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后,立时冲向酒窖,夺了无数烈酒坛子,几人骑着快马将酒坛撒泼着砸向民居,后面几人擎着燃烧的火把,在马背上略微弯腰,将火把狠狠划过木制的居房。
街道火龙般地燃烧起来。
雍城中守卫薄弱,大批禁军已随着柔然王开赴前线。此时的雍城,像是娇弱无助的少女,喘息着
任人宰割。
没过多时,柔然皇宫中亦有大火熊熊燃烧了起来。宫门口出现了无数衣衫不整的女人,哭叫着被梁国士兵追逐了出来。
萧鸾治兵,是出了名的苛刻严厉,又是出了名的放纵无忌。
在萧鸾默许纵容下,三千期门军见人就杀,纵有美艳的女人,也是先奸后杀。
随着齐熙的一众将士已然是呆了眼。
萧鸾最后才从宫门后出现,手中的金络缰绳,已经被血染红了,湿腻腻地被他握在手中。
齐熙纵马上前,皱着眉头:“陛下欲扶涪陵王为帝,放火屠城,似乎不很适宜。”
萧鸾缓缓转过头,眉眼弯弯,似笑非笑:“涪陵王?那是谁?”
齐熙一愣,下意识回道:“他是豫宁长公主之子,算起来,是您和陛下的外甥。”
萧鸾依旧似笑非笑,懒懒一挑眉:“杀了他,就没这个人了。”
他的眉很好看,纤细乌黑,像是用黛青细细描过,这样一挑,十分得风姿绰约,绰约得不类男儿郎。
齐熙却几不可绝地寒颤了一下。
正在这时,有一群女人被一小队骑兵追赶着跑了过来,衣衫不整地流泪尖叫着。
士兵见了萧鸾,立时勒马,一齐下地行礼。
女人们瘫在地上,瑟缩着哭泣着。
萧鸾微微抬起下巴,冷淡地定论:“这些倒还成。光禄勋,你要么?”
萧鸾很少这么客气,齐熙实在该泪流满面地谢恩。
但齐熙并不领情。他皱着眉头,正要说话,却被萧鸾抬手止住。
萧鸾持着马鞭,遥遥指着这些女人,再微微侧过脸,对严阵以待的骑兵颔首示意。
那些士兵得了授意,立时如撒泼的狼崽子,凶神恶煞地朝这些女人冲去。
一时尖叫声哭喊声漫天泼洒了出来,震得人耳朵直疼。
萧鸾于震耳的哭叫声中,悠悠地将马鞭抽在马背上,神骏踏着优雅的小碎步,迈了出去。
他身在修罗场,却似在踏月赏花,闲庭信步。
齐熙还待再言,却有一骑飞快地冲过来。
那个将士飞身下马,跪在萧鸾面前:“启禀殿下,有人自称涪陵王,要求求见殿下。”
萧鸾抚摸着□神骏的马鬃,正要说话,却有一群人护着一个男子冲将过来。身后缀着一群期门军,但似乎有所忌惮,并不敢拦。
那男子冲到萧鸾面前——他或许不能称之为男子,只是个少年。
那少年面目姣好,有种不辨雌雄的秀美。
这恰好是萧鸾最讨厌的面相。
萧鸾皱了皱眉,在心里厌恶地下了定论:小家子气,一副薄命相。
少年站在萧鸾面前,对着那群狂欢的士兵怒喊:“住手!都给我住手!”然后转向萧鸾:“本王是豫宁长公主之子,柔然涪陵王元子攸。我命令你们都住手!”
萧鸾抬起下巴,斜睥着他。
如狼似虎的将士衣襟半解,停下动作,望向萧鸾,有些不知所措。
真是聒噪。
萧鸾心中忽然涌起一把邪火,想一鞭子抽拦那少年的嘴巴。
他忍了忍,实在没忍住,于是一鞭子抽了下去。
少年被这一鞭力道带翻在地,束冠也被抽裂,头发泼墨似的洒满全身。
一个老人冲过来,扶住元子攸,喊道:“殿下!”
却是对着萧鸾喊的。
他跪在地上,在地上狠狠磕了一个头:“王子殿下年纪小不懂事,还请河清王饶恕啊!”
老人说话带着哭腔,不住地磕头。
萧鸾用鞭轻敲着掌心:“你倒是面善。”
“启禀殿下,老奴是随着豫宁公主过来的。早年伺候过先皇,现在宫中的太监总管李德,是老奴的胞兄。”他流着泪抬起头,“看在王子新近丧母,年幼无知,绕过他一次吧。”
元子攸伏在地上,抬起半张脸,一道刺目的鞭痕横亘在他脸上,鲜血不断渗出,流淌下来。
这张本来秀美的脸,现在几乎是可怖了。
“不用向他求情!”元子攸怒道,转向萧鸾,“柔然百万大军,随时会反攻雍城,到时候谁饶了谁,还不好说呢!”
“灵牙利嘴。”萧鸾缓声说道,又挥起鞭子,向他抽了过去。“欠抽。”他缓缓地补充道。
元子攸又被这一鞭的力道带得倒在地上。
衷心的老奴伏在地上,不住磕头:“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萧鸾挑高一侧眉毛,转头对齐熙道:“也好,除了这两个。”他持鞭遥遥一扫元子攸身边的随侍,然后甩出一个凌厉漂亮的鞭花。
齐熙点头,与一众期门将士一齐抽出长剑。
而原本缀在涪陵王身后不敢妄动的期门军立时催马上前,将人一个个砍翻。
“萧鸾!”元子攸挣扎着大喊,“你这畜生!”
李尚立马扑上去捂住他的嘴。
萧鸾斜睥了他一眼:“豫宁也是个聪明人,怎么生了这么个蠢货。”
☆、夹击
萧鸾斜睥了他一眼:“豫宁也是个聪明人,怎么生了这么个蠢货。”
萧鸾有着一双桃花眼,斜睥时双目含着冰冷的水光,像是含着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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