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下,将山间的路映照的格外明亮,三人一前二后的在山间行走,中间刚好隔开两臂之距。
“哥,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姜棠正了脸色,眼神直盯着前面的老人,从他身上,开始隐约传出恶鬼独有的气息。
“嗯,你小心一点,见机行事。”姜普庵扯了扯身上的背包,他从一开始就怀疑这个老人,说包里装的是药材,可他明明从上面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尸臭味,但这个老人家明明是人,身上却有如此重的鬼气,又不像是被鬼附身,着实令人费解。
姜棠心领神会,轻咳一声,故作可怜兮兮道:“哥哥啊,我们要不还是不要去了吧,我有点害怕……”
姜普庵含笑配合道:“我们又不在**多待,别怕啊,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去丰县吗?现在马上就到了,可不能半途而废。”
听着两人的对话,老人捋了捋下巴上的白胡子,若有所思,身上恶鬼的气息被他隐去。
察觉到这一情况,两人眼里的怀疑更加浓重,突然,一张鬼脸浮现在老人脑后,嘴巴张大猛地对着两人袭去。
两人对视一眼,夸张的齐声大叫,“啊!!!!!”
老人脚步一顿,脑后的鬼脸被他收起,转身看到的是姜棠躺在地上,已经昏迷,而姜普庵一脸苍白,像是吓破了胆。
“你们怎么了这是?”老人关心的问道。
“有……有鬼!”姜普庵说完这话便假装昏了过去。
见状,老头不慌不忙的将背上的包袱拿了下来,冲着山间招手:“快来,把他们抬回去!”
姜普庵只觉得身子一轻,胳膊跟大腿被人抬起,晃晃悠悠的,倒是,挺舒服。
走了大概两个小时,姜普庵就快要睡着的时候,后背突兀的碰到了一块凉凉的床板,大概是被人放在床上了吧。
直听到“砰”的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关上,姜普庵才呼了口气,将眼睛眯开了一条缝,打量整个房间。
房顶没有吊天花板,隐隐能看见蜘蛛在上面盘网,墙是土墙,地面上更是一个一个的土洼坑,窄小的屋内只摆放了一个木桌,而房间里唯一的电器就是悬在房梁上的一个不足十五瓦的小灯泡,正蔫蔫的放着微弱的黄光。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再度从外面打开,姜普庵连忙闭上了双眼。
脚步愈来愈近,停在了姜普庵床前,俯身靠着床帮坐在地上,便再没了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面的天空也翻了鱼肚白,屋里慢慢亮堂起来,姜普庵装作刚睡醒的样子,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了起来。
旁边的人听到动静忙扭头看他,凌乱的长发披在脸前,模糊间能看到他脸上狰狞的伤疤,乍眼看去,有些吓人。
“啊,啊……”那人对着姜普庵张着嘴一通比划,身上褴褛的布衫随着他的身形晃动。
姜普庵清了清嗓子,试探道:“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那哑巴点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做了一连串姜普庵看不懂的手势。
姜普庵揉了揉眉角放弃了交流,翻身下床,径直走到房门前,就欲打开房门的时候被那哑巴一把拦下。
“啊,啊……”那哑巴比划着,双臂不断挥动,应当是有人吩咐了他,不让自己出去,姜普庵只好坐了回去。
“你过来我问你。”姜普庵对着哑巴招了招手,“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在哪?”
哑巴摇头,表示不知。
当初不应该装昏的,姜普庵不由得担心起姜棠的安危来,身子后仰斜躺在床上,双眼盯着房梁发呆,只是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似是十分热闹。
“今天,好像是十五……”姜普庵掐着手指计算日期,脑海一道信息闪过,便再也坐不住了,趁哑巴不注意一溜烟的跑到了门前,一把拉开房门,被外面刺眼的光线晃了一下。
“啊,啊……”哑巴反应过来忙追了过去,无奈姜普庵早已不见踪影。
这村庄里的路曲折复杂,不过姜普庵寻着声音倒也好走些,只是经过这么多的房屋,里面竟然都没人,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测,当下更是加快了步伐。
距离声音越来越近,那声音也愈发清晰,不过除了滴滴答答的喜庆乐声,再没有别的声音。
声音已经近在身旁,姜普庵一步迈了出去,抬眼正看到在山里遇到的那个老头,此刻的他就走在人群最前方,身上奇装异服,手里还捧着一个精致的银盆,姜普庵心神一动,将身子掩在一堵墙后,只露出了半个脑袋观察情况。
在那老人的身后跟着大约三四十人,有年过半百的老人,也有不足六岁的孩童,掺在一起分两排而站。
几个糙汉走在中间抬着一顶大红色的花轿,旁边围了一圈吹奏乐器的人,个个一脸虔诚。
姜普庵偷偷跟着大部队移动,沿途并没有看到姜棠的身影,心里越发担心,他有种预感,那顶花轿里,坐的应该便是姜棠!
这便是鬼祭,姜普庵查过资料,地方人民为了保一世平安,每年都会在月圆之夜举行一次鬼祭,祭品大多为童男童女或少男少女,放其鲜血,剜其心肺,供鬼食之,而他此番来就是为了这事。
沉寂片刻,姜普庵抬手摸向额间,一道红点若隐若现,他在依靠血脉的相互感应,跟姜棠建立联系。
他本是想先混进来,想多了解一下情况,没曾想会出现这种情况。
半晌,红点隐去,姜普庵抬眼看向花轿,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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