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十分锺以後,这个家夥围了个浴巾领著我进了卧室。
我不由得看了他一眼,第一次看见大片墨绿的皮肤裸~露在外,亮蹭蹭的非常刺目。虽说常年劳作出的身体还算结实,可是那张脸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房门刚合上,伊桑涎笑的脑袋就凑过来,湿漉漉的唇舌爬上了我的脸。
胸口立刻泛起一波接一波的恶心,我闭上眼睛努力竭力把抵触忍了下去。逼著自己想些美好的景象,同时还要装出欲拒还迎的动作。幸亏他洗过澡,冲掉了身上的臭味,看不见的话倒还能够忍受过去。
伊桑捧著我的头在我脸上又亲又啃,狗舔骨头一般滑稽。一双糙手顺著领口想要朝下发展,却被牢牢捆绑著的绳子挡了回去。
他终於不耐烦地解开了绳索,几下扒掉我的衣服,趴到我身上亲吻起来。
我低头看著那颗怪异的脑袋,感觉就像是一只巨大的青蛙趴在我身上,那滋味别提有多别扭。心道这人该不会还是第一次吧?这样的吻技也太惨不忍睹了,比我都不如。弄得我身上又疼又痒,真想一脚把他踹开,狠狠揍上一顿。
这家夥已经被情~欲烧得神志不清,口中不停地嘟哝著一些下流话,下身凑过来不住蹭著我的腿根。觉得这样犹不过瘾,索性抓住我的手探进他的浴巾。
我不是同性恋,但对同性之间的性事却并不歧视。早年认识过几个同志朋友,因此对於其中的一些做法还是略知一二。伸手触到那个火~热的部位,我不禁挑了挑眉,呵,阵仗还真是不小。忍不住低头看去,不禁要感叹人不可貌相。戏谑地挑逗了几下,男人立刻不能自已地的呻~吟出声,完全地丢盔弃甲,缴械投降。
我看著身上深陷欲火的男人,觉得他有点可怜。可能真的没尝过情~事的滋味,稍加拨弄就兴奋得一塌糊涂。
他想要的就是这样吧?花大笔钱买回来一个男人,以後可以每天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还能给自己生孩子,这日子就算是圆满了。而且还买到我这样又听话又乖巧的,别提有多划算了……
我冷冷一笑,也算他可怜吧,遇到我这样的坏人。
“哇──”
身上的男人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猛地从我身上滚开去,双手捂著下体哀号打滚。我看准了时机,操起床头的台灯,朝那颗滚动的绿色脑袋上狠狠砸了下去。
一声闷响,原本还在高声哀号的人立刻软软地躺著不动了。
脑袋上砸开的口子开始流血,血是红色的,说是同宗,倒还有几分道理。
我紧张得浑身都在发颤,拿过绳子捆起他时,差点因为手抖得厉害而收不紧绳。直到把人完完全全地捆结实了,我才敢喘口气。
调整了一会呼吸,看著身份对换的主人可怜兮兮的样子,情知再给他一下就彻底了断了,却怎麽也下不去手。到底也称不上仇人,何必平添罪孽。
我爬起来,胡乱套了几件衣物,杀到一楼却猛地记起所有的门窗都被反锁了。
暗骂一声,只得重新回到二楼,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只有阳台敞开著。垂直距离四五米,底下就是屋後空地,绵延的半人高的野草直至视线尽头都没有消失。
我跨出栏杆外,深深地提了一口气,纵身跳了下去。
著地时脚底一顿,向前翻了个跟头卸掉点力道。身上除了沾了土丝毫没有损伤。我心中高兴,正要起身迈步,左边小腿却传来尖锐的痛感。一下子跌坐在地,我一时疼得冷汗直冒。
看样子,是骨折了。
没时间嗟叹运气太差,不能走爬也要爬离这个魔窟。我一瘸一拐地朝草丛深处走去,求生的毅力撑著我朝前走,每走一步,就感觉离光明近了一步;每走一步,就觉得成倍的希望注入身体。
这样艰难地挪动步子,直到视野里看不见灯火,才敢停下来喘口气。结果,整个人都软绵绵地散了,瘫在地上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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