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司带两人去他们想去的地方,柏乐阳环视着其乐融融的街道,突然发现一个医馆前,一个姿态狼狈的妇女抱着尚在襁褓的婴孩跪在地上。
“医生,我求求你了!救救我的孩子吧!!”女子凄厉地喊道。
医馆紧闭的大门纹丝未动。
“你想干什么。”苍司伸出右手拦住柏乐阳,却没有碰到他。
柏乐阳抿了抿唇:“那个女的太可怜了,我,我想着能不能帮帮她。”
“帮她?”苍司脸上似乎有几分讽刺,“你知道什么?就说帮她?”
柏乐阳一时之间被问住了,女子悲哀绝望的唤声还声声在耳,如入骨髓,小箐也不想惹麻烦,但是看到这一幕的她却改变了想法。
“我们不知道,你就知道了?自己冷血就不要以为别人也跟你一样!”也许是安逸的环境让她的神经放松了许多,看着面色冰冷的苍司心中生出几分得意,转头对柏乐阳说道,“八成就是钱不够的问题,这种事还见得少么,乐阳哥,刚刚那个人不是给了你一小袋金币吗,我们帮她付钱不就好了。”
许是被小箐的话说服,柏乐阳坚定了眼神:“也许我是不知道,但是我没有办法无视一个母亲为了她的孩子恳求别人的时候却不伸出手去帮助她。”
苍司的眼神微沉:“你,觉得我冷血?”
柏乐阳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也许苍司和其他漠视的人一样不愿惹上麻烦,他知道人心冷漠,不能怪苍司,但是心中还是有几分不赞同。
“呵,好。”苍司扯了扯嘴角,墨黑的双眼寒彻入骨,“你想救她,随你,后果自己承担。”说完转身走到高墙旁,抱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柏乐阳帮着妇人敲门,在金钱的攻势下医生终于肯开门让他们进去,等孩子被送上急救台的时候,等在手术室外的妇人对两人感激淋涕,直说等过几日就把钱还给他们。
柏乐阳因为苍司的话心中产生的最后一丝疑虑消失了,看着喜极而涕的女子目光柔和而愉悦,小箐见状在他身边低声道:“你看吧,那人就是骗你的,说什么后果自己承担,不就是为他自己的冷血找借口。”
“好了,别说了。”柏乐阳有点无奈,心里却也升起了几分怀疑。
站在医馆外等待的苍司似有所感,看了看和内部极为不符的红漆大门,转身离开。
……
“城主,苍司大人的传讯。”
瘦弱而骨节分明的手拿过液晶屏,苍司冷静的声线传出,苍白的指尖一寸寸抚摸着屏幕中人的容颜,却因为那人说出的话停顿。
几息过后,声音消失,屏幕闪动过后一片漆黑。
“刺啦!”液晶屏被摔在地上,守在房间外面的人单膝跪下。
整个房间安静得连时钟上秒针走动的声音都显得那么遥远而清晰,过了很久后,跪着的人才听见那位低沉嘶哑的声音。
“给我叫骨缚过来。”
……
“哦?哦?那位大人要出城?这可真是少有的事。”黔灾足以能刺破人的耳膜的难听嗓音发出赫赫的笑声。
“三不答”头疼地捂住耳朵,脸色难看:“够了,别笑了!你那声音根本是魔音穿耳!!”
黔灾笑得更大声了:“是吗,我觉得不错啊,刚好你回来了,这可是个机会!”
“你以为我想回来?!!”“三不答”烦躁地抓抓头发,“要不是被提前结束了假期,我怎么会回来跟你这个变/态在一起!!”
“呵呵~这么说真伤我的心啊~”
“啊啊啊啊!都叫你别笑了!别笑了!!”
……
柏乐阳和小箐从医馆出来,看了一圈却没有找到苍司,小箐看见他从很远的街道处走过来:“你去哪了?!”
苍司没有搭理她,对柏乐阳说道:“旅馆找好了,现在过去?”
柏乐阳犹豫了下,感觉精神经过了这么一遭振奋起来了,于是说道:“不了,等会儿吧。”苍司没有异议。
看着他们要走,跟出来的妇人追上说道:“那个,两位恩人,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的名字,我过几天……”
苍司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我们住在樱花旅馆,要还钱去那里吧。”
妇人在他冷冷的视线下尴尬地收回了欲拉住柏乐阳手臂的手:“啊,这样啊……”
柏乐阳皱了皱眉,错开苍司,和妇人说了会儿话,才离开。
医生抱着婴孩走出来,递给妇人说道:“看来你是白忙活了一次,你就不会看看人在演?”
那妇人也是鬼妇面色冰冷地翻了个白眼:“我哪里知道,总不能演到一半不演了,说起来领路人不是只送到中城吗?为什么苍司大人还跟在这两人身边?!!”说道后面声音尖利了起来,带着几分不忿。
医生不虞地看了眼鬼妇:“控制好你的情绪!你这鬼孩儿刚刚差点咬我一口我还没跟你算!”
鬼妇深呼吸几口气平复情绪,低头哄着怀中的婴儿,直到因为鬼妇情绪激动而面目狰狞的鬼孩儿又安详地睡去。
医生从白大褂里面掏出几枚金币扔在地上,不屑地用脚碾了碾:“那两人还以为是在外面呢,钱这种东西在这里一点用也没有,刚刚那个女的的眼神真让我想剖开她的肚子!”
鬼妇口里哼着歌,低头看了一眼那几枚金币,勾唇笑了:“这金币上有追踪器的气味。”
“哦?”医生挑眉,“看来还有人比你早盯上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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