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然原地静坐,调养刚刚所受的伤。其实在他的重重压制以及临时闪避下所伤并不严重,只是造成了一定的皮外伤且晕眩过去。
‘只是没想到那器具自爆威力竟如此巨大。’即墨然回想着当时的灵气便心有余悸的想到。他也在一旁分出心思观看着那两人的争斗。
与灰袍相执者正是前几日茶馆内且伤及他神识的女子。两人交接僵持,但是可以明眼看出灰袍占尽优势,可那女子像是一身法器,对方一时竟也难以动作。
就在相持不下的时候,灰袍突然发力,所持的刀气势大盛,负起阵阵刀气。力劈向那女子。
黑衣女子一时不敌,被击飞在地。脸上的黑纱面罩也被抚开,露出其姣好的容颜。那女子像是弱柳一般徒坐于地,香兰吐露娇态十足。即墨然所视便感觉心神动荡,当机闭目清新静气运转开来。
“好哥哥,可是见不得我。那奴家只能在这独自暗伤了呢。”声音出口柔美,像是柔滑的水,直让人身酥骨麻。即墨然此刻已经安定,不受其影响。略发淡然的看向灰袍,他的步伐行动明显迟缓,像在迟疑什么。即墨然所见,心里暗叹。正想出手便感觉不对劲。刹那间,不知从何处散开一阵威压,即墨然连忙运起玉髓腰坠保持清醒。但还是难挡其带来头脑发晕的感触。只能撑着力气拼命远离。
最后的仅留的印象好像是滑落某地,和逃离那处发出炫目的光芒。
“滴滴滴。”即墨然听见水滴规律的掉落之声。身体发肤皆有凉意,也使精神一震,故而睁开眼来。此处像是普通石屋般,但不见门窗,而且明显的给即墨然带来不喜。其中晦暗,依稀间可见灰影散落,岩壁寒露。地下也有粘稠的液体,即墨然敏锐的嗅觉告诉他是鲜血,这数量远不是单单一人那么简单。
头顶偶尔有水滴,滴落却是盐水。即墨然猜想此处也应是海下。
于是暗自运行灵力想寻个出路。却发现灵力像是被压制一般,强行运送便感觉刺骨的痛,从手腕莫名弥漫开一种诡异的花纹,像是血色,其中纹路单见便使人心生不喜。此处灵气稀少,且为水息,难以吸收。
虽然灵力被压制但是神识无损,此间却不知用何等材质,神识竟无法透出。
‘唉,这次……’即墨然略有无奈。感觉只要一和谷中牵扯上便是场灾难。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似乎有什么逐渐爬行而来。
即墨然面色凝重,不见惧意。右手执起桂枝香,左手拼起一丝灵力,捏起唤火诀。顿时有光亮穿来,整个空间被映照。当即墨然所见不禁眼神一缩。
离近不远的竟是一具尸体,不对,应该说是一堆。血肉皮交缠着,还在逐渐蠕动着。本应归于厚土的生命不知为何竟然被拉了回来。即墨然所见心中怒火而起,身为医者。当以生命至贵。即使自身无法拯救生命但是还会对于遗体保持敬意。此刻不知何人的做法是何意,但是他的确成功的惹怒了即墨然。
见即墨然面色沉墨,右手桂枝香也逐渐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与之相对的是,手腕上诡异花纹的蔓延。即墨然只看了一眼,抽腰带。几闪寒芒而过花纹为压抑成点,就如朱砂痣一般,处在手背。火球被抛在上空,称职的闪耀着。那尸体也像是发现似的向着即墨然冲撞而来,即墨然紧站原地,不离丝毫。
即墨然略带怒意,小声就像是对着自己说道:“快雪时晴乃是书圣的一幅帖子,观之与此时境遇有异曲同工之妙。那么这就来吧!”顿时桂枝香由着即墨然在空中舞动着,浓郁庞大的劲力充斥向尸体。一波又一波把那尸体不停的向后打去,且力道十足,不断有残躯掉下或成碎末,或者是不知从何处冒出的白雾。
即墨然站在原地,手腕挥动着。不像是打斗,未有任何杀意,那劲力甚至浓稠成墨绿色,就像是在大笔挥墨罢了,虽然其中带着怒意。但是给人感觉像是仅仅在其中需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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