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舒,你敢说你看着我在万人礼堂独领风骚的时候眼睛里没有冒火?你敢说你听到我的生活曾充满喝彩时没有想过就此转过身,走出我的生活?
所以我才什么也不告诉你,我只是想我们之间少一点可以引起冲突的因子,仅此而已。 可是,这些话当然不能和杨广舒说。
所以我只是喝了口酒:“我那时有自闭症,你不知道吗?”
说完,眼睛回到那个还在兀自扭动的男孩身上,他的身上已经只剩下一条窄窄的t字裤,私密一览无遗,但我却没有丝毫兴趣。看着那些无聊的男人女人吹着口哨,往他的内裤边里塞入各种面值的大钞,我觉得无趣至极。
一石激起千层浪。
那个跑跳的日子,那个被荣誉充满的时代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似乎跟现在的我没有丝毫关系。如果不是扬扬今天提起,我都不会刻意去想。
我曾经那样热爱一种东西,把我的全部精力和生命都投入进去,为它付出汗水、时间,甚至被它重创也可以咬牙熬过去。从4岁到14岁,我为它付出了整整十年,而最终就因为它与我“性格不和”,不合适我的发展而甩手放弃。若不是他提起,我可能连回头眷顾都没有一分一毫。而和杨广舒之间的关系呢?和他的进展困难重重,往前看去看不到一丝光亮,我是否也要考虑放弃,像当初的决定一样,干净利落地全部斩断,还自己一个简单单纯的未来?
我轻轻摇晃着酒杯,陷入了沉思。
49.
毕业临近,生活又变得忙碌了起来,整天忙着做毕业设计,光是论文格式问题就让我不知花了多少钱一遍一遍重新打印装订,复印社每次都是爆满,充斥着修改打印论文的大四学生和研究生,每次排队都排得我汗流浃背,叫苦不迭。
杨广舒在上海听说已经答辩完毕,就等着毕业典礼上让校长把学士帽穗从一边拨到另一边了,真是让我嫉妒得要死。上海的同学基本都没什么事做,北京这边还忙得像个陀螺一样。
我正在复印社大骂前面的人没完没了,突然,手机铃声震耳欲聋地响了起来。
“tmd!哪个把我手机设成这么奇怪的铃声的!还这么大声!肯定是林帆这个贱人!”我心里暗骂,掏出了手机。 “喂!”
“远!你在哪?有空出来吗?我在北京呢。。。” “顾岩???老天!你怎么来北京了?”我激动地要命。
“我找了北京的工作,现在是实习期,我才到的!” “原来是工作啊。。。可是,现在我没空出来,成天弄那个该死的论文,你们都答辩完了?”
“对阿,毕业典礼都完了。” “真幸福!等我答辩完找你吧,这是你的新号?” “对!你到时候有空了找我吧,我一直在北京。”
“好。”我挂掉了电话。 顾岩来北京了,真好!多就没见了阿!我迫不及待地盼望答辩结束。
49下.
答辩比预想的要简单得多,可能是因为我选的课题过于刁钻,除了自己老板(导师)以外,其他答辩组老师都没有什么问题要问,轻松的让我过了关。
四年的大学生活就这样结束了,我还真的有点不适应。 同学们就要各奔东西,现在的任务就是每天没完没了地会餐,照相,和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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