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阿湛是我儿子,我了解他。他太重感情,不可能不管你的。”
……
此时,站在叔叔房中的韩闯突然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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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要我去调解关虎与陈力之间的恩怨?”韩昆问韩闯。
“嗯。”韩闯点点头,有些抱歉地看著叔叔,“关虎这件事是我疏忽了,不该太小看他。”
“他究竟是个什麽人物?居然可以对广荣的生意造成这麽大的影响?”韩昆不解。韩家在道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居然让这麽个没名头的家夥给压制住,实在是没道理。
“他是这两年才冒出头来的新势力,以军火买卖为生。论实力他虽不及陈力,可他是光脚不怕穿鞋的,真要拼起来只怕会两败俱伤。”一旁的李新连忙插话,以免韩闯尴尬。
韩闯看了一眼侄儿,转头问李新:“?他一个做军火的居然要到高利贷来借钱,真是笑话!是谁招惹上他的?”
“这个,”李新微微一怔,不太确定地说:“当时他找到广荣是黎衡牵的线。听说是有人抢了他一笔货,让他的周转一时出了问题,他和陈力的争端好像也与此事有关。”
一听黎衡的名字,韩家叔侄俩同时皱起了眉头。
“黎湛一个老江湖了,做事怎麽这麽不经大脑?”韩昆不由怒火上扬。
韩闯反射性地为黎衡辩解道:“衡叔只是一时不慎……”
“一时不慎?!你怎麽能肯定他不是为了黎湛的事鸣不平,想趁机搞垮我们韩家?!”
“不可能!”
“为什麽不可能?”
“他根本不知道我和阿湛的事!”
韩闯的音量骤升,引来韩李二人的侧目。
韩昆有些不悦,反问道:“你们的事?”
韩闯的脸微微一红,随即生硬地说:“关虎这件事是迫在眉睫。如果你能说服陈力与他和解,广荣就可以暂时挺过这一关。如果你不愿意,我再另想他法。总之,事情是我惹出来的,我一定会解决它!”
说完,韩闯突兀地跑出了叔叔的房间,感觉就像落荒而逃。
虽然衡叔在关虎这件事上处理不当,可韩闯还是信任他。他是黎湛的父亲,黎湛……拼命地甩了甩头,韩闯懊恼不已。黎湛!黎湛!这个名字就像在他的脑子里生了根一般,无法拔除。
看到侄儿反常的表现,韩昆不由看向李新。李新一时心虚,偏头避开,韩昆顿时心生疑窦,问:“阿闯跟黎湛真的断干净了?”
乍听此问题,李新不由心中一凛,但面上仍是沈著地应对道:“阿闯对黎湛本就没什麽,谈不上断不断的。何况,阿湛也不是个死缠烂打的孩子,他其实一心向著阿闯……”
“可我不能容忍他觊觎我的侄子!”韩昆不悦地打断李新的温言软语,“就算他对韩家忠心耿耿,也不代表我会接受一个男人成为韩家的儿媳!”
“那倒是。”李新尴尬地笑了笑,不再说话。世俗这东西,讲的就是少数服从多数,想要扭转韩昆脑中根生蒂固的想法只怕也是徒劳,加上李新的身份也不方便再为黎湛说些什麽,只好希望他自求多福了。
没能从李新那儿瞧出太多端倪,韩昆也不再追问,直接把话题转到正事上来:“黎衡那头你要小心提防,至於关虎那边,我再跟陈力谈谈,估计以我这张老脸,让他们坐下来好好谈应该不是什麽难事。”韩昆说著说著,不由叹了一口气,“广荣是韩家的根基,阿闯是韩家的独苗,哪一头都不能松懈。我现在最信任的人就是你,广荣和阿闯全拜托你了。”
李新追随韩昆多年,两人情份颇深,可是以韩昆高傲的个性,从前想听他说这话几乎是不可能的。现在突然听到,李新不禁十分动容。
“昆哥,你放心。只要我在一天,阿闯和广荣就一定会平安无事。”李新郑重地许下自己的承诺。
韩昆宽慰地笑了笑。
跟著钱永胜奔波了好几天,黎湛意外查到了父亲的秘密。
“关虎的军火生意居然有衡叔一份!”钱永胜吃惊地看向黎湛,大嘴张得能吞下两个鸡蛋。
黎湛颓然地跌坐在路边的台阶上,好半天才摇了摇头,无力地说:“当我是兄弟,就暂时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虽然无法消化心中的震惊,不过黎湛还是下意识地维护起自己的父亲。他比钱永胜想得更多,这件事不光是父亲与关虎合作这麽简单。以父亲的收入根本无钱参股军火买卖,只怕是挪用了韩家的公款。如果韩昆知道这件事,後果不堪设想。无论如何都是父亲,要黎湛去揭发生他养他的父亲,他做不到。
“可是……”钱永胜很想答应黎湛,可是事关重大,他一时无法定夺。这关虎对韩家是敌对多过友善,黎衡与其合作之事,摆明了有吃里扒外之嫌,这可是犯了大忌讳的。
黎湛也知其中厉害,於是体谅地说:“给我两天时间,到时候你再将一切告诉新叔,行不行?”
面对黎湛肯求,钱永胜实在不忍,只好点头应允。
两人一路沈默著,走回钱永胜的家。这几天,黎湛为了行事方便,一直寄住在那里。
钱永胜打开门,看见的不是何美琪熟悉的身影,而是满屋的凌乱。就像是被整连军队扫荡过一般,钱家里里外外,没有一处完好。
“美琪!”钱永胜高喊著,寻遍了所有的房间,也找不到何美琪。倒是黎湛,在客厅的角落里发现了她的衣服碎片。
“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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