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在看什么?”景止仰着小脑袋问道。
“没什么,娘在想,今天是爹爹的生辰呢,你们要好好的爹爹的话。”渔阳牵着孩子的手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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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让南宫静深留下来帮忙,其实根本就不指望,南宫静深这个人估计厨房都是没进过的,不用说帮忙,只要不添乱就好了。
莫南槿把鸡蛋打进面粉里,这些都是今年的小麦。镇上有个小磨坊,磨得面不精细,有点发黑,可是麦香味很足,再打个鸡蛋进去,做出来的面条就更劲道了。
南宫静深在一旁打下手,听从莫南槿的吩咐,做些把鸡蛋打到碗里,木耳加水泡上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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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堂屋里,南宫秋湖和容熙相对半晌无言。
容熙先开口唤道:“秋湖,我……”
南宫秋湖轻笑一声,现在冷静下来,小辈们都不在这里,眉宇间哀伤之色顿现,说道:“容熙,事到如今,你想说什么?我们两个走到今天这一步,谁都有无法推卸的责任,即使我们的孩子还在,即使玉萱萱已经不在了。那有能改变什么?还有你别忘了,我的妻子和孩子也都还在,他们还在等着我这个做父亲的回去团聚呢。”
容熙脸色微变,别开他的视线说道:“秋湖,你一定要这么说吗?”
南宫秋湖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唇角带出几分讽刺,只是自己心里也不知道这份讽刺是给自己还是给容熙的:“这不是你最在意的吗?怎么今天不敢面对了?名震大宁的容王不是最潇洒不羁的吗?还是觉得你和玉萱萱没有夫妻之是实,所以,我就更该给你守身如玉?”
容熙似乎没有很大的意外,淡淡开口说道:“你知道了?”
“在她留给小槿的那两颗药时就知道了。南绍的药人终生不得与人行房不是吗?否则害人害己。”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心里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也许应该高兴,可是心里却已经找不到开心的感觉,他和容熙分别了这么多年,又岂是一个真相可以弥补的。
“是我害了她,当年我抱着小槿带着最后一丝希望找到巫族。萱萱是我以前在南绍游历时,在雪峰山下认识的,但是那时候我不知道她是南绍巫族的巫女,散魂出自南绍巫族,我听说是他们族人是可解的,我找到雪峰山下,可是巫族历来神秘,只知道约莫是在雪峰上,具体的位置就除了她们的族人以外,无人可知,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又遇到萱萱,她带我进了巫族,并答应帮我救小槿一命,直到萱萱的师父有一天冲进来想杀小槿,我才知道萱萱是用自己的命换了小槿一命,她把自小养在自己身上的护心蛊给了小槿,她自己的身子是彻底毁了,又被逐出师门,无论从哪一方面讲,我都必须带她走。”
南宫秋湖虽然后来知道个大概,还是还是第一次从容熙口中知道当年的真相,又想到了当年小槿在他怀里痛苦挣扎的样子,心中忍不住一阵酸楚。
当年他知道秋湖对柳家的仇恨,他无法去劝服秋湖,因为知道即使他站在秋湖的立场上也很难去告诉自己放弃。可是他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成为秋湖复仇的工具,他也知道秋湖是无意的,他是最疼小槿的,可是小槿是被牵连其中也是事实。
而且为了留住他,秋湖竟然不惜下毒。
为了救小槿,他在南绍住待了一年,直到小槿彻底的康复。小槿得救后,他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告诉秋湖。
就在他带着萱萱回到临央后,朝廷也传来了喜讯,当朝的长公主出生了,出自皇后柳氏,也就是说在那个女人毒害了小槿以后,秋湖竟然还和她生了一个女儿,而且朝廷上下众所周知,皇上是多么看重这个公主。
秋湖,让他情何以堪呢。
他和小槿在他的复仇中,究竟又处在什么样的位置上?
既然这样,秋湖,那就断个干净吧。
他一直知道萱萱喜欢他,而且萱萱终其一生也无法嫁人生子,除了容王妃的名分,他又能给她什么呢?
他也知道秋湖来过了临央,他也知道秋湖大病一场,最终自己还是不忍心,秘密进京,才惹来了南宫溪岚的那一段公案。
他和秋湖之间确实牵扯了太多。他当年是霸着秋湖的身子,不让他沾他人,可是相对而言,他也没碰其他人不是吗?
就像秋湖说的,到了今时今日,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他到底还在寄望什么?也许是寄望他和秋湖之间可以重新开始吗?自以为潇洒一生,可是到头来,深爱的人不能在一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珍爱的儿子被人欺负,却不能真的下死手教训,容熙啊,容熙,你做人,还真是失败。
南宫秋湖见他这样,心口剧痛,抓着胸前的衣服蹲下来。
容熙大惊,一步冲过来,抱起他,脸上满是焦急之色,问道:“秋湖,秋湖,心口又疼了吗?徐正配的药呢?不是让你随身带着的吗?”容熙一边问,一边搜遍他全身,竟然一颗药也没找到。
“秋湖,药呢。”容熙问道。
南宫秋湖想问,你怎么知道徐正配的药,可是疼痛一阵阵的涌上来,到嘴边的话只能化成一声声的低吟。
容熙按住他的心口,内力一股股的输进去,暖暖的气流绕在胸口上,暂时缓解了疼痛,南宫秋湖望向他的眼神复杂难言,当年他发病的时候,每天夜里也有这么一个人在他床边,这熟悉的感觉,他一直以为是江诚。可是为什么今天在容熙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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