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儿看不下去而再次劝道,可男子却充耳不闻,只是痴痴地瞧着窗外雪景而移不开视线。
男子他苍白面容虽病态未消,但仍掩不住那如玉容颜,忽而,男子薄唇轻勾露出一抹苦笑。
「付儿,瞧这雪,我又记起那人了。」
童儿闻言一怔,望着男子愁容,未曾经历过人间情爱痴恨的童儿终是想不明白,明明事情已过去三年,可为何他家公子总放不下那伤他之人,结果害得他那一具病躯也总因伤心事挥之不去而日日缠绵于病榻……
*
—邝历三十一年—
冬日皇家花园为雪覆盖了大片,放眼望去园内银霜遍地,虽觉壮观却难有它往日的绝美景致。
飞雪飘絮,寒风凛冽,然园内却嬉笑声不断热闹非常,教人奇怪怎会有人在这般严寒冬日里有那样的闲心逸致去逛这银色园地。
「你这小太监怎么长得如此女气,莫不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小宫女扮的吧?」
园子里头,一群穿着锦衣华服的皇家小公子们嬉笑着围着一个着单薄宦官衣衫的稚儿,言语欺辱间更甚至有人伸手妄图要扒下这稚儿的裤子一探虚实。
虽说是皇家子弟,但是他们所做的事情却下作得并不似他们身份那般高贵。
稚儿虽小,但容颜俱佳。
生来便皮肤宛若白玉的稚儿一张白皙小脸眉清目秀,鼻如玉葱,小嘴唇红齿白,瞧着甚是可爱,只是他那样子出落得实在是漂亮得很,实在像个女娃,也难怪他会被这些皇子们给盯上。
「不要!请各位殿下放过奴才吧!」
大寒的日子里白雪纷飞,苦苦恳求着的稚儿躲闪之间一时不稳地摔倒在冰凉的雪地上。
雪地虽软,不至于教稚儿摔伤,但却凉寒无比,稚儿染雪的衣衫沁上了些许雪水。
唯恐现下的姿势会更方便这几个皇子一起作弄他,稚儿连忙起身站好。
几番僵持不曾得逞,一个着鹅黄色外褂的皇子神色间略显不耐,只见他眉头紧皱恶声斥道:「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主子让你脱你还敢强!?信不信我着人将你拖出去一顿板子!?」
说罢,那人伸手便朝着稚儿的裤子探去。
被那皇子威吓,稚儿惶恐之下竟也不敢再有躲闪,仅是一瞬,稚儿那略有些宽松的裤子便被人一把扒下。
太监总管在他们入宫时便曾训导过他们做奴才的决不可违逆主子。
——你们给我记住咯!你们以后不管是被主子打骂侮辱,皆不可反抗;若是违背了主子的命令,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稚儿虽满心不愿,可畏于那位皇子的威吓,怯于会被之后一顿板子伺候,也恐会因惹怒了主子而被赐死,双眸含泪的稚儿只得颤抖着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虽百般不愿仍裸露在外的两条细白小腿接触寒气,冻得稚儿颤抖不已。
那两条白玉美腿瞧着肌肤嫩滑细腻,教人放不开眼。
略长的外褂遮住了耻处,稚儿尚且还能暂时避辱,可他亦知晓耻处被这帮皇孙公子看见不过是时间问题。
「你自己把衣服掀开!」
傲慢不通人情的皇子下令说道。
受过阉割的耻处是见不得人的,若是被这帮不怀好意之人瞧见了,他指不定还要受好些侮辱吧。
心中再清楚不过的稚儿羞耻难耐地咬紧红嫩唇瓣,双眼充泪地颤抖着白嫩小手,缓缓地抓住衣角,就在这时……
「你们几个聚在一块儿是在做什么?」
不远处传来的少年声音凛然响起,这声音虽还有些青涩但却不失威严,那群皇子们被这声音摄住,竟一下子都没了动静。
稚儿应声抬头,瞧见的是一名著石青色衣衫,年岁约有十四五岁的少年。
少年面如寇玉,浩气凛然。
身形欣长的少年瞧着神采轩异且风度高严,只见他剑眉星眼,点漆黑眸炯炯有神,灵坚如峰,相貌十分端正。
「三皇兄,你怎来了?」
适才还傲慢无比的着鹅黄色衣衫的皇子如今却畏若老鼠,怯笑道。
瞧见稚儿样子,顿感生气的少年剑眉轻皱,不曾理会自家兄弟问话,他板着脸缓步上前朝着稚儿说道:「你在这里脱裤子做什么?天寒地冻的还不快些穿上!」
稚儿闻言,如获大赦般登时便慌里慌张地提起裤子穿上了。
「几位皇弟围着这个小太监是要做什么?该不会是不成器到要看太监的耻处吧?」
少年如剑目光扫视着他那几个兄弟,教那几人一下子脸色大变。
「三皇兄,这……」
见好事要被搅黄了,一人想要阻止而出声,却被少年以目光摄住。
「七弟你想说什么?」
少年目光冷然,看得教人惶恐。
只见那七皇子惊得身子一颤,随即用力摇头干笑道:「……呃!不……我、我……无事!我只是奇怪三皇兄平日里不来这小花园里,怎的今日却有这般兴致会来此处闲逛。」
「此乃皇家花园,我既为皇子,要去什么地方、不去什么地方皆是我的自由,难不成我来此还需要向几位元皇弟事先禀明不成?」
「怎么会呢,三皇兄定是多心了。」
七皇子见状连忙否认道。
「正是啊,莫说是这花园,将来继承大统之人也非三皇兄莫属,这宫中怎还会有什么地方是三皇兄去不得的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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