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叔朝身边的人打了个手势,不一会,困得跟麻花一样的荣三就被提了上来。
荣三一见裴白东,一脸懊悔,面上都是泪水,哭着说:“裴少!这事是我不对!!我对不起兄弟们!!”
裴白东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众人熟悉的痞气,却有有了点不同寻常的感觉。白净的脸上现出狠劲,如一把开了刃的刀,锋芒乍现。他走到荣三身边蹲下,拔出一向插在靴子里的刀,放在手里掂了掂,徐徐道:“你一直惦记着我这把刀,今儿个就送你了。”
“裴少?”荣三愣了一下,感觉腿上的绳子一松,腿能动了,他疑惑的往裴白东那看过去,却看见裴白东正看着宋叔,眼底一片冷光。
“收好了。”裴白东淡淡吐出三个字,一字字如金石掷地之声。话音刚落,荣三看见黑色的刀刃在裴白东手中往下挥了下去,感觉到痛的时候,荣三愣了半秒惨叫一声,痛的满地打滚。
血污瞬间漫了一地,裴白东有些厌恶的避开了地上的血水,站起身,看着宋叔毕恭毕敬的说道:“荣三已经是个废人了,这辈子再下不了墓,宋叔就留他一条命吧。”
宋叔看着裴白东脸上溅到的两滴血,皱了皱眉,他居然忘了裴白东的邪性。这伢子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居然当面切了荣三一截小腿。他本想着裴白东把刀给荣三,看荣三自己回去自决,没想到……
“栗子,来总堂里。”就在宋叔思考的时候,裴白东挂了个电话给手下的伙计。栗子前世是裴白东的得力手下,只可惜后来也死在了墓里。
裴白东微微的叹了口气,“还要麻烦宋叔的人先给荣三处理一下,人死了我可不好交代。”
宋叔向身边的伙计示意,算是默认了裴白东对荣三的处罚。不多时,就来了人给荣三包扎了伤口。荣三刚开始还叫唤了一会,到后来就只是一脸煞白的看着裴白东,抖着唇说不出话,似乎还没回过神。
二十分钟后,栗子到了,裴白东示意栗子带上地上的荣三,向宋叔告了个辞,就转身离开了。宋叔看着地上还留着的一截小腿以及扔在一旁的刀皱了皱眉,旁边的人看着,也不知道要不要上前打扫。
宋叔起身,慢慢道:“给裴白东送去。”说完就离开了总堂。
裴白东刚上车那截断腿还有那把刀就送了过来,栗子在驾驶座上回头看副驾上的裴白东。裴白东瞟了眼痴愣愣坐在后座上的荣三,“给他。”
于是,栗子就这么把裴白东和抱着自己断腿以及一把刀的荣三的送回了裴白东的家。
一进门,裴白东毫不客气的把荣三扔在地上。荣三躺在客厅的地板上,嘴唇翻白,双眼看着不远处的裴白东,裴白东看他的眼神让荣三心里有些莫名的害怕。栗子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裴……裴……少……”
裴白东往前走了几步,脚尖抵在荣三鼻尖,俯视着地上的人,开口问道:“剩下四个人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我们走散了。”荣三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裴白东打量着荣三的神情,习惯性的点了一支烟,转而问道:“是什么墓?”烟才在嘴上过了一道,裴白东皱了皱眉,将烟远远的抛进了烟灰缸里。
“在……贵州。”
这话一出,裴白东心里警觉起来,又问道:“贵州哪?”
“平塘村,打岱河天坑那。”
“平塘。天坑。”裴白东重复了一遍笑了笑。打岱河,前世很多他没有注意的细节,一点点的冒了出来。
当年他抵死救下荣三,并没有去问荣三去的是哪个墓。但是不久之后,宋叔组了一批人去贵州那边,自己当时也凑了三个人去,几乎全军覆没,栗子也是那次死的。去的就是打岱河。
再之后,自己不甘心栗子的死,也去了一次,不过自己去的时候,歪打正着拿回了一枚鱼石。
“真的不知道剩下的人怎么死的?”裴白东脸上没有表情,却看得荣三心里发冷,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裴白东拿起放在一旁的刀没有说话。他去过打岱河的墓,所以他知道那个墓根本就没有凶险到会让两拨人全军覆没的程度。他怀疑过是宋叔故意设计,让他的人折在墓中,可是之后宋叔的人也在墓中全军覆没。
“走散了……?”裴白东把刀握在手上利落的转了一转,"那你怎么确定他们死了?"
“我……我原路返回,再遇见他们的时候,全部都死了……尸体……上全是血,被虫子咬……”荣三咽了口唾沫,白着脸。
闻言,裴白东笑出声,继而冷眼看着荣三,戏谑道:“那不就是被虫子要死的,真奇怪,虫子咬他们不咬你……嗯啧啧,你身上有什么东西让那些虫子这么忌惮?拿出来给我瞅瞅”
荣三脸上骇得一片惨白,抖着唇道:“裴少……我真的……不知道……”
裴白东打量着荣三的表情,的确不像在撒谎,“那我这样问吧,”裴白东又开口道:“最近你有没有收过别人的东西”
这回荣三的表情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什么,却抿着唇没有说话。
“是谁?”裴白东心里浮现出了一个人的名字,等待荣三的确认。
荣三迟疑着开口道:“是……秦家……”
“秦晓。”裴白东说出了秦晓的名字,荣三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僵硬了。
“裴……裴……少!”荣三忽然察觉事情不对,立马抓住裴白东的裤脚大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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