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直指长天。霎然风扫残云,枝上百鸟惶惶惊飞,仿似天地也为之变色。
“大、大将军!”另一兵士方才唤他一声,温羽徵眼梢微微一瞥,仅仅稍一偏旋手腕,一道刺目黑光射出白袍袖间,生生又划开一人的咽喉。
当吟嗜血,一旦出鞘见血,必会惑得主人不留剑下活口。他浑如杀红了眼般,血色眼眸所指之处,定是一剑封喉一条人命。而手中那柄长剑,全似身长三尺的黑鳞之蛇,剑刃上的雕纹诡谲古怪不说,一旦沾了人血更嗡嗡生响,仿若厉鬼惨厉恸哭般令人悚然。
其余十来兵士不欲束手就戮,当即长剑齐施,豁出生死与之相拼。
见得一人为当吟当胸穿过,又有一人即自温羽徵无剑相傍的另侧扑将上来,欲索其空隙呛啷一击——血色瞳仁微一睃挑,他侧身以避,顺又往那人脖颈处劈下一掌,立时折其颈骨,毙其性命。刀剑相击的铮鸣之声也未听得几回,地上已横七竖八躺倒诸多尸首,俱是穿喉枭首的惨烈模样。余下的最后一人早已骇得双膝发软,自知力敌不过赶紧伏地求饶,“将军……求将军网开一面饶小人一条生路……”
剑眉飞斜入鬓,瞳光阴戾暗红,染血的发丝拂过轮廓俊削的面颊。颀长身影曳于身后,他长剑倒提,带着凛烈杀气步步逼近。
若非天神降凡,又何有这般俊美无俦的恶鬼修罗!
“小人非是……非是有心伤害佋王爷的性命……”跪地之人面色惨然泛青,嘴里似含了一口浓痰,对近在咫尺的俊美郎君口舌不清地说,“只、只因国公——”
但听当吟一声尖嘶,黑光大作之下,咕噜咕噜便滚下一颗未曾瞑目的头颅。
周遭十余具尸首,仍跪于地上的少年僧人看见那个男人提着剑,返身走向已为污浊鲜血泼溅满脸的自己——那人身后,竟似花苞吐艳般霎然绽开几道光亮,劈头盖脸映照于自己眼前。他仰起头来恍惚看着步步相近的来人,眼眸不见开阖,整个人凝然不动,宛然不再识得对方是谁。
温羽徵站立于杞晗身前,以剑端轻轻掂起他的下颌,俯下目光,凝神看他。
“如何又哭了?”良久的阖然对视,当吟的颤鸣渐渐消匿于无声。几若同时,笼于眼瞳的戾气杀机也随之屏退干净。温羽徵扔掉手中长锋,跪□来,将杞晗完完整整搂于自己怀中。他的手抚摩起他无一寸青丝的脑后,于他耳畔轻言,“自此,我来护你。”
我来护你。
“护你于冻馁交迫,护你于风雨催袭,”将怀中人箍得更紧,柔声说道,“护你于安身无处,护你于……”
佛经偈云: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
对方说得什么少年僧人一字再未听见,他只知道,自己正被牢牢拥在一个温热怀中。眼前似浮起一缕薄雾、蒙起一片蝉翼、罩起一袭轻纱,最后直直滑落两道泪泉,如何也收不住。
温郎庙内,他替他检视伤口——脖子上的紫红勒痕仍是清晰可见,令人不免担心,这漂亮颈项会突然折断。
着人熬好了汤药,温大将军亲自喂于禅榻上的少年僧人,更以拇指轻拂,替他将沾于唇角的药汁抹了去——手掌忽被对方抬手扣住。
脸颊轻轻一翻蹭弄之后,又执起他的手指含进口里。柔软舌叶细细卷裹,由指尖延至指节,一概舔得温热湿濡。他一面舔弄他的手指,一面抬起眼眸望着他的脸。
杞晗的眼眸本来极为剔透清皎,也不知是不是因由没了额发遮掩,这个法号“辨音”的僧人,凝神相望的目光竟无端端生出些许迷离妖媚。浑似钻燧取火一般,温羽徵只感自己的手指被来回擦弄得酥痒炙烫,这种感觉更因四目交投的脉脉缠绵,一直烧进了心里。
再受不得情欲撩拨,他径直封住了他的唇。同时轻推他的瘦削肩膀,将他摁于自己身下。
浑似要将对方的唇舌吞咽入腹,温羽徵吮得凶猛,将杞晗的齿龈也都吮得破了,血腥味儿一刹斥满口腔。直感呼吸不畅,杞晗方才将唇瓣张得开些,对方的舌头又更大喇喇地突刺进来,擦过他的齿端,强自缠起他的舌叶与自己的往来推送。
这一纵情长吻,吻得俩人口中津液都充溢得来不及下咽。四唇相离之际,便扯出一条晶亮银丝,挂于了杞晗唇边。温羽徵见了,又倾下头,细细用舌尖舔了去。僧侣们常着的那件青袍早在两人的忘情拥吻下扯落肩头,转而他又一路探寻向下,舔吻向对方的颈窝、锁骨及胸膛……舌面辗转于他胸前突起,以舌尖钻捻,又以舌面舔摩,不一会儿就将其捻得肿胀坚硬,乳首周围洇开的小片粉红愈显鲜嫩动人。
“这里……可曾让他碰过?”舌面甜得厉害,修长带力的手指也不甘寂寞,解下腰间束带,隔着亵裤抚弄起少年僧人的大腿内侧。
“不曾……”虽隔有一层布帛,下体仍被套弄得好生舒服,杞晗口唇半开,全无知觉地一声一声恹恹□。见得眼前的桃花脸孔愈现艳色嫣然,温羽徵更觉胯间顶胀得难受,索性将俩人间碍手碍脚的衣物一并扯尽。
男子的体貌之美,温羽徵当为巅峰。一身肌肤胜似好女,白腻如脂,细滑如缎。颀长身姿雄健优美,肩膀浑圆宽阔,至腰杆处又凌厉收窄。昂头而起的胯间之物更是打眼,赭中带褐,状如孩童藕臂,连那顶端小孔都教人一眼看得分明,似待淋漓泄发。手指于身下男子的臀缝几番灵巧刮弄之后,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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