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小白鸟不是故意不回他电话短信。
他顿时感觉人生充满了希望前途立马就光明起来了,兴高采烈地猛灌了一大口咖啡。
——操!差点儿喷出去!什么玩意儿!
满嘴又苦又涩一直到喉咙口,越天和额头青筋直爆,硬生生咽下去了。
不是难喝,是他天生喝不惯咖啡,刚刚乐到忘了这回事。
幸好当着小白鸟的面忍住了,不然印象分真得负了,别说五万,十万都他妈救不回来。
24.
排队人太多供不应求,店内只陆舒凌一人,做咖啡、收钱找零,忙得几乎没停下来过。
陆舒凌偶尔和越天和搭上几句,大部分时间越天和都在自娱自乐地欣赏转来转去的小白鸟。
等到人群心满意足地捧走各自的咖啡逐渐散去,已经过去半个小时左右。
越天和打发走了黄毛青皮,兀自靠在柜台边装模作样地咬一咬咖啡杯假装在喝,边跟小白鸟快活地扯闲话:“你几点关门?”
“再等半小时。”人少了,陆舒凌终于可以偷一会儿闲,翘着嘴角打量越天和。
他看出来越天和咖啡杯放在台子上,喝了一大口后就没动过一口,于是转过身去拿茶包。
越天和不知诡计被识穿,兀自欣赏他家小白鸟扭过去的婀娜腰身:“开门多久就关门了?我说你开个奶茶店怎么还要……”跟人借钱。
妈的住嘴,提钱一定会被小白鸟当成挟恩图报,然后印象分唰唰唰到谷底。
陆舒凌回头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仿佛看穿他想说什么,但没答他的话,晃了晃手里的杯子,推给越天和:“看你不喜欢咖啡,试试这个吧。”
越天和没有半点诡计被识破的狼狈,脸皮厚过城墙角,稳稳地接过去小小地饮一口。
茶!
小黑板上不是说只有咖啡吗?
噢,小白鸟特地泡给他喝茶。
真好喝啊,他咂咂嘴,清甜微苦,让他想到了小白鸟的嘴唇和软软的舌头。
“味道可以吗?”陆舒凌期待地撑着下巴看他。
越天和极力控制脸部肌肉不要傻笑,因为那样会很蠢。
他想破脑袋想了半天用作拍马屁的溢美之词,最终憋出两个字:“好喝。”
书到用时方恨少啊没文化真他妈可怕,追人都不知该怎么甜言蜜语。
陆舒凌不在意他说了几个字夸得有多好听,只看他两三口灌了半杯就很开心。
他突地想起了什么,拉开侧面的小门请越天和进来:“你看我都忘了,你进来休息一会儿吧,站着很累。”
越天和没有客气,捧着纸杯弯腰进了店里,环视一圈,里面地方窄小,另一面墙半掩着一扇小门。
他一进来显得空间更是被挤压得小了一圈:“你平时住哪儿呢?”
陆舒凌指那扇小门:“这儿。”
越天和从门缝里觑见里间的面积更逼仄了,勉强塞进一张铁丝床,墙边排列的几张椅子上叠着衣服被子,除此之外什么也放不下。
“这地方能住人?!”这就是一鸟笼啊,越天和皱眉,“你一直住这儿吗?”
“不是,最近几天,”陆舒凌也给自己调了一杯茶,“有空调有网,挺好的,你要连无线吗。”
越天和摆手,他连无线干嘛,对着小白鸟玩手机?傻逼吗?
他问:“怎么会住店里面,多难受啊。”
实际上他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住这小破地方肯定和那个傻逼有关,没跑。
陆舒凌和周存滨分手分得干脆利落,过去那点儿纠纠缠缠的事情随之也变得无足轻重,更何况上次在莎俪被越天和救过,这点儿家长里短的事情没必要瞒着,但也不需要说太多。
于是陆舒凌以隔壁旺财生了一窝狗崽的语气地跟越天和说了和周存滨之间的事,一边说一边喝茶,顺手开了一包小饼干,请越天和一起吃。
越天和虽然心里早已有了底,却没想到陆舒凌居然会把房子都让给那傻逼,委屈自己住个破鸟笼,当即没管住火气用粗鄙之语骂了一顿周存滨。
陆舒凌“咕吱、咕吱”地在一边嚼饼干,嚼一块、递给越天和一块。
越天和边吃边骂,接过饼干:“我就一个人住,你住我那儿去得了。”
陆舒凌当然不愿意答应,他欠着越天和五万呢,怎么还能住他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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