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还能保持镇定,端坐着的只有三人,便是衍宣和郑.源已及仿若说的不是自己一般的郑瑾远,连那些早就从郑.源那得了些消息的族老,也坐不住了。郑.源老神在在的一笑,问道:“瑾辉啊,你一向是个好孩子,二弟也向我称赞过你的。说是你连房里的侍女都不想碰,之不愿弄出个庶长子来给未来的妻子难堪,你怎么会知道瑾远的母亲如今在当妓.女?还是最下等的那种?”
“这……”郑瑾辉沉吟了一会,却是答不上来了。有心人甚至还注意到,他的目光偷偷撇向了三房的郑瑾成。郑.源呵呵冷笑道:“那我再问你,你说瑾远之母是低级妓.女,可有证据?你空口白话的这么一说,便想让我们相信,这可是诬陷了!”
衍宣和却皱起了眉。郑.源这话单摆出来看好像没问题,但他却像在刻意引诱着郑瑾辉说出些什么似的,按右相大人平日的处事方法,早就不会给郑瑾辉任何说话的机会,等他说完那句就会令人将他拖下去关起来,再从后堂请出一位出身良家的夫人说是郑瑾远生母了,哪容的郑瑾辉放肆?他都忍不住想开口了,但心里到底还念着郑瑾远曾经说过的话,忍着气坐在椅子上看着。
郑.源这么一问,郑瑾辉的脸色立马亮了起来,哆哆嗦嗦的说:“有!有的!我有证据的!我把那位夫人请到了府上,现在正在外面候着呢!”周围的人又开始议论纷纷,连看向郑瑾远的眼神都变了,若是真的,他可就再也翻不了身了!但众人既不耻又惊异的发现,郑瑾远依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脸色也一如往常,没有半点波动,仿佛旁人在议论的并不是他一样。
随着郑瑾辉一声令下,两个健壮的仆妇拖上来了一个蓬头垢面散发着恶臭的妇人,到得近来,边上的几人都忍不住捂上了鼻子,侧过头去,实在太恶心了!郑.源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妇人,嘴角的笑意慢慢隐去,吩咐其中一个仆妇道:“你将她的脸抬起来。”
那仆妇一怔,但到底不敢违抗主人的命令,伸出两个手指将那女人的下巴抬了起来。靠得近的几人一惊,甚至迫不及待的马上将椅子挪得离她更远些,这女人一身脏兮兮的也就罢了,脸上还长满了溃脓的疮,青青绿绿的流得满脸都是,着实吓人,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恶症。
连郑.源都被吓了一跳,但他还是忍着恶心,仔细端详了下那女子的面目,才示意两个仆妇将那女子带下去,却是一眼都懒得看她了。至于郑瑾远,则是连头也没抬,当做根本没看见那女人的样子,倒是那女子一双黯淡的眼直勾勾的盯住了他,只是因为病太重,说不出话来而已。旁人多有腹诽这郑瑾远不孝不仁,凉薄寡恩的,只是中间有些清醒的,扪心自问,换做自己只怕也是不会认这女子为母的吧!
坐在上首的郑.源扯了扯唇角,缓缓露出了抹笑来,道:“不过是个病得快死的女人罢了,就算面目有些相似,可她如今容貌也给毁了,话也说不出来,你又如何能让我们相信呢。”这时候郑瑾辉倒是镇定下来了的模样,抬起头恭声道:“这妇人刚刚到府里来的时候,病得还不甚重,是能说话的。当时她说了许多只有府里的人才知晓的隐秘,侄儿这才相信的。”
笑着摇摇头,郑.源道:“你既说是府里的人知晓的隐秘,那就不算是隐秘了,还有别的吗?没有证据的话,瑾辉,你知道伯父会怎么处理的吧?”他的语调既轻快又温和,可话语中的威胁之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第五十章
堂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盯住了郑瑾辉,这几乎是他最受人瞩目的时刻了,郑瑾远看这那少年几乎要发亮的眼,心中不无恶意的讽刺,简直就像是在卖艺的猴子。
却听得郑瑾辉激动得几乎颤抖的嘶喊:“有的,当然有的!这女子说郑瑾远的腿根处有一块小拇指大小的红色胎记!那处连平日给郑瑾远洗澡的侍女也是看不见的!伯父您大可以派人去检验一下啊!”他说得激动,连清秀的脸都扭曲了起来,在衍宣和的心中显得既是可怖又是可怜。
衍宣和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先是冷冷的看了郑瑾辉一眼,这才转过头对郑.源道:“这本是舅舅家事,阿和最好是不插话的,只是郑瑾辉这话一出,我却不得不说上两句了。”郑.源微微一愣,下意识的看了自己不动如山的儿子一眼,才开口道:“殿下有何指教,尽管直说无妨。”
得了郑.源许可,衍宣和冷笑一声,对郑瑾辉道:“没错,瑾远的身上确实有那么一块红色的印子。”还不等郑瑾辉喜动颜色,衍宣和已经接着道“我不知道你从何处得知瑾远有那么一处印子的,可是那并不是你们所想的胎记,而是我与瑾远年幼时淘气,爬树时滑下来留下的伤痕!这事我父皇当年也是知道的,最起码也是瑾远六岁时发生的事情了。”他冷哼了一声,道:“我却弄不懂了,据说当年瑾远一出生便被发卖掉的生母,是如何知道这么一回事的!”
那少年便是一怔,旋即吓得坐倒在地,“这……这……”喃喃自语的好一会,却是什么也没能说出来。衍宣和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眼角的余光却一直注意着郑.源,他一直就觉得舅舅今日很是奇怪。
果不其然,只见郑.源端起了手边的茶碗,那坐倒在地,似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的郑瑾辉居然又站了起来,一脸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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