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澜清低低笑着,抬手戳了戳华淇的眉头:“这毒又不是你下的,解药你也没有,别瞎操心。”
华淇抬眸深深看着于澜清,双目相对,于澜清那双眼或许对他才能有这般灵动,分分秒秒都透着对自己的关怀和喜爱。
此时天色已暗,连余晖也退到了天际,天穹上布着疏疏密密的深红云霭,柔和的余晖打在于澜清的侧脸上,那人嘴角弯起两分,眉眼含笑。
华淇第一次有了小鹿乱撞的感觉。
于澜清歪头:“看什么?”
华淇缄默的看了会儿,复垂下眸来:“没事。”
正是众人犯难之时,薛诗郎又开口了:“赤骆堂和魔教一向交好,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先动赤骆堂,免得还要惹上魔教这个麻烦。”
末了似终于完成任务般长舒一口气,给了华淇一个眼神。
华淇一震,望着薛诗郎,起了杀心。
左良行点点头表示赞同,道:“魔教的确是不好惹的,还是慎重考虑一下,不出人命的买卖才最好不是?”
他叹了口气,又道:“此事切勿操之过急,我看诸位也累了,先休息吧。”
一餐饭下来,里苑的人估计是白冰吃得最饱最足,众人离开时皆心事重重,愁眉莫展。左良行邀大家停留一晚,明日再离去。各掌门也身心疲惫,应邀留下。
易水居的客房真是惊人的多,居然能分得每人一间。于澜清本想和华淇睡一屋,奈何华淇为了避嫌没答应,只好哼哼唧唧的自己回房去。
华淇擦了身,坐屋里等到了天色黛黑才吹灭蜡烛,换好夜行衣便从后窗跃出去,一路摸到薛诗郎的房间。
薛诗郎已经睡下,屋内漆黑一片,只在窗那露着条条蒙蒙的蓝色月光。
华淇眼睛环视四周,确认没人后便小心翼翼的进了屋,没弄出一丝声响。
薛诗郎正睡得熟,约莫是累狠了,还打起呼噜来。
华淇蒙住他的嘴鼻,薛诗郎顿时惊醒过来,奈何捂住了嘴,只能哼声。华淇松开他的嘴,薛诗郎以为得到了空隙,刚想大喊便被华淇捏住了喉咙抵在床上,呼声成了可怜的“嘎嘎”声。
他硬扒着华淇的手,涕泪俱下道:“别……别杀我……”
华淇冷哼,平时趾高气昂,目中无人,死前竟如此胆小如鼠。
薛诗郎感其力道不减,真有掐死自己的意思,要不是自己双手扒着,估计这会儿已经跟黑白无常走了。
他又道:“我都……按……你们的吩咐……做了,你说过……饶我……饶我一命……”
华淇稍稍放松了力道,他蒙着脸,薛诗郎估计把他当成另外一伙人的了,他压低了声音问:“什么意思?”
薛诗郎喘了气,终于正常说话:“不是你叫我想办法让他们别动赤骆堂么?我那些师弟师妹可还在你手上,说好了我完成任务就放人,现在却来杀人灭口,魔教都是这么办事的吗?!”
华淇看他越说越本事,难道忘了自己小命不保么?
华淇沉默片刻,问:“我说过什么?”
薛诗郎前面呈一时之快,说完便后悔了,此时正心惊胆跳呢,听华淇那语气甚像警告,立马吓得魂不附体,急忙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这样跟你说话……”
“别给老子装傻!”华淇低吼着,手指掐紧了几分,“把那天我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薛诗郎这会儿吓得脑转不过弯,也没发现哪里奇怪,愣愣的就重复了一遍:“你说……你说三月寒毒是你下的,和赤骆堂无关,让我想办法护着赤骆堂……”
“今日我那一说,他们肯定不会轻易动赤骆堂!所以……所以求你饶过我吧,那些人你可以不放,只要饶我一命,我这条狗命唯魔尊所用!魔尊的事我也会藏于心底,绝不透露半字,我……”
“你可真够贱的。”
薛诗郎一愣,立马笑得猥琐,大幅度的点头:“对对,我贱……”
华淇看着恶心,直觉眼前这人呼出的气体都是恶心的。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明日说服他们攻上赤骆山。”华淇掐紧了薛诗郎的脖子,黑暗里那双桃花眸冷得薛诗郎一颤,“不然,送你见阎王。”
话毕便一掌打晕薛诗郎,快速回了自己的屋子。
新年来了,那些人果然想要热闹一番。
第二日吃过早饭,众门派掌门又聚一起讨论。左良驱睡了一觉后冷静许多,虽精神不佳,面容憔悴。
几人讨论一番,大多主张不战,薛诗郎一看形势不对,赶忙道:“魔教教主我们都不知其人怎样,虽说魔教教徒不守规矩,但对教主却是百分百服从的,我们若想打魔教的注意,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左良驱有些微怒道:“赤骆堂不行,也魔教不行,那要怎样?”
薛诗郎有些讪然,道:“不……魔教虽与赤骆堂交好,但那是上届魔教教主的事,我们对新任教主不熟悉,或许他性格古怪,见面便开打呢?这可不像打赤骆堂,魔教高手云云,风火堂……”
他看了一眼正在和华淇逗趣的于澜清,继续道:“于堂主又不肯帮忙,保守的还是先上赤骆堂试试,赤骆堂本就下毒在先,理亏,即便打了也是正义之举。”
这一说又给大家说动摇了,虽然这薛诗郎自打自脸,但也不无道理,新任魔教教主不似以往,低调至极,若不是左良行说出来,恐怕一大部分人是不知魔教已易主的。
薛诗郎看有戏,接着道:“赤骆堂当年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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