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马车来的沈管家,没有上次的风光,他面容憔悴,胡子拉渣,跟换了个人似的。
他的这个模样引起了伙计们的好奇,纷纷伸长脖子,瞻仰他的尊容,顺嘴调侃几句,报了前次被人教训之仇。
请人进了大屋,精神有些不振的林青上了一杯茶水,在座的是两位少爷和葛管事,王管事依旧不见踪影。
“沈管家来,是老爷有什么吩咐吗?”葛管事客气地问道。
沈管家羞愧地看了几人一眼,对,是羞愧,两人震惊了,沈管家竟然懂得羞愧了。
嘉木借着喝水,按下心中的好奇,装作平时的样子,与沈管家说起了话,“沈伯,又是爹亲派您来给我送东西了?”
沈管家的脸在听到嘉木话时,不可思议地扭曲了下,然后又恢复了方才的模样。“呵呵,少爷真是料事如神,我这次来除了送东西,还有为王管事一事。”
西和眨着眼,笑道:“王管事的事我们都还不曾书信给沈伯伯,伯伯却知道了,莫不是沈管家提醒得当?”
沈管家的眼睛狠狠抽了下,然后笑笑,“西和少爷过奖了,我哪有这个未卜先知的本事,是有人写信告诉我的。”
葛管事皱眉,“难道茶园里您不止王管事一个熟人?看来是我失察了。如果知道还有您的老乡,我一定让他替了王管事的位置。”
沈管家的嘴皮子不出所料地抽了,然后露出一脸后悔的表情,居然还痛哭失声,“少爷,是我的错啊!”
“ 错,您有何错?”嘉木不解,“难道王管事闹事是您在背后指使?”
一句别有深意的话,震得沈管家忘了哭泣,怎么,两个兔崽子起疑了?
他赶紧表忠心,少爷,您可误会我了。我家世代是沈家的管家,沈家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可能勾结外人算计您呢?您要明察啊!说完,又拿袖擦泪。
装,装,你有种装到死啊!嘉木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葛管事凑过来,拍着沈管家的肩,劝慰道:“少爷不过是无聊说笑,管家怎么当真了?”
说完,朝人使眼色,正事要紧。
嘉木立马垮下脸,可怜兮兮地道:“沈伯,我在开玩笑呢,你怎么就认真了,莫不是真和你有关?”又换上了一脸听内幕的期待样。
沈管家被他的态度弄晕了,不过听他的话,好像掌握了一些,那么,他刚刚试探我了?
想通后,沈管家索性坦白从宽,免得他家两位少爷怀疑到他身上。“少爷,这事是这么一回事......”
几人认真听着沈管家的叙述,到了高潮部分,几人经不住惊呼,葛管事也不由佩服起王管事的胆大了。
说开了,沈管家立刻要求去找人,他怕如果他不进去,王管事不会出现。
找遍了园里的角角落落,谁能料到,王管事偷偷回来,躲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呢!
沈管事在几人的注目下,进去了。虽然嘉木很想派个人跟在沈管家身后,看他俩捣什么鬼,但是他也深知王管事此人生性谨慎,派的人肯定会被发现。
过了一会儿,林青抱着豆丁先行出来,后面跟着沈管家和王管事。
王管事与昨日没什么两样,只是稍稍有点落魄,他一直不曾舒展的眉头,显露了他的焦躁。而不经意间,和沈管家眼神对上,却令他的焦躁有了缓解。
显然他们达成了某种协议,嘉木心中想。
找到了人后,沈管家并未多待,因为他急着回去复命。这令很想知道横在两人之间的协议的嘉木,不得不打消了念头。
沈管家来得匆忙,走得亦是匆忙。嘉木等人前脚走,后脚找上了刑三,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刑三一脸的兴奋样。
大家在屋子里吃饭时,刑三回来了。在嘉木的耳边细语一阵,刑三回到了位置上。
两人坐在葛管事的下首,刑三声音虽轻,但葛管事跟西和多少还是听到了点。
几人早已没了食欲,去了葛管事的屋里商量事情了。
“我应该马上修书一封给爹爹,问问是他授意?还是沈伯一手策划。”
两人没有异议,这是目前最快得知真相的法子,只是不知真相揭开的时候,伤了的会是谁的心。
信两天后到了,写了几句话。沈老爷知道王管事故意刁难他们,所以派了沈管家来处理此事,让他们安心在茶园学艺。
这封信的内容明显避重就轻,只提到刁难他们,而王管事指使人放火只字未提,也不知是有人抢在他们说了什么,还是沈老爷有意包庇?
后面的结论,嘉木无法相信,他自己先否定了。他是沈家唯一的孩子,他爹爹再如何偏袒侧夫人,也不能凭着他的一张嘴把家产给了沈佑良。
“嘉木,肯定是沈管家在伯伯面前乱说了什么,伯伯不了解情况才会这样。”西和知道他心情不好,自然捡些好话安慰他。
嘉木笑笑,“我懂,咱们抽空回去一趟吧。”
在茶园里呆满七天,两人在葛管事的许可下,急急收拾了东西,坐上回城的大车。
沈夫人早早得了信,站在门口伸头张望,一颗心全系在了两个孩子身上。
熟悉的身影,越走越近,沈夫人禁不住跑了几步,上前搂住两个孩子,思念的泪水终究抵不住落下。
嘉木回抱住爹亲,他也想爹亲啊,除了上辈子的死别,他何时离开过爹亲。“爹亲,我想死您了,在外面天天想您呢!”
西和也说道,“叔叔,我想你了,想念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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