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说着头垂得越发的低,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违拗过父皇的意思,谁知这次不过据理力争了一番,却引来父皇大大的不快,差点让皇上给禁足华阳宫,之所以放了自己一马,估计还是寿宴在即的成分居多。
“什么!!那个暴露狂真的是这么说的?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他明明知道,不行,我要找他理论去!”
宝宝气得在原地暴跳如雷,转身就要往华阳宫宫门跑,李昭也不急着追他,只轻轻道:“宝宝你不必去了,父皇没给我禁足,给你禁足了,颁了旨意说你不懂规矩不知礼,罚你在华阳宫呆满十日,无论谁都不能将你放出华阳宫。”
十天?可不就是安鹭南要来接自己出宫的日子,这臭皇帝看来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把自己送人了,还当真要太子寿宴一过便将自己撵走。
真够毒的,连点转寰的余地都不给,既是不能出华阳宫,自然也不可能再找他求情对着他耍赖,原来他是要来个眼不见为净!
宝宝站在原地攥着小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李昭见宝宝怒火冲天,还以为他是因为不能成为侧妃而生气,心中不禁有些欣喜,又有些神伤。
宝宝一瞥见李昭的神情便知自己又让他误会了,赶紧解择道:“我只是因为那臭皇帝自作主张将我送与人而生气,可不是想当你的侧妃!你小屁孩毛都没长齐,哪懂得什么情爱,就是想和我有个伴能一直呆在一起玩儿吧?我可没这个闲工夫和你玩过家家。”
“过家家?宝宝你是指玩游戏吗?我不是说着玩儿的,我是真心喜欢你,只可惜我是个太子,不能抛弃父皇和国家,若我只是个小小的皇子,必定带着你私奔去。”
听着这么小一小鬼对自己表白怎么听怎么怪!
宝宝撇了撇嘴盯着小太子促狭道:“怎么才这么几日太子便懂了如此多有违礼法之事,该不是偷看了什么禁书了吧?”
李昭小脸一红,不打自招,宝宝不自然的咳了两声,心道果真学好三年学坏三天,这儿子和老子留着相同的血液,果然心性也颇有些相似,这李昭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啊!
这时柳金已经取了披风匆匆忙忙的赶回来了,小心翼翼的给小太子披上,三个人相对无言的又随意走了一会儿,李昭突然说累了,一行人便又各怀心事的走了回去。
卷一 第八十三章
宝宝注意到自己生了一场病之后似乎人人都发生了些变化,有些个的心性竟然变化到自己都快要不认识了。
比方说柳金吧!这丫头之前仗着几分小聪明,识字断句什么都要比菁华宫中的奴才强上一些,心中还挺是自傲,其实骨子里并不见得就多喜欢那些文绉绉的东西。
可今天见柳金呆在李昭身边出奇的勤快,说是寸步不离一点儿也不夸张,李昭看什么她看什么,有时候那神情甚至比起李昭还要认真,趁着太子空闲下来的时候还间或请教上几个问题。
难道这丫头的志向改变,不再做些灰姑娘的梦,开始走女驸马路线,跑去考功名了?
午膳的时候顾宝宝打趣她,结果她只是目光闪了闪,竟然没有生气也懒得反驳,只是埋下头去扒饭。
下午太子要跟着杜子腾杜将军学习骑马,宝宝和柳金也有幸跟在后头观赏了皇家马场。
一望无际的翠绿草场,风吹草纸,天空湛蓝,若干白云滚滚弥留天际,看着如此波澜壮阔的一副图景,让身处其中的人也变得心胸开阔起来。
说起这杜子腾杜将军,那可是南诏的护国功臣,在平川战役中大败北楚,是李舜亲封的镇北将军。
一年前他叫手下人出卖险些丧命于克州,虽然最终脱困,但手筋被挑断,接驳后也很难恢复成原来的身手,被皇上强制留在韶阳皇宫皇子们的骑射老师,否则他现在本应站在戍边的战场上,为南诏的安定浴血奋战。
宝宝第一次听到杜将军的名字就笑得前仰后合,话说中国十大最窘的名字里头,这杜子腾便是其中之一,杜子腾——肚子疼,还有那些史珍香、梅运起的,真不知道这些人的老爸老妈给孩子取这么个名字,叫他们携此窘名今后如何过活!
“突然想起我听过的个人名,姓范名健,合起来就是犯贱,你说这丫的父母是不是很有才?”
宝宝捂着笑抽的小肚子悄声对站在一旁的柳金说道,柳金白了他一眼,没打算搭理。
小太子以及二皇子、三皇子都骑在很小很小的小马驹上,奇怪的回望了一眼笑得花枝乱颤的宝宝。
杜将军也用余光注视了一下那个站在马场之外的小宫女,啪的一抽马鞭,瞬间将几个小弟子的神志都拉了回来。
宝宝止住笑,看了面色不善的杜将军一眼,发现这人长得挺周正,身姿矫健剑眉星目,身着一身黑色劲装,年纪不过二十上下的样子,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就是名字太搞笑了点。
“皇家马场为何会有这样的闲杂人等跟进来,男人的地方小小女子如何进得!”
杜子腾语气不善的说道,一转马头便要叫侍卫进来将宝宝和柳金赶出马场。
原本对这个大将军的印象还说得过去,听了他这句话之后,杜子腾的形象在宝宝心目中一落千丈——好个目中无人的大男人主义!
“且慢——”李昭骑了匹袖珍小白马挡在杜子腾跟前解释道:“那两个丫鬟是本宫的侍读宫女,也是本宫叫她们跟着来的,小宫女不知杜将军的规矩,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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