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除了刚刚被抽过鞭子那时候有点疼,在鹰愁涧待久了睡懒觉习惯了,春困夏乏秋打盹冬眠的躺着,如今有点事干日常不得好睡,于是容易犯困……别的……都还好……呀。
他摇头。
唐僧幽幽道:“你被抽了三百鞭子,虽有天官放你一马没真打死你,但怎么算那也是受了重伤,你年轻又是个龙族的跟脚,本来再重的伤也没什么关系,找个灵气汇聚之地躺躺就好,偏偏那鹰愁涧……水有点寒,伤于是就被强行压了下去,还有点寒气入体,再加上你在鹰愁涧心底里还是有些不服气你父王,加了一层思虑过度……你就没觉得,修炼起来偶尔会有点不得劲?”
小白龙的脸,一点点白了。
有确实是有一点点,只是谁还没有个修炼倦怠期呢,这……这才没有引起重视。
“那是暗伤,现在或许你年纪轻轻还不怎么看得出影响,多睡会就什么都好了,但等千儿八百年后伤势泛起来,鹰愁涧的寒气早就伤了你的根基,到那时候修为不得寸进,后悔也来不及了。”
小白龙一阵子的毛骨悚然。
直接就脱口而出:“那为何您一开始不说?”
“一开始说了,那会儿你是身上有个什么能调养身体的宝贝么?还是说你会自己撒泡尿拿灵芝炖汤喝?且不说你龙族身体娇贵非天上地下顶尖的天材地宝不能养身,即便是可以用灵芝……”
小白龙的脸有点绿。
可以用老子也不用!
太特么有心里阴影了!
看着小白龙那傲娇的小表情,唐僧忍不住一笑:“所以说我没说免得你又胡思乱想,琢磨着什么时候得了什么宝贝再给你养就是了。”
心内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的敖烈……他现在眼眶有点湿。
在鹰愁涧呆了那么久,西海没有半点消息,曾经的父亲兄长为了避嫌,只当已然没了他这么个龙子龙孙,都没有这和尚来的会关心人。
“别介,你要哭了我可不会劝。”看到小白龙这个德行,唐僧赶紧笑道,“赶紧用,成了药液虽然不至于和没有处理的人参果放久了就没效果,但味道却不好,这果子难得,回头若你嫌弃了这个味道,我哪怕是逼你也得让你喝下去的,不可糟蹋了。”
敖烈垂下眼眸来,看向了那碗药液。
然后屋子里突然出现了轻微到不仔细听都听不到的,仿佛水珠入水的“咚”一声。
唐僧偏过头去,没有再看敖烈。
这孩子是性情中人,自己看他的软弱模样,没得让他不好意思。
敖烈心里也很感激唐僧这时候恰当的转头,自己急忙抬起药碗,两三口就把药液喝了下去。
那药,有一点点苦涩的咸。
但更多的确实让人心中温暖。
药力在敖烈体内化开,他知道这是关键时候了,也不多说,只调动身体里的法力开始调息。
——而等敖烈吸收完了药力,从入定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变了天地。
这会儿清风明月在,悟空悟能悟净也在,唐僧就在灶台边上,黑着脸,问几个徒弟:“二仙童既然说了是你们偷了,自然也不会红口白牙诬赖你们,说说看,那人参果到底是谁偷的?又是谁吃了?”
敖烈只听八戒半点不犹豫地开口说着:“我老实,不晓得,不曾见。”
唐僧声音多了几分不善:“出家人不打诳语,也吃不得昧心食。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到底是吃了还是没吃,没吃固然最好,若真是吃了,该赔罪的便赔罪,敢做不敢当算是什么东西。”
说到这,唐僧又想了想,寒声道:“你们原来该是个什么修为什么寿元,现在突然成了个什么修为什么寿元,哪怕是你们欺我法力低微看不出来,叫来菩萨一看便知。当真能那么巧,偏偏在这五庄观里,你们哥几个都突破了寿元猛增还都增了个四万七千年?”
敖烈知道,这说不好就是镇元大仙和自家大师兄合谋的那事儿了。
相当配合演出的敖烈轻轻劝出声:“非我们偷的那自然不能认,但若几位师兄当真一时忍耐不住偷了,给镇元大仙好生赔个礼便是,固然人参果很珍贵,但……师父前生不过是给他传了杯茶,到如今也得了两个人参果相酬,以镇元大仙之豪爽,万年对他来说也不过弹指即过,不过几个果子而已,也不至于小气的。”
——插一句,小白龙还是叫了八戒沙僧师兄。
毕竟在菩萨的概念里,小白龙因着不过是个脚力,也就没给他取名,既然没有那个论资排辈,当然也就算不上入门,正常弟子名分没有,这论资排辈起来多多少少就有点矮一头,再加上八戒沙僧一位天庭高官一是天子近臣比之小白龙竟然不知道高到了哪里去,所以敖烈也没与他们争,自己相当自觉地以末流居之。
反正这一路上都已经得了师父那么多照顾了,名分而已,小白龙也不在乎这个。
听了敖烈这话的唐僧只摆摆手止了他继续求情,只看八戒:“到底是吃了,还是没吃?”
八戒咬咬牙,眼巴巴地看着唐僧,弱弱道:“师父……真没有。”
唐僧基本上也算是得到了八戒的态度,又看向悟空:“八戒说不是他做的,你说。”
虽说是写好的剧本,看着唐僧这个不咸不淡的笑容,悟空却还是觉得一股巨大的压力。
而也正因为这个压力,悟空才觉得后怕。
若还是那个金蝉子师父取西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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