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连击,艾沫几乎尸骨无存,黑著脸缩进了洗手间,裤子还没来得及脱,门又被推开了,他手忙脚乱地提起裤子,愤怒地大吼:“你能不能不要在我上厕所时进来?”
“你不是gay吗?”
艾沫快要晕倒了:“这两者间有关系吗?”
“有啊。”卓尔衡顿了顿,想起林哥的耳提面命,把话题拉回正轨,“我想和你谈谈新本的合作。”
“新本?”艾沫一怔,满面怀疑,“你又在搞什麽诡计?”
“我投资。”卓尔衡就是有本事忽略别人的话,直捣正题,“你写本。”
艾沫愣住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阴谋?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想要骗钱?这是他的第二反应。
无论如何,艾沫也不会相信卓尔衡是正正经经地要出资拍他的剧。
“为什麽要找我写本?”
“因为你没名气又能写好。”卓尔衡停顿了下,“在一定的压力下。”
“……”
艾沫对於那个“一定压力”身有体会,他龇了龇牙,努力平静地问:“你要什麽剧?”
“适合我的剧。”
“嗯?”艾沫一头雾水,条件反射地回答,“你适合去演狗仔队。”
“是吗?你也这样认为?”第一次有人这麽说,卓尔衡一时冲动之下多年涵养毁於一旦,喜形於色地问,不过,他比艾沫强就强在,艾沫放了就收不回来,他放了还是收得回来的,“你和那些小报记者倒是观点一致。”
艾沫丝毫没察觉出卓尔衡的掩饰,只当这是一次常规性嘲讽,恨恨地反击:“总之,要我帮你写剧,我宁愿改行!”
卓尔衡沈默了片刻,问:“我没得罪你吧?”
“……”
你怎麽有脸问出这句话的!?
艾沫很想仰天长喷三尺血,指著卓尔衡的鼻子大骂一通,再甩手走人,不过最终,他握著拳头,硬生生忍了下来:“你的要求太高,我就是糊个口,不想那麽累。”
说完,不等卓尔衡接口就起身走人,走到门口,刚关了灯,背後传来悠闲的声音:“我觉得你不是。”
“嗯?”
“你不是那种靠写剧本糊口的人。”昏暗的洗手间,卓尔衡的眼睛闪亮得好像黑暗中的萤火虫,“你有野心,也有毅力,为什麽不发挥这些长处?我们可以一起改变这个世界,我们是最合适。”他伸出了手,做出邀请的姿态,“你愿意跟我来吗?”
艾沫望著卓尔衡,冷冷地道:“《地狱火车站》第三幕第七场男主角对男配角说的话。”
卓尔衡慢慢展开嘴角,无声发笑,眼里却全是悲伤:“你以为我会放弃?不,我的一生都是为此而生,无论是高山还是大海,都不能阻挡我的脚步!终有一天,你会在成功的码头和我重逢,到那时,你还会拒绝我吗?”
艾沫沈默片刻,轻声说:“《白船帆》第一幕第一场,女主角对拒绝她的男主角说的话。”
“你还不相信我吗?”卓尔衡的声音变得温柔,还带著一丝几不可察的疯狂,“我是不会放手的,一直沿著这条路走下去,直到结局的到来。”
艾沫挺起了胸膛:“《怒海杀涛》第七幕第三场,男主角对爱人所说的话。”
卓尔衡站了起来,昏暗的洗手间里,一束走廊的温暖灯光从小小的气窗透了进来,斜斜地打在他的身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这只是一个简陋小旅馆的洗手间,可是艾沫有那麽一瞬间,却以为自己身处豪华壮阔的大剧院,台上的男主角收放自如的表演令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够不够完美?”
完美!你完美到爆了,我操!你简直是他妈的完美得令人受不了!
这句话在艾沫的喉间拼命弹跳,想要冲出来,他几乎就要这麽喊出来了,却还是咽了回去。他站在门口,却眷恋得没法离开,这里是他的天堂,他好想、好想看卓尔衡演他写的本!他会倾尽心血写一出剧,看著笔下的角色在卓尔衡身上活过来!
“你仍然拒绝为我写剧?”卓尔衡慢慢地说,“先不要回答,就以《天生为将》杀青为期限,好好考虑吧。”
艾沫沈默了,他无法拒绝这样的邀请,他的灵魂、大脑、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每一个声音都在叫嚣著:接受!接受啊!就连他抓著门框的手都在无法抑制地颤抖。
卓尔衡留下的诱惑太大,可是艾沫心里的防备如此深沈,他无法解释为什麽卓尔衡找他拍剧,这个坎他怎麽也跨不过去。
夜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烙了半天饼,还是毫无睡意,艾沫干脆爬起来,努力摇晃著脚冲枕头的卓尔衡,大约摇晃了五分锺,睡著的人仍旧睡得深沈,醒的人已经快要暴怒。
你这不是睡觉,你这是昏迷吧!
他恨恨地把卓尔衡用力一推,像是滚毯子般,滚著滚著,终於到了床边。
此时,艾沫蓦然发现卓尔衡已经濒临床边,只需要轻轻一推,就会坠落床下。无可抑制地冲动促使他偷偷摸摸地看了看卓尔衡的脸──嗯,睡得香极了。
很好很好,你也有落到我手里的这一天,我蹬!
艾沫一脚踹到卓尔衡後腰,纹丝不动。
“……?”
我踹!我踹!我……操!我就不信了!
第一章 给我脱!(19)
艾沫一边在心中怒吼,一边使出全身力气推著卓尔衡沈重的身躯,冷不防身体一空,他的惊叫还没出口,整个人就往前一趴,从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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