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下决心要小惩一下,就不能只是说说,从刚才到现在叶阑一直没回复江池的消息,刻意想冷他一会儿。
当晚,叶阑赴叶华权的约,去了挺有名的一家娱乐会所。叶华权爱热闹,叫了不少人来,他怕叶阑觉得无趣,还特意叫了几个年轻的男女来陪他说话。
叶阑本以为就自己跟叶华权,最多再有叶华权常拉来作陪的那几个,不想推开包厢门时里面已坐了一屋子的人。
叶阑看着一屋子的红男绿女,一晃神,仿佛瞬间回到了几个月前的片场,正在拍夜店的那场群戏。
那家夜店包厢的格局和这里差不多,吧台位置沙发位置都是一样的。那场戏最后一镜拍了好多次,最后一次,他没提前告知江池,在拍摄时临场发挥,强吻了江池。
那一镜过了后任海川倒是满意了,觉得自己拍的够浪,可怜江池,好像不自在了好久。
叶阑兜里的手机又震了下——还是江池的微信。
叶阑打开看了一眼,是江池录的一小段烟花的视频。
叶阑笑了。江池似乎是真没脾气。
自己晾了他半天了,他仿佛丝毫不觉得什么,依旧开开心心的,看见点什么新鲜东西就跑来跟自己摇尾巴。
反倒是单方面玩冷战的叶阑弄的挺别扭,想回复几句逗逗江池,又放不下脸来。
“想什么呢?”叶华权拉着叶阑坐下,皱眉,“瘦了这么多!人倒还精神……你这是怎么回事?现在拍什么呢?制片人是谁?导演是谁?我给他们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回事……”
叶阑揶揄一笑:“导演是任海川。”
叶阑期待的看着叶华权,等着看他给任海川打电话。
任大导演的脾气差又难搞是圈内出了名的,叶华权一听是他不动声色的放下手机,嗔怪:“你自己也得在意!是不是整天熬夜又喝酒?还有烟瘾,年纪轻轻的,仗着身体好就瞎折腾,非到我这个年纪才知道保养吗?你再这样我真得……”
叶华权身边坐着的人知趣的跟着劝了叶阑一句,叮嘱他一定要注意作息,叶阑忍笑答应着,看看左右,问道:“怎么叫了这么些人来?”
“还不是看你一进组就小半年,也见不着个人,无聊么。”叶华权压低声音,“陪你说话,解闷,你要是喜欢,我使个眼色,这几个人就能……”
叶阑微笑打断叶华权的话:“不了,没这心思。”
叶华权蹙眉:“这要是别人,她们还不能同意呢,这可是我知道的价最高的了,不光是漂亮,还……”
“再高能有我高吗?”叶阑自恋一笑,“太吃亏了,算了。”
叶华权哭笑不得,抄起一个烟盒砸了过去:“放屁!你跟她们比?”
“哪儿啊,我还不如人家呢。”叶阑接过烟盒来,顺手拿了一根出来,没点上,他心里装着事,意兴阑珊,突然道,“今天下午……”
叶华权看向他:“怎么了?”
叶阑一笑:“今天下午那事儿,我告诉安亚了,让她找机会让人直接联系一下江池,到底怎么样,到时候就知道了,您就不用多心了。”
叶华权喝了一口酒,笑了:“怎么?怕我对他印象不好,等将来他来了给他小鞋穿?”
叶阑眼中含笑:“哪儿能呢,您是什么肚量,能在意这点儿事?”
“少拍马屁。”叶华权笑笑,让侄子放心,“你当我多闲啊?我还给他穿小鞋,我有那个时间吗?”
说起这个来叶华权似真似假的抱怨了两句:“你爸妈命好,天生享清福,不像我,明天就大年三十了,今天才抽出空来见见你。”
叶阑跟叶华权碰了一下杯,一笑:“能者多劳。”
说起来,叶家如今的产业,确实都是叶华权在打理。
叶阑父母是在读研时认识的,两人是同一个导师带着的师兄妹,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他们主攻的都是学术型专业,在象牙塔里钻研数年后都十分脱离人间烟火,接手家里产业非常不实际,叶阑父母也无意于此,家里的担子,就这么落到了叶华权肩上。
叶阑父母早年一边搞学术一边带叶阑,后来叶阑往演艺圈发展了,就将他托付给了叶华权。
叶阑和叶华权的关系好过寻常叔侄,也有那些年朝夕养育的缘故在。
叶华权心情挺好,不知不觉喝的有点多,他喝多了高兴,话就更多,将别人丢在一边,拉着叶阑东拉西扯,哈哈笑着跟左右聊叶阑小时候在他家做过的那些缺德事。
叶阑额头跳着……尽量控制着脾气,没大喝一声放肆。
偏偏叶华权觉得这样回忆叶阑的黑历史很温情,念念叨叨个没完没了烦的叶阑脑仁疼,叶阑跟服务生要了一壶解酒茶,自己给叶华权倒了一杯递给他:“您润润嗓子再数落我。”
“瞎说,谁数落你了。”叶华权没头没尾道:“你就这点不随我,不爱听劝,眼光还挺高……跟你爸爸似得,不愿意沾这些人是不是?洁身自好……挺好。”
叶阑对叶华权酒后胡咧咧的本事叹为观止,这都什么跟什么?
叶华权轻轻拍拍叶阑的手,大着舌头宽慰:“你……喜欢那个江池是不是?他不怎么理你是不是?别急……你等着,等我把他签下来,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我看他服不服!他要是敢不听话,我,我……”
叶华权迷迷糊糊的扫视眼前的东西,突然指着一旁香槟架里的冰块道:“我就给他冻起来!冻他!他就老老实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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