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方才附在老者身上的鬼魂此刻还停留在老者身旁,迟迟不愿离去。
“孩子,你快走吧,他们会把你带走的!”老者悲怮的看着那条鬼魂,眼含浊泪的劝解道。
那鬼魂木然的摇头,弯腰蹲了下来,靠在老者身旁,一句话也不说。
见此情景,姜普庵彻底冷了眉眼,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木筒已在手中握紧。
“哥!”姜棠微抿着嘴唇,捂着伤口,强忍着疼痛跟了过去。
“木立哥?”王而仔细辨认着那人的相貌,低声试探道。
那鬼魂不说话,只是紧紧依偎在老者身旁,却让王而微微激动了神色,“真的是木立哥!你不是在外地打工吗?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
老者抹了把浊泪,为王而解释道,“你木立哥在外边得罪了人,被人家割了喉咙,抛尸荒野,就在前几天,你哥的鬼魂回来,我才知道这事,可怜我的木立啊……”
老者泣不成声,惹的一旁的王而也掉金豆子,他自小是跟张木立一起长大,情同手足,见此情景,不免触景伤情。
“再也么样,他也死了,就该去他应该去的地方。”姜普庵冷眼看着王而,“他已经以鬼魂的姿态在这里游荡三个月了,必须得走,你这次不准再求情了!”
“可……”王而欲想说些什么,看着姜普庵的神色,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姜普庵见王而没有求情,轻呼了口气,嘴唇微动,一串咒语从嘴里传出,转眼,那木筒就对着张木立飞去。
“不要!”老者沉默半晌突然睁了双眼,举起手中的剑刃就劈上了木筒。
“叮——”只听得清脆一声,木筒在到达张木立身旁之前被老者一剑拦截下来,飞回了姜普庵手中。
“老人家,您这是,逼我出手吗?”姜普庵眯了眸子,寒光乍现。
“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你们带走他的!”老者挡在张木立跟前,目露凶光的盯着姜普庵。
“顽固!”姜普庵眉间红点闪现,正欲有所行动,却听得王而惊呼一声,“糖水!”
姜普庵心里一紧,猛然回头,目光扫去,遍地鲜血,姜棠安静的躺在那里,从伤口处不断往外流着血液,双目紧闭,不知死活。
“小棠!”也不管什么老者与鬼魂,姜普庵快步跑了过去,王而却比他更快一步的到达姜棠身边。
“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去,我包里应该有药。”姜普庵见王而已然抱起了姜棠,当下嘱咐了一句,转身朝着老者走去。
还没等他开口,老者便略带内疚的说到:“我把你的包放在了柴房里了,我马上就去拿!”
“一起去。”姜普庵不放心,跟着老者走了出去,张木立如影随形。
王而自小在这里长大,对于这里的路线也是颇为熟悉,不出五分钟就找到了自己原来居住的房间,将姜棠安置在了屋里唯一的小床上。
王而上学走后,这里一直没人居住,故此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不过当下王而也无心打扫,端着瓷盆出去打了盆热水。
本想替姜棠擦拭一下身上的鲜血与伤口,可看着姜棠的身体,又不知从何下手,左右为难间,姜普庵回来了。
“你在做什么?”姜普庵提着背包,歪头看着他拿着毛巾在姜棠面前挥动,略感奇怪。
“帮她擦拭一下伤口……”王而顿了顿,将毛巾递给了姜普庵,“既然你来了,这工作交给你了。”
“看你脸红的跟个番茄似得,莫不是生病了?我这里也有感冒药,要不要吃点?”姜普庵的表情颇为认真,这下,王而的脸更红了。
“你,算了,快救她吧。”王而捂着脸摆手,走出房间的时候顺便拉走了老者。
轻手为姜普庵掩上房门,王而的表情瞬间变的肃然,倚在门框前垂头低语,“张爷爷,我有一事不明白,您能否,给我说一下?”
老者眼角抽了抽,扯出一抹微笑,“什么事啊?”
“木立哥生前被人割掉了喉咙。以至于现在变成了鬼魂也不能说话,而你又没有阴阳眼,你是如何能看见他,又是如何得知他死前的事?”王而冷静的分析,让屋里一直分心注意老者的姜普庵惊讶了眼,当下欣慰的勾唇,退出了感应,专心为姜棠疗伤。
“我……”老者竟找不到任何的话语来解释,脸色瞬间变的煞白,身形有些颤抖,死咬着嘴唇,似是不愿开口。
“还有,木立哥是如何附到您身上,而您没有受到一丝危害的,据我所知,人一旦被鬼附身,会大大的折损阳寿,轻者昏迷,重者死亡,不过,您好像,一点事也没有。”在王而连环炮似得分析下,老者始终抿着嘴唇,额头上冷汗直冒,就是不肯开口说话。
“张爷爷,我自小在您身旁长大,您平常是一个连杀鸡都手抖的人,如今姜糖水在里面生死未卜,您真的没有什么想说的吗?!”王而有些激动,情绪被压到了极致,从老者将剑刺入姜棠身体的那一刻,他就一直压抑着情绪,如今,怕是要爆发了。
“孩子,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老者突然掩面哭泣,膝盖微弯,跪在了王而跟前。
本来即将爆发的情绪,在这一瞬间消失而去,王而忙上前扶住了老者的胳膊,欲将他扶起来,“张爷爷,你这是做什么?我们有话好好说。”
“孩子,你就让爷爷跪会吧,都是爷爷老糊涂啊,害了那女娃子的性命,是爷爷的错啊。”
无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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