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峋看着程涣,眼神里都是笑意:“安若思没说过你比孙羽好看?”
程涣:“没有,我倒是听他提过,说孙羽上学时候比现在时髦,大夏天皮裤机车,风骚整个县城。”
徐星一口汤直接喷了出来,陈厉抽纸巾给他:“知道你对孙羽那条皮裤印象深刻,也不用这么激动。”
徐星笑惨了:“他的皮裤和我的自行车,主宰了我青春时代的记忆。”
陈厉不满,当着另外两人的面直接道:“主宰你和你高中时代的应该是我才对。”
程涣默默挪开视线,感觉自己被秀了一脸恩爱,但他观察一番,发现徐星和陈厉的相处非常自然,与普通恋人没区别,又暗暗惊叹——毕竟他朋友少,身边也没有同性友人,从前总觉得同性恋与异性恋会有一些差别。
一顿饭经由孙羽的皮裤拉开了序幕,总的来说吃的还算愉快,饭毕,徐星和邵峋到旁边桌子聊起了投资的事,陈厉与程涣一桌。
陈厉给程涣倒了茶,对他的态度明显客气许多。
本来两人谁也没开口,过了一会儿,陈厉才缓缓道:“当年转校离开很突然,匆忙走了,也没来得及谢一声。”
程涣淡然道:“举手之劳。”顿了顿,抬眼看邵峋,也很直接道,“你已经还过我人情了。”
陈厉略意外:“你怎么知道是我?”
程涣笑笑:“一开始打听不出来,多打听几年总能寻到点蛛丝马迹,几年前那部电视剧那么重要的一个角色,别人抢破了脑袋抢不到,轻轻松松就轮到我了,我就知道肯定有问题。”
陈厉家当年出了点状况,父母意外车祸去世,陈厉舅舅有意争夺家产排挤陈厉,连办丧事的地方都瞒着陈厉,最后是程涣通知,他这才没有错过父母的丧事。
这样的举手之劳不过是鸿毛,但对陈厉来说这恩情重若泰山。
于是很多年之后,在程涣需要的时候,陈厉默默扶持了一把,虽然最后程涣也没混成大明星,好歹也是个不缺通告收入可观的四线艺人了。
三言两语之间,两人将话题挑明,说过了,不再多言。
程涣属于话不多不少的类型,遇到陈厉这种话少的,自然聊不起来。
但意外的,陈厉今天的话一点也不少,他侧头看了看旁边桌子的两位,回头问程涣:“你和邵峋怎么又混一起了。”
程涣实在不好意思道出两人重逢的直接缘由,只能挑眉,感慨了一句:“天意呗。”
陈厉:“这天意倒是不瞎,”又说,“我没有开玩笑,趁着邵峋现在没破产,你要捞钱赶紧捞。”
程涣哭笑不得:“你以为我和他什么关系,捞什么钱?”
陈厉喝了口水,一本正经地回他:“不管你们什么关系,你现在都可以轻松从邵峋这边捞到资产。”
程涣:“你又了解邵峋了?”
陈厉:“谈不上了解,只是经验之谈而已。”
程涣:“经验?”
陈厉:“你是没有看出来,还是故意装作看不出来,邵峋显然很在乎你,我也从来没见他带谁赴约过私人聚会。”
程涣挑眉,很意外最后一句,但又道:“他在乎我,我捞钱?”
陈厉幽幽道:“你要是能捞到他破产那就更好了,反正我时刻等着他破产,就像他次次碰面次次劝徐星把我蹬了再找年轻的一样。”
程涣哭笑不得,陈大佬你这憋了多久才找到这么个伺机报复的机会啊。
还有这种大佬之间相互等破产……
程涣喝了口水,慢吞吞道:“你破产了,邵峋也破产了,徐星要是没人考虑,可以考虑考虑我。”
陈大佬明显被噎住了,半天没缓过来,喝水喝了好几口都没找到话回应,最后默默道:“我忘了,当年a中你才是大哥。”
程涣笑了笑,喝了口水,明知故问地口气:“我怎么就又成大哥了?”
陈厉:“我虽然是后来从初中部跳级上来的,但我早听说了,当年高一报道第一天,你挑了整个年级排名前十的男生去男厕,挨个让他们给你补作业。”顿了顿,“邵峋也就现在狂,当年不也老老实实抄了作业。”
陈年往事程涣早忘了个一干二净,但逮人帮他抄作业的确不是空穴来风,他高中时候虽然谈不上多狂,但偏激过了头,尤其碰上叛逆期,做事不太有顾忌。
但他有些想不起来:“邵峋帮我抄了?”瞥头看了看不远处的身影,“我怎么记得他没抄,和我闹起来了,所以才杠上的。”
陈厉:“不是没抄杠上的,是他给你憋坏水,没和你正面杠,故意把你的卷子写他的名字,老师发现了两份一样的卷子,你们才闹上的。”
程涣再次哭笑不得,缓缓点头:“难怪我经纪人要我学着点邵总,邵总还真是从小就‘能屈能伸’。”
陈厉却鄙夷地嗤道:“他是知道打不过你,只能这么干,什么能屈能伸。”
程涣不免追问了一句:“我感觉我高中也就是叛逆了点儿,也没其他什么吧,怎么到了你嘴里,我跟校霸似的。”
陈厉一挑眉:“你不是校霸,因为你太独了,不和那群人混,校霸都怕你。”
程涣凉凉道:“有那么夸张吗?”
陈厉反问:“没有吗。邵峋就是因为和你掐着掐着掐出了实力,成了传说中的鼻孔朝天小组杠把子,要不然杠把子能轮到他?”
程涣总感觉自己传说中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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