去了,大半天都没找到个善治小儿病症的大夫。
海棠进屋把外面的情况说了,末了,“荞儿少爷非要跟过来,我没让他进来,让他在隔壁屋里等着呢。”
“嗯,我知道了,小宝宝现在能喝水了,再喂些米汤试试看吧。”司维小心翼翼地喂了小半碗米汤,湛儿很给面子的喝了,乐得司维亲亲小娃儿的额头,“湛儿真棒,要快点好起来啊!”
这时候就听外面喊着,“来了来了,大夫找来了,快,让让!”
听到声音司维连忙起来将夹袄、披风穿上,以防露馅。有了大夫,他就可以功成身退了,留下芍药给大夫帮忙,他则带着海棠出了屋子。
众人见他出来连忙围上来问他孩子怎样。司维指指隔壁的房间,示意进去说。进到屋里,司维依旧蘸了茶水写下:已经没有那么热了。
“哥……姐姐,你的手怎么了?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荞儿扑上来握住司维的手,“好冰啊!”
“小少爷一直不退热,只好冷敷,主子这是洗帕子洗的。”海棠替司维解释。
听了海棠的话,祁荣霄立刻瞪着身边抽噎着的妻子,“哭哭哭,你这个当娘的除了哭能做点有用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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