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其姝则显得更为激动,憋屈了这么多年,现在闻听这消息,非但没有为孟玔而感到难过,反而恨恨的道:“哼,也就是说他现在不过是剩下了几口残喘的气儿罢了,时候一旦成熟,我们就必须到场,等着宣告诏书,省的再生什么变数。”其实暗地里听探子打探到了消息,可是奈何羲谣迟迟不下传讯,她此时去只能是自露马脚,不过她在心里却做好了打算,一旦主君咽气,她会以探望主君的名义,带着点茶糕去看主君,这样一来,就能“有意”变“无意”。
虽说紫萱去了东宫,不过始终还未听见什么动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看样子羲谣也没有办法将她的嘴撬开,即使到时候她不在,她也早就告诉了她诏书盒子存放的位置,到时王公朝臣都在,当着众人的面将那诏书一宣布,就算是神人也改变不了“主君”的遗旨。想到这里,她久久凝重的脸露出几丝悦色,像是终于要逃出苦海似的轻松。
“孟玔,你太让我寒心了,如今我才发现我早就已经不会因为你而患得患失,甚至就连你的在与不在,于我而言都像是无关的摆设一般了,你可知道,我做到像现在这样心平气静,花费了多少时间还有功夫。”董其姝自言自语着,透漏着她现在对孟玔的态度,看样子在后院里礼佛的这些年里,并不是悔过自己的错,而是想办法怎么将那个曾经看作亲人,也爱护过自己的人,更被自己一刻也不停的思念眷恋着的最心爱的人忘得一干二净,在心里也刮的一干二净,显然她做到了。
她是谁,她是从不知道输是什么的董其姝,从当年战胜了一众家门贵女到了王府之后,又与其她莺燕斗了几个回合,还是赢得了主君的留心与赞许的董其姝。她何曾吃过败仗?可是最后却一失足成败在了羲谣姐妹手,仍然令她不能释怀。
她要利用这次做最后一搏,也是在她看来已经万事具备,只欠主君一命呜呼,必胜的一搏。
她已经做好了当皇太后的准备。
她可与宫南瑾不同。
宫南瑾有着一个不错的家世,她的父亲又有实权,可是最后却还是叫羲谣不费吹灰之力,又仗着与硕亲王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给她搬倒了。
杀皇子?就连她这么能狠下心手的都未必会做这件事,这是触碰主君的底线,一旦失手,根本就无法挽回。
主君没有杀她,还不是看在到最后她还是对主君一往情深,从未减了分毫而心生恻隐么?
换做她当然不会做这样的事。
不过这也是经过那两次教训之后。
说不定……在她年轻的时候,比她还狠。
不过,她其实知道,宫南瑾与她最大的不同就是她直到离开还是深爱着孟玔,在这种情况下办事难免蒙了心智,纰漏百出,还会心慈手软。
而她不是,她已经磨平了凡心,再也不会喜欢谁,只有这样才能更加冷静,不会轻易露出痕迹。她以为自己这次是四两拨千斤,只通过小小的一个改诏书的行为,就能掌控大局,改变命运。
她以为前朝那些风云涌动,波澜骤兴,此起彼伏,都不及她这一点点小动作。
今日晨钟只敲了一声。
睿亲王府内,孟瑄也是几乎一夜不曾合眼。
他紧紧地闭起了双眼,仰头长叹:“这回二弟是真的去了!”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人慌慌张张来报:“睿亲王,东宫娘娘请您速去王宫,主君殁了!”
孟瑄忙问道:“还叫了谁?”
“礼亲王。”见那人身着御林侍卫衣装,肩膀还有一等侍卫的八爪莽补,孟瑄眼睛有往下扫,忽然见到他的手臂出有伤,问道:“你如何受伤?”
“末将没有时间细说了!”他左右机敏的扫了两眼,又急匆匆的道:“恐怕追末将的人要追到王府来了!末将奉娘娘的密令前来通禀,出来的时候困难重重,与九门的侍卫交手,几个兄弟已经被他们当即控制,末将是偷着激战的空档,从树后面的矮墙翻墙出来的,现在末将恐不能再出王府,请王爷差人前往礼亲王府通报,请他速速进宫商议大事!”
孟瑄眼珠打了一个转,道:“我怎么信你?”
侍卫掏出羲谣的令牌递,终于消除了孟瑄的疑虑,他差人将侍卫伏下去,在府休养,随后就陷入了仓促的沉思。
虽然他也早就决定站在东宫皇子那边。
不过眼前的情势还是比他想象的要更为危急。
从哪个角度来看,现在的胜负都不明晰。
他需要速速做出抉择,否则他若是一失足,恐怕什么都难以挽回。
不过到底是老骥伏枥,从前他就想与二弟争一争,众人皆不同意,如今再前怕狼后怕虎,这个千年老大哥做的又有什么意思?他当即决定,便立即叫来两个得力的门人,去往礼亲王府通禀孟哲,向他传达东宫的话。
其实孟瑄的决定看似仓忙,却不已然。
久经阅历,饱经风云变幻的他哪里还像二十几年前?看似与世无争,那不过是给人留下一个不争的美名,赚的人的赞誉和威信罢了,其实很多事,他是看在眼里的,不争,是因为时候不到。孟祯虽然现在已经控制了九门,做了周详的铺排,但是毕竟他的两红旗军队也不是吃素的。
如今中宫娘娘可以承继主君的两黄旗,胜算还是很大的。
这其中最重要的是,两宫娘娘并非等闲之辈。
“传我的令,调集正红旗一万兵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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