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子卿皱着眉,心想可能是这人脾气怪异,准备换一间房去试试。他一转身,身后的门忽地“咯吱”一声开了,当他转身时,倏地感到一片柔软贴上自己的唇。
凤子卿有些发愣了。
良久,两人分开,凤子卿好笑地指着对面的人:“你怎么跟来了?”
“怎么?不行?”
那人挑起一双桃花眼,反问道。
凤子卿耸耸肩,他只是单纯被吓唬到了而已。
“本来就想吓唬你一下,这下成了。”对方拉住凤子卿的胳膊,“走,我们进屋。”
一进屋中,凤子卿就迫不及待地撕下对方脸上的东西,露出另一张脸。
他所熟悉的,属于司秦朝歌的脸。
“不喜欢?”司秦朝歌夺过人皮面具,扬眉问道。
对方没有一点含蓄:“的确是不喜欢,哪有你一点好看?”
若不是他的爱人实在不便顶着原本的面孔出行,他才不会让那张面具存在,就好像身侧是另一个人似的。
不怎么舒服。
“宫中的事儿呢?”
“丢给呼延珏了。”靠在男人身上,年轻的帝王悠哉道,“反正他也忙惯了,估摸着是不在意多忙这一会儿工夫。”
凤子卿抚着对方的前额,吻了上去,并同情起这任帝王的属下。
真是天生劳碌命。
但真要说来,他也与爱人一般无二,阁中事务也常常抛下不顾。
“那你是如何找到这儿的?”凤子卿眼神一转,想到一种可能,“跟踪我?”
“你说呢?”
司秦朝歌破有些得意,这一路竟没让武功高绝的凤阁主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真是……”
凤子卿哭笑不得,突然想起刚才在楼下偷听到的事情,问道:“罗生殿……你听说过吗?”
“你是说,这座城中的那个罗生殿?”
司秦朝歌似乎知道什么,道:“他们不过是个小帮小派,自然如不了凤阁主的眼。难不成,他们招惹了你?”
“这倒不是。只是在用晚膳时听到些言论,他们好像要去栖凤阁……”
“参加顾东宸的继承仪式。”帝王接口道。
“继承仪式?”
这个凤子卿知道,当初他从凤无归手中接过栖凤阁时,就曾有过这么一个仪式。
这是栖凤阁的传统。
只是如今,顾东宸要从谁的手上接过衣钵?
他凤子卿并不在栖凤阁。
“听说顾东宸散出了谣言,原阁主凤子卿因重伤无法治愈,活不过几日了,这次的仪式由凤无归前辈主持。不过他只说自己做个代阁主,若是你吉人天象,就将位置让出来。”司秦朝歌在他的身上画着圈,却冷笑道,“真是假心假意!他千方百计想着对付你,还说什么吉人天象?怕是不将你除去坐着那个位置不安稳吧!”
凤子卿没有回答,他一直在思忖顾东宸对付他的原因。
对方曾不止一次对他表达过爱意。
难不成,是因爱生恨?
凤子卿摸摸自己的鼻子,该是自己想多了才对。
第一百五十四章 营救 (1690字)
第一百五十四章营救
第二日清晨,两人就早早离开了客栈,虽然相遇让凤子卿有些惊讶,却没擦枪走火,两人相拥着睡了一夜。
他们还要尽快赶到栖凤阁,毕竟继承仪式的时间他们谁也不知道,只能加快速度,策马奔驰。
这一路不知花了多少时间,凤子卿一直试图与凤无归取得联系,但传去的书信总如同石沉大海,没了下文,也不知是被顾东宸劫获了,还是凤无归并没准备回答。只是这样一来,让他更不心安。
自从成为一阁之主后,还是头一次如此焦躁。
一路的奔驰,等到了栖凤阁所在的赤凤山时,已过了一月有余。两人没急着上山,而是在山脚下扎了营,观察来到这儿的各方势力。
观察了几日,两人都不由赞叹,不论大势力还是小势力,但凡能说得上名字的,似乎都被请了来。顾东宸如此做得用意很明显——他要向整个武林宣告栖凤阁易主的消息!
凤子卿的颜色暗了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已经五天了。”司秦朝歌小声提醒道,“这两日上山的人明显少了,估计那所谓的继承仪式就在近日了。”
“我们先上山,找到师父。”
凤子卿指了指一条偏僻的小路。
“我知道一条密道,这是只有我与师父知道的秘密,直通山顶。跟我来!”
两人顺着密道向山顶前进,密道中尽是蛛丝,确像是许久为有人来过的样子。密道的出口在凤无归的房中,相比顾东宸至今也未发现。
两人偷偷地潜了上来,过两日便是继承仪式,因而走动的人并不多,大多都去布置仪式去了。两人很快到了关押凤无归的牢狱,意外地发现这里的人却多得很。
“大概是怕凤无归前辈逃跑吧。”司秦朝歌想道。
可这也奈何不了凤子卿,这里人虽多,可大多数却在随意地说着话,看上去很是漫不经心。他从怀中取出一只竹棺,对着屋内轻轻吹起。
“迷香?”
司秦朝歌一愣,从未料到过男人也会有这种手段。看屋中到了大片的人,两人赶紧偷溜进去,很快就找到凤无归。
而此时的凤无归,哪有半分凤子卿上次所见的颓然?
他的面前摆着一桌的好饭好菜,衣服也整理得整整洁洁,若不是那双牢铐的存在,根本无法察觉这是个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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