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这次铁了心肠,哪怕夏治连声求饶, 他也丝毫没有手软。起先夏治还有力气反抗, 到后来只觉得身体发软,下面火辣辣的疼, 到最后几乎条件反射地泄出来, 丝毫不受控制。
夏治两眼发晕,眼底的泪意被逼了出来, 狼狈而凄凉地顺着眼角滚落。他茫然地睁大眼睛, 望着支着胳膊半躺在身上的人,一时间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噩梦。
他今年不过十九岁, 在进入大雍朝之前, 不过就是芸芸众生里最平常的一个,连社会都没踏进去过, 对于“同性恋”这三个字的了解, 也仅限于宿舍里调侃时听到的话,其实并无了解。现在陡然将自己置于这样的境地,心中除了怪异, 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惶恐。
他的人生目标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要是真的跟林放纠缠到一起,往后怎么办?难道一辈子跟个男人搅和到一块?
终于,林放欺负够了,这才抓起散落在床上的里衣胡乱擦了擦手, 冷冰冰道:“臣并不是心狠手辣, 只是皇上总与他人牵扯不清, 今日让你好生发泄一番,想来你便没精力再与他人胡闹。”
夏治被他这颠倒黑白的言论气的头脑发晕,可惜身体累的完全不想动弹,连跟他争辩的力气都没有,难受地闭上眼睛,朝床榻里侧缩了缩。
林放穿好衣服,盯着他的背影看了片刻,禁不住叹了口气。当初匆匆从军营赶回来,只是担心皇后突然对他发难,想看看他平安与否,只是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预料之外,竟叫他说不出是好是坏。可夏治若不收心,依旧想着三宫六院齐人之福,便也怪不得他心狠。
当初将他拖上这条贼船的是他,如今想妥妥当当地一个人下船,晚矣。
天气越来越炎热,老歪脖子树上的蝉玩了命地叫嚷起来,吵的人两股战战,心浮气躁。
福秀小小年纪,额头却拧出一个老气横秋的“川”字纹,不耐烦地冲小太监摆摆手,让他们把蝉粘下来。小太监一边干活,一边狗腿地套近乎道:“福公公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去去去,小东西问什么问。”福秀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抱着拂尘走到殿门口,伸直脖子朝里头望了眼,小心翼翼的。
自打那日林世子突然进宫,与皇上独处一室呆了两个时辰之后,皇上便有些古里古怪的。这几日做什么事都没有精神,劝他上朝劝不动,给他说笑话他皮笑肉不笑,说要把那几个公子叫过来热闹热闹皇上也不让。
福秀就纳闷了,这林世子究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竟能把皇上弄成这副模样。要是皇上生气吧,那肯定要治林世子的罪,要说他不生气,那也不会一听到林世子的名字便脸色难看。
回想起那日收拾床榻时看到的东西,福秀面色有些发红,控制不住地想,绢布上那么多的白浊,究竟是林世子的还是……
殿内。
夏治枯坐在龙椅上,双目无神,意兴阑珊,手中的毛笔上缓缓滚落一滴墨汁,打湿了宣纸上那只硕大的乌龟。他沉思片刻,眼睛突然亮了,咬着牙在乌龟的头壳上画了个大大的叉,随即喊道:“福秀!”
福秀正倚靠在门框上,闻言猛地一个激灵,麻溜地滚了两圈才停下,慌张地爬起身,扶了扶歪掉的帽子,哆嗦着:“皇上有何吩咐?”
夏治将毛笔往桌上一搁,硬声道:“太后先前赏给朕的那些公子,除了周世安,其他人全都送去定国侯府。”
福秀诧异地抬起头,震惊地望着夏治。
夏治道:“便说是朕赏给林世子的,念他劳苦功高,另外侯府中有个叫彤姐儿的,她是周世安的姐姐,将她带回来。”
林放既然喜欢搞男人,那他便把这些公子全送过去,那些人个个都白净漂亮的很,想来也能堵住林放的嘴。
夏治自嘲地笑了笑,原本他还嘲笑别人年纪轻轻不干正经事,没想到如今他竟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将这些人送到林放的府上,好像他们只是玩物一般。林放找到了新的乐子,大概不会再死抓着他不肯放手,也能让他好好透一口气。
夏治抬头,见福秀依旧跪在地上,眉头不由得皱起来:“速去速回,还愣着做什么?”
福秀呐呐地点点头,慌张地退出去,领着那群公子便出了宫,心里隐约有些担忧。林世子对皇上情深义重,连他这个奴才都看的出来,现如今陡然赐了这么多公子,岂不是叫世子气的大动干戈?
定国侯府。
福秀甫一进府,青兰姑娘便迎了出来,瞥见他身后跟着的一溜公子,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睛,轻声道:“福秀公公请随我来。”
福秀惴惴不安,进入院中看到林放时连忙狗腿地弓了弓腰,讨好地笑道:“世子。”
林放许是刚刚练完剑,正拿着一方帕巾擦拭泛着凛凛寒光的剑身,剑刃锋利细长,如同淬过火与毒,透出森冷的寒意。他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皮,视线从福秀身后的一众身影上掠过,似笑非笑道:“难为你领着这么多颜色出众的人过来。”
福秀隐约觉得脖颈发凉,抱着拂尘的胳膊抖个不停,心里不禁埋怨起来,皇上与林世子小两口打架,为什么要他这个奴才夹在中间受夹板气?
他耷拉着一张脸,苦巴巴地传话道:“世子,这些人是皇上赏赐给您的……”
“嗯?”林放眉梢一挑,手中的剑“欻”一下刺出去,看似虚晃一招,剑气却已射至几米之外,青翠的枝叶“哗啦”一声,掉落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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