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看见明诚再看自己,喊了一声:“叔叔!”把啃了一半,沾满口水的苹果往明楼怀里一塞,鞋也不脱,直接爬上床躺在了明诚的面前。
“这小丫头到底像谁,我这西装很贵的。”明楼直接把明月的苹果咬了一大口,都看见苹果籽了。也只有在家里,他才敢有那么半分的自在。
明月瘪瘪嘴,要哭不哭的时候,明诚从被窝了伸出伸出手,摸摸她的小脑袋。
明镜依然是长辈的姿态:“烧退了,再休息一会吧。”
楼下是断断续续的唱碟机的声音,放的是戏曲。
看出他的疑惑,明镜说:“你老是不醒,留声机又坏了,没法子,阿香在那边鼓捣呢。”
明月可能也是累了,没一会就睡着了,还往他怀里缩了缩。
明诚看向明楼,他看见大哥眼里的疑问甚至可以说是质问。
他该怎么解释为什么自己会在半夜大雨滂沱之时一身湿漉漉的回到明公馆,晕倒在大厅里。
☆、第六章(原五 修)
第六章
明诚向明楼说明了自己的情况。
明楼得出的结论是这个武田雄是假的。而那个阿亚也许和日本军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绝对不会只是一个外科医生你那么简单。
但是,他也因此连续两天没理明诚。苏医生之后一个月接诊的病人基本上都是身体没病脑子有病,跟一对坐就是半天,带着耳塞,咿咿呀呀地唱戏。
演戏素来都是明诚憋不住,但是冷战就难说了。况且明诚还觉得自己没有错,自己很委屈。
第三天,没饭吃没车坐的明楼不得不去找明诚赔礼道歉。当然,明楼大少爷道歉的方法不可能那么低三下四,很大方,很有男子气概。
阿香一大清早就看见明楼把自己的钱包递给明诚,然后明诚两眼放光地从里面抽走了所有钱。也可能是过意不去,她看见明诚又放回了两百多块钱的零票子。
“大少爷早。”她笑嘻嘻地凑上去,一伸手,从明诚手里挑走了一张“阿诚哥,早点回来,晚饭加菜。”
明诚“哎,我的钱”的表情还没出来,明楼就冷冰冰地说道:“阿诚,去备车。”
明诚哦了一声,把剩下的钱放到了自己的钱包里,愉快地去开车了。
“我晚上要吃红烧肉。”阿香觉得大少爷要咬死自己。
不过,她才不怕:“大少爷,不带这么打击报复的,你知道红烧肉从切到起锅,要烧三个小时。”
明楼的心还在为自己的钱包默哀,根本不想理她。
一路平静,两个人不言语。
新政府门口蹲守的各路记者依然是三五成群,问题不绝,明楼径直朝里走,明诚官方地回答所有问题。
他今天心情还可以,所以没有出现之前报纸上夸大描写的言语不耐,目露凶光。
明诚进了茶水间。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他把带来的一小包药粉倒进了杯子里。
苏医生说他的药物过敏,但是没有查到过敏源。白纱布上残留的药物也确实是愈合伤口的药物,没有异常。
苏医生还是给他开了一些药,说是调理用的。
明诚有点庆幸,这场发烧来得也快去的也快,第二天中午就全退了。
本来,新政府仍然要给明楼增加了一个秘书,主要任务目前看来是给明楼带饭。
明楼直接怒了:你敢增加一个人,我就弄条狗来,让他去给狗当秘书。
新政府丢不起这人,只好退一步。
汪曼春和明楼在里面谈事情。
明诚叹了一口气,看着杯中乳白色的液体,不知道是为汪曼春,还是为明楼,也可能是为了他自己。
(前天)
汪曼春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疙瘩,那就是当年是谁解了明楼的药性。
现在多出来一个明月,当初断掉的线索可以说又露出了端倪。
她汪曼春的男人谁要染指,就只有死路一条。
然而,明镜又宣布收明月为养女,是不是说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她不说,她没那么傻,她只是痴。
明诚攥着明月的小手,谦恭地给汪曼春行了一个礼:“汪处长。”
明月昨天看电影上的女明星弯弯卷卷的头发很好玩,今天一大早就吵着要去弄头发。明镜拗不过,就只好让明诚带着去给买一个假发戴着。
现在明家最闲的只有还有些烧得明诚,明楼给他放了一天假。
明月的手里拿着一串冰糖葫芦,最顶上的那颗已经吃完了,露出了尖锐的竹签,时不时在他的眼前晃过。
小孩子就是好,即使可能会伤害到其他人都没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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