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等一下、……”
谢明睿没有理会他的抗议,捉弄般地在他大腿内侧咬了一下,然后将他腿间半勃起的性器纳入口中。
张之悦为突然而至的温暖触感闷哼了一声,感觉全身血液都分别涌向上下两处,脸热得发烫。他情不自禁摆动起腰胯,丝毫不管这个姿势看起来具有什么样的暗示意味。
谢明睿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伸手托住他的后腰,变换角度配合着他的动作吞吐,表情简直像在享用什么美味的东西。
“不要这么……嗯、慢一点……”
张之悦显然难以承受这样的刺激,不管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他摀住眼睛,声音变得低哑破碎,下身的索求却越来越急切。他觉得自己随时会射在谢明睿嘴里,却又没那个自制力及时喊停。
谢明睿改用手抚慰他的分身时,他松了一口气,主动抬起一条腿勾住对方的腰,大腿内侧摩擦着衬衫的衣料。谢明睿的表情顿时变得有点复杂。
“你真的对我那么有信心,你真的觉得我不会突然精虫冲脑把你怎么样就对了?”
张之悦没回答,只是舒服地眯起眼。接着在谢明睿恶意加大了力道的套弄下,呻吟着射得对方满手都是。
***
谢明睿回家时已值凌晨。
他已经习惯摸黑穿过空无一人的客厅,爬上楼梯。对于弄出声响他倒是不太在意,反正即使是深夜,也不用担心打扰到谁。
但上了二楼他却惊讶地发现父亲书房的灯亮着。
“阿睿,早点去洗澡、上床休息。”
父亲坐在桌前听见动静,转过头来,却一点都不关心他这么晚回家究竟是去了哪里,只是制式化地吩咐着。
“知道了。”他机械式应道。
“你妈妈呢?”
“没看见。大概又出去打麻将了。”谢明睿对于母亲三天两头往外跑习以为常。至于父亲,身为医院科室主任,办公到深夜似乎无可厚非。谢明睿不懂到底是什么样的公务可以让人彻夜不归,但他无权干涉也无心深究。
往好处想,三个人住在一个屋檐下,谁都不妨碍谁。父母对他的生活从不置喙,倒不失为一种难得的自由。
“阿睿。”
谢明睿正打算回房去淋浴,却又在走廊上被叫住。
“什么事啊爸?”他疑惑地踏进书房门口,父亲将椅背旋转过来面对他,用的是要谈正事的严肃口吻。
“最近的生活费够不够用?”
“够。怎么了?”
“你户头的钱最近用比较凶,交女朋友了?”父亲的语气温和,像是什么都不清楚,又像什么都明白了。
谢明睿楞了一下,坦然承认:“……不是。”
父亲却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淡淡说了句:“成绩要顾,分寸自己拿捏好。”
“……我知道了。”
“我跟阿坤谈过,你堂哥都告诉我了。”谢明睿正准备走出房间,父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玩玩无所谓。但是玩过头了,你就要知道你的选择需要什么样的代价。”
谢明睿在原处站立半晌,闷闷地应了一声,顺着阴暗的长廊径自回房。
他在淋浴间里把冷水开到最大,脑海里重复着父亲的话。
他怎么会不知道再这样下去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但是一直到现在他才发现,有些关系即使从未被提起,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放得下。
***
从某个时间点开始,张之悦可以感觉到,谢明睿越来越焦躁,不管是在店里还是在学校。
白天与晚上的界线也渐趋模糊。在这之前他们总是刻意避免在酒店里聊到学校的话题,或是在校园内做出过于亲密的举止。但现在谢明睿会在无人的走廊上搂住他的腰,在图书馆交谈时有意无意让嘴唇擦过他的耳廓。张之悦也默认了这些举动,眼神接触间毫不掩藏自己对对方的yù_wàng。
也许是随时都会中止的不确定感,让他们急于测试这段关系的底线。
张之悦曾经花费很大的力气彻底切割自己的两种生活。但谢明睿就坐在他的手边。窗明几净的课室内,教师在讲台上口沫横飞,而他只要一出神,眼前就浮现出两人在昏暗灯光下交缠的画面。
与此同时,班上开始传出风闻。
不管两人再怎么装作若无其事,一起去图书馆的行径还是很容易就被其它同学观察到,从他们的互动间多多少少也能看出一点端倪。何况两人越来越不加掩饰,但谢明睿似乎完全不受同侪的态度影响。
张之悦的座位在谢明睿隔壁,体育课、艺能课的分组也经常被分到一起。谢明睿的朋友在他面前提起张之悦时经常戏称『你老婆』,谢明睿总是暧昧地一笑置之,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甚至当着张之悦的面,也完全没有要澄清的意思。
对张之悦来说,有些谣言却造成了他的困扰。
例如有次轮到他做值日,跟另一个同学合力把回收箱抬到垃圾场时,那位同学突然冒出一句:“欸,会不会很痛啊?”
“什么跟什么?”张之悦完全没搞懂这天外飞来的一笔。
“就是那个,”对方比了一个手势,“跟谢明睿。做过之后,坐下来的时候会痛吧?”
张之悦竖起中指,对方哈哈笑着撒开腿落荒而逃。
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平衡开始倾斜,如果及时逃跑说不定还能全身而退。可是张之悦宁愿强迫自己装做什么都没察觉,一直等到最后一切都崩解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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