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今天绑架他的人,还是打的这样的主意的话,他只能说他太失败了,早几年的话,或许他会考虑一下。现在,他只会让他后悔不及。脑海中,又慢慢想到了刚刚进来的少年,那张脸,或许还有收藏的价值。
所有想好的打算,在夜朗看到铜镜中的自己后打乱,他一把拿起铜镜,反复确定那只是一把普通的镜子,呼吸有些急促。
“哐当”一声,夜朗扔掉铜镜,一定是有人在铜镜上动了手脚,想扰乱他的心神。深吸一口气,夜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今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他怎么能自乱阵脚?不过,他倒是开始期待起这个对手来了:能想出这样扰人心智的法子的人,应该不会让他失望吧。他可孤单太久了!
棋逢对手的喜悦,分解了一些不安,但是无法确证的悬空感,还是让夜朗无法完全放心,就像是一根刺卡在了夹缝中,欲拔之而后快。
眼角余光瞄到了身上的喜服,夜朗微微皱眉,忽然,他想起了一些事,眉毛一挑,一手抓住喜服,狠狠用力一扯,宽大阔松的喜服轻易地就给他扯下,接着xiè_yī也被同样的手法扔在地上。
此时的时节正值春夏之交,白昼午时阳光正强烈的时候,隐隐能感到夏日烈日的强度,但到了晚上,气温锐减,甚至会有种回到了冬天的感觉。
夜朗的肌肤曝露在空气之中,冰冷的温度立刻让他打了冷战,寒毛全部竖了起来。他没有理会,而是巡视着裸露的身体,眼睛越睁越大,心跳也跟着加快,身体不知道什么原因,竟在隐隐发抖,不多时,他额头竟然铺上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颓然坐在凳子上,夜朗感到呼吸似乎有点困难,张嘴喘息,这样的狼狈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他身上那些曾经的伤痕一点都不见了,光洁的皮肤,连一丝青痕都没有。
如果说铜镜时被人做了手脚,那身体呢?自己的身体难不成也被动过?
想起了那个怪异的梦,想起了那个身着喜服的少年,再看看被扔在地上的衣服……一个荒唐的念头,在夜朗的心中产生:他觉得那个梦,可能是真实的。
否则谁能解释他现在一身新娘打扮地出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身体还回复到了少年时候,身上的伤也统统不见了……谁能解释?
没有人给夜朗解释,他环视周围一圈之后,心中再次冒出一个更加荒唐的想法:他——穿越了!
是的,穿越了!
夜朗生活在一个信心爆炸的时代,穿越对他而言,并不是一个陌生的词汇,甚至熟悉得就像是每天吃饭睡觉一样。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他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再说雪鸽雪霁刚刚送走了小安,突然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双双掉头,就看到自家的少爷走了出来。她们倒是一点都不惊讶,迎了上去,问道:“少爷,怎么了?”
“雪霁,把你的药给我点!”南宫凌风一脸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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