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随后又出现的一个驿馆小厮被带了进来,跪在地上叙述着那日,王妈嘱咐他在井边上抹滑石油和投药的事。
董其姝打算狡辩,孟祯道:“嫂嫂,那供药的,中途经办的,也已经收在了大牢里,您也想见见他们么?”
“那日刚好这个女官将驿馆中的人都叫去做事,就连我身边的刘妈和丫鬟流沙也叫了去,只当是缺人手,谁知竟是有目的的”羲谣接着孟玔的问话说起了那天的情形。
孟玔此时大概也已经理出了思路。
心中也已有了几分答案。
这不是衙门里断案,礼证论据,事事都要靠证据说话,谁的性格脾性,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旁人不清楚,孟玔心里还能没有一杆称么。更何况这些拼拼凑凑的句句段段,证据人言,拼合到一起,一个越来越清晰的脉络图就在他脑中铺开了。
他对董其姝道:“董娘,刚刚羲谣说,驿馆的人都被叫了走,这事本王若着手在尤溪驿馆细察起来,真的查不出蛛丝马迹么?”
董其姝被他这一问,问的一个激灵。
这不是他平时说话的语气,尤其不是平日里他对他说话的语气。这话里有话,好像是在问她,若是真查起来,她真的能狡辩的下去吗?
是啊,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里怎能包的住火?既然做了,哪能一点痕迹不留?过程都被晾在太阳光底下了,她又有什么回天之力去掩盖?她心中的那些侥幸开始渐渐崩塌。
知道很可能瞒不下去了,她的脸开始变得面无血色,整个人也颓了下来,现在只等着孟祯下令,孟玔一定会将他们分别囚禁,然后将这件事细查下去。
“王爷!你一定要相信我姐姐呀!她是被陷害的呀!”储良才此时又大声替她姐姐辩护起来。
“住嘴!”董其姝道。
她知道此时就算说什么也没用了,孟玔早已心有定论。
只是,在场的人皆惊讶孟玔居然下令让这些人都回去各司其职,各忙各的去,谁也不要再提起今天的事儿,若是在谁那里听见了,就治他的重罪。
众人皆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把这件事情查清楚,府里出了这样的丑事,这样恶劣的事件,既然他心里已有了答案,事情也完全可以水落石出,他为什么不下令追查治罪,而是不了了之了?
孟祯眯着眼,闪出了几丝会意的光,他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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