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唉?你对我刚才的提议有想法吗,我说我说。]六阵声音十分惊喜,
[你之所以会拒绝我,是怕背上欺师灭祖的罪名吧,我的方法可以完美解决这个问题,你就在天木宗同时修两个心法好了。]
[你认真的?据我所知,这么干过的人都死了。]白远冷静地分辨着他话中的真假。来到这个世界的两月间,为了不暴露自己身份,这个世界的信息他可是采集了不少,一般的常识问题现在根本难不住他。
[那可未必,我就知道一个活着的,并且修为了得。]
白远终于有了点兴趣:[是谁?]
[我。]六阵挺起腰杆,自豪地说。
如果六阵此时在他面前,他必定会使劲翻一个白眼。
[怎么?不信本尊,本尊可是渡劫后期修为。]
[你不是刚渡劫失败么?]
[你……]六阵再次被白远噎住,沉默了下,生气道,[哼,教你东西难道还要本尊求你不成?不过是本尊打发时间而已,爱学学,不学算。]
[啧,这么激动做甚,我又没说不学,不过也没说要学,此事……]
“大师兄,沐师叔命你进去。”
对话突然被打断,方才带白远来的少年出现在面前,看他的眼神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配合对方的想法,白远特地调整好常用的憨厚表情,面色惶恐地进去了。
“弟子拜见师……”
“行了。”沐寒负手背对着他,不等他行完礼,就冷冷地开口打断,似乎根本不想从他嘴里听到‘师父’两个字。
“今日之事你可知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沐寒说话时释放出强大的威压,震得白远心口一痛,差点又要再吐一口血。
下一刻,却又突然轻松下来,原来是六阵帮他挡了大部分。白远心中道了声谢,抬起头看向沐寒,脸上满是懵懂无辜。
“不知……师父说的是哪件事情?”
沐寒眉色更冷,蓦地转过身怒斥道:“孽徒,你竟不知悔改,挑衅师弟内斗在前,聚众赌博在后,你还想狡辩?”
什么时候罪魁祸首都变成我了?白远面露委屈之色,申辩道:“师父,那比赛之事是小师弟先挑起,赌博我也并未……”话未说完,只见沐寒长袖一拂,白远便被一股强力打到墙角。他胸口一痛,喉头涌上阵腥甜,口中弥漫起浓郁的血味。
白远不愿在人前示弱,强行将那口血咽下,指甲死死抠住地板,胸膛起伏,垂下的眼中充斥着怒气。
明明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居然一上来就定他罪责,这个师父也不过如此,所谓天木大宗也不过如此。
他深吸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来,端正地跪在沐寒面前,尽量心平气和地解释:“此事徒弟的确有错,不该答应小师弟的玩笑之言,但事情确实非我引起,赌博之事我更是没有参与其中,望师傅明察秋毫。”
听他话后,沐寒脸上更如罩了一层寒霜,道:“聊上虽然年少,品行却是不坏,若非有什么情由,他岂会偏偏与你为难?赌博之事更是为师亲眼所见,你竟还敢抵赖,这般心性,如何当得起聊上师兄,如何当得起我天木弟子?”
盛怒之下,这话已说得很重。
白远却猛地抬头,面露悲戚绝望,生生阻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师父。”白远说,“白远自知不配做您徒儿,您杀了我也好,惩罚我也罢,徒儿心甘情愿,可是徒儿绝不想听您说这诛心之言。”
看到沐寒眼中的一抹惊讶,白远赶紧再接再厉,硬生生逼出几点泪花,再配合上那副“悲伤”,简直堪称影帝。唯一缺憾之处,就是他实在掉不下一滴眼泪。
他眼神放空,面上现出回忆之色:
“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听说师父之名,心中崇敬不已,暗想着,要是能成为您的徒弟那该多好。可我自知配不上,不敢妄想,一直都将这情感压在心底,可我千不该万不该……竟然……”
说到这里,他冲着沐寒磕了个头,久久不肯抬起,肩膀也微微颤抖起来。
“讲下去。”沐寒声音虽冷,气势却收敛了不少。
效果居然这么好?难道这师父也是个单纯的?白远眼眉一挑,委屈歉疚地看向沐寒。
“那日我情不自禁,和父亲表露此心,没想到父亲居然和师祖有那样的渊源,更没想到,他会对您提出那种无礼的要求,强要您收我为徒,是我连累了师傅!”
白远抬袖抹了抹眼睛,又道:“我本想阻止父亲,可他就是不听,但他……毕竟是我的生身父亲啊!请师父莫要再怨怼他了,所有的罪责,徒儿愿意一力承受。”说到最后十分动情,白远深深地伏跪在地,一副愧悔万分,极重情义的样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个孝子贤孙。
看着白远流露“真性情”,沐寒微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探究之意。
莫非真是自己误会了他?想起收徒大典上的事,沐寒又冷了脸色,纵使这弟子本性不坏,那日的无礼表现也是绝不能容忍的。
他拢了拢袖,在上位端坐下来,半晌方道:“为师刚才确有失言,但今日之事,你也难逃干系。聊上毕竟是你师弟,你不教导便罢,竟还由着他。不过既已罚过,这事就此作罢,赌博之事为师自会查清,你先下去吧。”他居高临下地望来,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度,语气也是冷冰冰的。
白远偷眼看他表情,见并没有愤怒之色,稍稍松了口气,撑地起身,早就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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