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大哥的唯一办法,就是杀死眼前这个人。
冷静,他的脑子冷静到了什么也不想,只有眼前的这个人。
亲日派以为他吓傻了,一边解着自己的衣服,一边朝着他走过去。
明诚一双眼睛里面明明没有了惊恐,但是色迷心窍的人竟然看不出来,然而被他后退的举动所迷惑。
就在那个人蹲下来的瞬间,明诚抬手用力地一划!
刀片切断了气管和一条大动脉,温热的血噗了明诚一脸。那人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明诚,迅速地扼住明诚的喉咙,因为痉挛而用力的手指,在明诚的脖子上留下了指甲的伤痕。
明诚却没有感觉,他用尽全力将那人推到,坐到那个人胸口,一只手压在那个人的额头上,依旧用手里的刀片一下又一下地划着。
只有这个人死了,明楼才可以安全。
死吧,去死吧。
不知道到过了多久,时间已经在他这里失去了意义。
明楼冲进来的时候,血腥气扑面而来。他就知道事情不好,这个孩子要做傻事。王天风本来是安排了其他人的,但是他不同意,他不能够让其他人出现失误,伤害到明诚。王天风看了他半天,才说出一句:“你对那个孩子太过关心了。”
父亲去世后,大姐既要忙于生意,又要忙于明台,根本无暇顾及他。
在所有人的眼里,他明楼就是明公馆的主心骨,他不能哭,不能任性,不能说出想父亲的话。
可是,他一出生就没有了母亲,父亲的爱因为希望而严厉。姚桃也是像姐姐多过于母亲,他不知道长辈对于晚辈到底该抱有怎样的心情。
隔着床,明楼看见明诚低着头,他看到明诚骑在那个人身上,握着刀片的手依旧在不停地划着。
转过来,明楼倒吸了一口凉气。
明诚已经将那个人的头和身子彻底的割断了!他依旧在划着是满是鲜血的地毯和地面。
他快步上前,劈手夺过了刀片,丢到了一边。
明诚的手因为和地面摩擦,指关节都磨皮了皮,加上染了别人的血,更是惨不忍睹。他顾不得明诚苍白的脸上点点滴滴的血迹,将他纳进自己的怀里。
“阿诚!阿诚!”明楼仿佛是呼唤着远离身体的部分灵魂一般,不敢大声呼喊,只是抱着他轻声地唤着名字,生怕惊走了那剩下的一点点魂魄。
明诚眼前渐渐变得黑暗,然后又开始变得亮起来,抬起头,露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大哥。”
还好,大哥还活着。
他的身体猛地开始颤抖,浓浓地血腥气充盈着鼻尖,他低头看见死人血肉模糊的死者,像一个做到了最难做的事情之后,向大人邀功的孩子:“大哥,我杀了他了。”
明楼被他的表情骇到了,他伸出手在明诚的眼前摇了摇,明诚的眼睛连眨都没有眨。
楼下传来王天风的声音:“明楼,赶紧走了!”
他抿了抿嘴,用手抹了抹明诚脸上的血,将明诚的血衣脱了下来。
少年苍白的肢体和鲜艳的红色相映成,有了一种凄艳的美。
明楼觉得心里堵得慌。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明诚穿上,全过程,明诚没有动,只是任他摆布,嘴角是诡异的微笑。
如果,他能够掌握行动主动权,那么他就可以最大限度的保护明诚,明诚就不会因为他受到威胁。
他一定要成为每一个行动的最高指挥者。
怀里的孩子濒临破碎,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得到更高的地位,至少比王天风要高。
明诚想要和明楼聊一聊于曼丽的事情。
于曼丽虽然以去余家老宅的理由搬离了明公馆,但这不是办法,大姐一定会发现的。
掩护身份是之前就想好的。只是没有想到会有大姐这么一出。
明台应该是知道了,桂姨应该是不知道于曼丽的身份。
但是,明月提起过于曼丽的时候,桂姨还多问了两句,关于模样和长相的话。
如果桂姨真有问题,于曼丽不能再出现在明公馆一次,那么很有可能会引起怀疑,进而带来危险;但是,如果于曼丽再次出现,又不知道会有什么情况。
只不过,于曼丽现在的身份背景倒是可以直接拿来用。
这都必须要于曼丽再出现一次。
明诚最终还是放下手中的报表,他根本没心思看下去。
他抬头看见的是明楼一双失去了焦距的眼睛望着自己刚刚待过的地方,看了一下墙上的种,下午3点了。
大哥最近经常精神不济,还容易走神。应该不是新年的缘故,还没过年的时候明镜就跟族里的叔叔伯伯赔了罪道了歉,说是想要过一个安安静静地年。
主要是怕那些抗日倾向的族中人找明楼和明诚的晦气,族里还有些德高望重的老年人,别气出个好歹来,大家都想过个好年,到时候搞到气氛不愉快又是何必呢。
所以,明公馆除了自己人根本没有人来拜年,明堂也是差人送了一些礼来,这个新年是从来没有过的舒坦。
“大哥。”他低低的声音偏偏有十分的具有穿透力,钻进了明楼的思维深处。
“啊?”明楼被惊了一下,“什么?”
“大哥要是累了,先去房里睡一会。”明诚把明楼手里的表格轻轻了出来,和桌面上整理成一叠。
明楼看着那双骨节纤长的手,鬼使神差地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
明诚不明所以:“大哥?”
然后,他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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