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半点手软,高沐玩命似地抓著男人一顿暴打。虽然不及他高大,可胜在突然。那人几乎一直处於被动挨打的局面,直到高沐鼻梁上的眼镜因为过於剧烈的动作滑落下来,他才找到机会反击。
两个男人的互殴,就像疯狂嘶咬的野兽。我作为唯一的旁观者,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在自己家还是在丛林山野。
“你们不要打了!再不去医院我的手就废了!”半斤对八两的两个人,打到天黑也分不出胜负,我的手臂已经肿得像象腿了,没时间在这里瞎耗。
听到我的叫喊,两个人居然很有默契地同时收手。高沐气喘吁吁,指著男人的鼻子说:“你马上给我滚!要是再让我看见你出现在晓顺身边,我就拆了你的骨头!”
好家夥!真有气势!我敢说连身为黑社会头子的韩闯也不一定有高沐现在这种气势。那眼神,简直可以杀人於无形!
“你……”男人被震住了,一时间答不上话。看了我一眼,才恨恨地说:“如果我是你,就会把晓顺看紧一点。”说完这一句,他突然走过来一把抱住我,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在高沐有所行动之前,他放开了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家。我托著受伤的手臂,狼狈地坐在地上,目送他离去。
这男人,哎……
“我送你去医院,能站起来吗?”无视我感慨万千的样子,高沐强势地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半抱半拥地将我带出门去。
一路上他都没说话,可抓著我肩膀的手却一刻也没松开过,力量之大竟让我觉得隐隐作痛。
“喂!我跟他说你是我男朋友,只是权宜之计……”为了这个生气,未免太小气了吧?我小心翼翼地向高沐解释著。
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有话要说,却始终没有开口。我们就这麽沈默著进了医院,结果到最後他治疗的时间比我还长,因为他的伤口太多。等我们这对病号全部弄完可以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了。
“你吃过晚饭没有?”高沐一边收拾屋内的狼藉,一边问我。
我摇头,被他一说我立刻觉得饿了,下意识摸了摸肚子。见我这样子,高沐立刻转身去了厨房,不一会儿饭菜就上桌了。等我狼吞虎咽地吃完东西,他已经将客厅打扫干净。我看了一下,我损失了一幅画,一张椅子,一件琉璃做成的摆设,以及一个烟灰缸。
“真没想到你也会打架,呵呵。”我干笑两声,有些心疼那个烟灰缸。那是我在陶艺社玩的时候做出的第一件像样的成品。
“你下次不要再去随便招惹那些人了。”高沐终於开口了,却说了一句让我很恼火的话。
“我招惹谁关你什麽事?”要不是我举杯的时候你正好坐在他前面,我怎麽会注意到那个家夥。
“如果我今天回来晚了,谁知道那个男人会对你干些什麽……”
“呵呵,放心。我们该干的事都干完了,不该干的也干了。”我扯著嘴角假笑了一下,然後起身回房间,不想跟他再说这些没营养的废话。
这时,高沐突然上前扯住我的手臂,神情无奈地叫了一声:“晓顺……”
一瞬间,有一点心软。我犹豫了一下,说:“我的事我自己有分寸,这种事下次不会再发生了。谢谢你帮我。”气氛有点僵,我忍不住开玩笑说:“你打的那个可是我的客户耶!要是我这次的活拿不到钱,就要赖给你养活了。”
“我养就我养!”
就像断了电的机器人,我站在原地,没了反应。高沐就在我的正前方,距离不到半米。我看著他的脸慢慢靠近,自然地贴在我的脸颊上。唇边有些热,然後是湿润,最後是疯狂地掠夺。
我睁大眼睛,任他抱紧我。我不清楚在自己的体内蠢蠢欲动的是什麽,但高沐的yù_wàng竟是那麽明显。为什麽?我们一起生活了两年,我从不知道他对我有yù_wàng。
好不容易重获呼吸的机会,我喘著气问他:“你喜欢男人?”
“我喜欢你。”他的回答完全不带停顿,坚定而明确。一如他的动作,直奔主题。
喜欢,多麽美好的词语。尤其在这种情况下用起来,分外让人心动。
身体被打开的时候,我禁不住想:他怎麽会这麽熟练?不过,下一秒他就用行动推翻了我的认定。好痛!就像被撕裂一样的疼痛!他什麽润滑都没用,就这麽直接闯了进来。痛了我,也痛了他自己。
“你好紧!”他咬著牙,仍在试著前进。
“你……闭嘴!”
我用完好的左手勾住他的脖子,用嘴锁住他的双唇,引导他抚摸我的身体。就像在教育未经世事的孩子,我教他如何让我放松,教他如何动作,教他发掘快乐的源头。他学得很快,却不愿意耐心地施展。我被他摇晃得全身都散了架,更别提那个被撕裂的部位。
一场耗尽体力与心力的持久战之後,我扛不住昏了过去,连他什麽时候退出我的身体都不知道。
真的很逊呀!都多少年没被做到这麽惨了……
醒来的时候,看见高沐坐在床边,手肘撑在膝上,手掌捂著脸。他在懊悔,懊悔什麽?见他时不时用手捶打自己的头,我长长叹了一口气。
“别难为自己了,就当昨晚什麽事也没发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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