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青鹤把剑放到了常嘉赐的手里,道:“当日我对你说过多回,要给你铸剑,却迟迟未有允诺,如今已无法再劳烦骄阳了,我只能另找他途,好在总算能有一把宝器看得上眼。”
常嘉赐盯着手中光华璀璨的长剑,一看便知不是凡物,完全能比肩那天罗地网,却不过得东情何以就“看得上眼”。
常嘉赐问:“哪里来的?”
东青鹤随口道:“三界之外得来的,你不必细问,总之现在是你的了。”
常嘉赐摩挲着那剑身,侧脸却见东青鹤手里还拿着别的,意外道:“这又是……”
东青鹤两指一夹,揭开那物事上蒙着的白布,就见他单手托着的竟然是一只金丝鸟笼,而那笼中华彩缤纷满是炫光,常嘉赐用了半晌才分辨出里头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只鸟,青蓝的翎羽初见仿若无垠的大海,细查却又像缀满星辰的宝石,翅膀扑闪间一丝一缕都美得人难以言喻。
“天下皆言其神奇瑰丽,却从无人真正得见,而如今它就在你眼前,”东青鹤探出手臂,把鸟笼递到了常嘉赐面前。
“三青鸟……”常嘉赐捧过笼子,不敢置信地低喃着。
“不错,”东青鹤看着常嘉赐的眼睛,又问了常嘉赐这几日常问的话,“你喜欢吗,嘉赐?”
常嘉赐盯着那困于期内的笼中鸟,颔首,脸上却无太多惊喜的表情,他只说:“青鹤,你不必如此。”
东青鹤摸着他的脸道:“我只想将最好的……全都给你。”
“我们现在已经很好了。”
“可是我觉得你并不高兴。”东青鹤眯起眼。
常嘉赐回视:“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一时有些无法适应这样的生活而已。”苦了这么久,如今一夕之间有求必应,这样的转变让常嘉赐恍惚着总有种还处在梦里一样。
东青鹤亲着他的额头,笑得温柔如水:“所以我才送你这些,让你知道这都是真的,不过你要不喜欢,我以后便不这样了,只要你高兴,你想要我做什么都行。”
常嘉赐沉默了片刻,忽然转手将鸟笼放到了桌上:“青鹤,我有件事想问你。”
“嗯?你说?”
“当日沈苑休说要解开你身上的三魂咒,必先要让幽鸩的魂魄归位,我十分犹豫,因为那很有可能会让你神思错乱,或者肉身都被他夺去,结果……你醒来的时候的确目光有异……”
常嘉赐说到一半就被东青鹤打断了:“我现在很好,你看,我已经恢复了。”
“我知道,”常嘉赐注视着对方,一字一句道,“所以,幽鸩呢?”东青鹤既然完好如初,那与他进了同一个身体的幽鸩又去哪里了?不搞明白这个事,常嘉赐始终难以彻底安心。
东青鹤道:“就像你说的,他和我的魂元融合了。”
常嘉赐皱眉:“可是天雷劫那一日,在我昏沉前,我似乎听见幽鸩的声……”
“该是你摔迷糊的时候听错了,”东青鹤微笑着又道,“他的意识未有我强,虽然还在我体内,如今已被我彻底压制,再做不得乱,你不必担心。”
“是么……”常嘉赐盯着东青鹤的眼睛,就见里头沉静一片,好像那天的确是自己的错觉一样。
滚滚烈火滔天巨雷,东青鹤真的凭着自己的本事撑过去了吗?
东青鹤伸手点了点了常嘉赐的鼻尖,故作生气的问:“你是不信我?你觉得我会骗你?”
“没有,我信你,你从来不会骗我……”常嘉赐低叹。
曾几何时他对眼前人百般猜忌,而此刻这人却已成了他在这世上最信任的人。
东青鹤听了这话十分满意,他仰头看了看渐暗的天色,说:“你可知今日是凡间的什么日子?”
常嘉赐的神思还有些沉浸在之前的事情中,茫然的摇头。
就见东青鹤神秘一笑,牵起他的手又是一个瞬移,下一刻两人已站在了喧闹的集市中,两旁人群摩肩接踵,彩灯闪烁,目不暇接。
“猜出来了吗?”东青鹤说,“今天是元宵。”
之前他们两人在人界过了新年,可不等这年节过完二人便匆匆离开,东青鹤特意带着人来到此地,便有意想对前尘诸事画上一个休止符。
带着回不过神来的常嘉赐,东青鹤与他一道穿梭其内,那些欣喜欢闹的凡人竟然一点都看不到他们,倒方便两人好好把这喜庆佳节欣赏个够。
走到一处摊前,常嘉赐停下了脚步,东青鹤循之望去,发现那是一个糖葫芦摊。
“想吃吗?”东青鹤问。
常嘉赐刚要说话,忽然余光有黑影闪过,他抬起头看着远处的一条小巷。
与此同时,身后也传来女子焦急的高唤声。
“二虎……二虎……你在哪里?快出来,莫要乱跑了……让娘好找……”
常嘉赐指着巷子说:“听,那儿有小孩的哭声。”
东青鹤道:“是魔修。”
天下魔修何其多,不止修真界有,凡界也有不少会在暗处作乱,只是凡人很少会发现而已。
“他是不是抓了那孩子?我们……”常嘉赐边说边动着脚步,谁知下一瞬手腕就被东青鹤抓住了。
东青鹤的目光仍是落在那糖葫芦摊上,他问:“嘉赐,你要吃吗?”
常嘉赐一愣,仿佛有些陌生地看着眼前无动于衷的人,半晌点了点头:“好,你给我买两串好么?”
东青鹤笑了:“好,你等等,别乱跑。”
“嗯。”
看着对方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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