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地的脸,猛地被沮丧占据了。
“呃……”段天一愣,也知道自己有点过分,“哥,我只是随便说说……”
“就是这句话,就是这句话……”段地自言自语地喃喃,秀气的鼻子忽然一皱,伏在酒吧的长桌上大哭起来。
他哭声一起,四周的顾客的目光都飘移过来。段天顿时成了无辜被殃及的池鱼,只好赶紧安慰,拍着老哥的肩膀,“好啦好啦,不要哭啦,先说好,我可什么也没有做错。不要哭,不要哭,哥,你饶了我吧。”
段地哭开了头,哪有那么容易停下,边哭边断断续续道,“就是这句话,孔文就是这样说的,他说,你是不是男人?你是不是男人?好像我不是个男人。我对他那么好,他要压就压,要抱就抱,要摸就摸,要怎样就怎样。到头来……呜呜呜……他反倒问我,你是不是男人?我我我……我不过是为了他,牺牲男人的特权,他他……”想起这事就灰心,哭声更大了。
段天呆了一下。
孔文的为人段天很清楚,说他对老哥占有欲强那个绝对可信,但他说他用这样的话来伤害老哥少得可怜的自尊心,那就绝对不可信了。
孔文那家伙,爱得差点要用绳子把老哥一辈子绑在身边的。
“嗯,哥啊,是不是你听错了?”段天怀疑地看着段地。
段地抬起头,揉揉小鼻子,眼睛还是水汪汪的,“我怎么可能听错?他还说,好,先不说你,那你弟呢?你弟又是不是男人?”
段天一听,脸都绿了,从椅子上爆跳起来,“他真这么说?”
段地一脸委屈的点点头,“那个女人,那个女人……”
“女你的头,你还管得他什么女人?”段天满脸怒容,撩起袖子,“他这么欺负你就算了,那很正常。可是他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此仇不报非君子,走!”
“你要去打他一顿?”
“你那孔文打起架来简直不是个人,疯子才找他干架。”
“那你刚刚又说走?”
“不。我决定,”段天一脸坚决,充满自信的说出方案,“拐你走。”
段地赞同地点头,“嗯,这个报仇的方法不错。不过孔文规定今晚八点就要回家,你只可以拐我……”他举起手,看看表,“……大概二十分钟吧。”
“不。”段天邪恶地笑起来,“我要让孔文后悔他说的每一个字。”
***
叮咚。
“我爱流光,我爱流光!我爱流光,我爱流光!……”用段天高昂激烈的歌声制作的门铃音乐响遍全屋。
流光打开门,看见了他的小老虎。
“八点过十分。”流光回头,扫了一眼墙上的大钟,“不是说了要你八点回来吗?”
“嘿嘿,我本来可以八点回来的,可是他不配合,我要一路拽,一路拽……”
“他?”
段天让开一点,身后一个可爱的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出隐约的轮廓。
“你哥?”
“是,我哥他那个该死的孔文居然敢说……”
“惨了,八点过了,孔文一定在等门。”段地插嘴。
“哥,你先让我和流光解释一下。流光宝贝,经过是这样的,孔文他对我哥说我的坏话……”
嘀嘀嘀……
不知从哪冒出手机铃声。
段地猛然打个哆嗦,一脸惊恐,“惨了,惨了,一定是孔文。他发现我犯了门禁。”
“哥,你有点出息行不行?”段天翻个大白眼,从段地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熟练地按了关机,顺便把段地拖进屋里,“你给我坐好。我先和我家流光解释一下。”
“可是,孔文他一定会罚我。我居然八点还不回家……”
“闭嘴!”段天对段地恶狠狠吼了一句,转过头看见流光似笑非笑地站在身后,脸色立即变得一百二十分温柔,“我也不想带一个灯泡回来,但他怎么说也是我哥。孔文那家伙最近欺负他。”
流光上下打量他,缓缓把双手环在胸前,“孔文曾经试过有哪一天不欺负他吗?”
“可是……那个……孔文他说……”
“我不管他说什么。你把他拐回来,”流光瞥一眼在沙发上局促不安坐着的段地,“孔文一定不会罢休。”
“别怕孔文。如果他来,我会保护你们两个。”段天挺起胸膛。
“你保护我?”流光挑挑眉,又露出最能让段天晕头转向的俊美笑容。“到底谁保护谁?”他拎住段天的领子,把他强硬地拉过来,压低的声音充满诱人的磁性,“你说。”另一只手已经滑入衬衣里,在其中一个小突起上暧昧地扫过,然后轻轻一捏。
“嗯……”段天双膝几乎软了下来,努力用双手按在流光肩上支撑身体,喘息着小声说,“流光,我哥在呢。他……”
“我想我还是回家比较好。”身边忽然冒出一张胆怯的脸。
段天几乎跳起来,“哥!你干嘛忽然冒出来?”
“孔文会生气的,他一定以为我离家出走。”跟孔文相处得太久了,一旦他不在身边,就会觉得浑身不对劲。
“就是要他生气。”
“他生气就会罚我。”
“你藏在我这里,他罚不到你。”
“这样我们俩就见不到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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