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铭忽然来着兴致,他开始在屋里四处打量,寻找陆从白青涩时期的痕迹,最终发现了一个深灰色的背包,还有旁边的一些书。
苏悦拨开一看,露出了里面满满当当的书架,仔细看去,都是些初中高中的教学课本,还有几本和作业本。随便抽出一本来看,原来是一个作文本。
作文本上工工整整地写了三个字——陆从白。
作文本的话,应该不算是偷窥隐私吧?
真的很好奇,以陆从白那样的性格到底会写出什么样的作文来呢?
苏悦铭纠结了好一会儿,在打开看看的诱惑面前徘徊了好久,最终把作文本放回了原处。
“乱看别人的东西不好,反正我也没必要去了解他的事。”他极力抵挡把这间屋子翻得底朝天的冲动,走到床前脱掉外套扑倒。他早就疲惫到了极致,只是一直强撑着,现在他真的很需要休息。
扑在床上,鼻端却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和成熟男人的味道。
和陆从白身上的味道一样。
陌生的气味让苏悦铭有点不习惯,就好像自己最隐私的地方被入侵了一般,他不由重新坐起来想,难道陆从白经常还会来这里睡觉吗?放着宽大舒适的大床不睡,爬到这个小床上来睡,这人的想法还真是诡异。难不成他真的是个很怀旧的人?
在床上动了动,金属架子居然在左摇右晃,只听哐当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掉到地上碎了。
苏悦铭连忙爬起来一看,地上被摔碎了一个白色的瓷杯。他又抬起头,这才发现上铺上面摆了东西,大概是杯子也摆在上面,刚才自己在下面动的时候摇晃到了,才让它掉下来摔碎了。
怎么办?
他忽然有些紧张。
正在这时门被打开,拿着一套白色睡衣的陆从君大步走了进来,“你的睡衣……啊,不是让你不要弄坏东西的吗?”
苏悦铭急得连连辩解,“我没动它,刚才不知道为什么它自己掉下来了……”
“你死定了,这是老爸的遗物,老哥他最宝贝的东西。”陆从君朝他露出一个同情的眼神。
“那怎么办?”苏悦铭额头开始冒汗,原本以为只是打碎了一个普通的杯子,没想到这个杯子大有来头,要是陆从白发起火来……他不由开始想那日陆从白在医院里胖揍陆从君的情形,不知为何身子骨开始泛起疼来了。
“什么怎么办?两条路,一条坦白从宽,一条畏罪潜逃。坦白从宽估计会被揍得半死,畏罪潜逃估计被抓住还是被揍得半死,你选吧。”
苏悦铭心存期待地问道:“没有第三条路了吗?”
“有。”
“是什么?”
陆从君眼神虔诚,“你在他面前剖腹谢罪。”
苏悦铭觉得前途顿时一片黑暗。
“我……我赔钱不行吗?”
“赔钱?谁稀罕你那点钱?”陆从君毫不犹豫地嗤之以鼻,“就算你买一百个一模一样的杯子,老哥还是会发飙的。这是爸爸的遗物你懂不懂?你懂遗物代表了什么吗?”
苏悦铭望着满地的碎片欲哭无泪。
“你们在干什么?”
真是好事不来坏事成双,刚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谁让你们进这间屋子的?”陆从白的语气里有了淡淡的不满,他边说着边走进屋,看到地上的碎片顿住,脑中空白了一秒,心里头腾地一声窜出熊熊火焰!
他好半天才指着那堆碎片颤抖地问道:“这是什么?”
“……杯子。”陆从君吞了吞口水,小小地应了一声,手指毫不犹豫地指向苏悦铭,“是他打碎的,有火别冲我发啊。”
说完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房间里只剩下胆寒不已的苏悦铭面对眉头越皱越深的陆从白,不由身体微微颤抖,好半天才在对方压迫性的眼神下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说完低下头,手指已经握得泛白。
“你打碎的?”
“……是。”
那一个“是”彻底触怒了陆从白的神经,他猛地一拍书桌,震得相框盆子乱响,指着苏悦铭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你是故意的是不是?跑到这个房间来做什么?杯子好好放着你动它做什么?你有病啊!?”
“不是,我……”
“不是你打碎的?”
“……是。”
“那你找什么理由?做错事就是做错事,认错就行了,我生平最恨做错了事还要找理由的人!”陆从白明显是气急了,扬着的手指头几乎要戳到苏悦铭的鼻尖。
苏悦铭咬着唇,一句话也没说。
陆从白看着他这模样不知为何觉得难受,他把这个归结为心头爱被打碎心痛。越想越气,在房间里来回两圈之后又指着苏悦铭鼻子骂,“你摔哪个不好偏偏摔了爸爸的遗物!你存心和我作对对不对?”
“……对不起。”心头冒起一股酸涩,苏悦铭几乎是从牙缝里冒出一句,“我会补救的。”
“补救?你怎么补救?杯子破成这样还能补回来吗?”陆从白看着他更加烦躁,恨不得伸手掐死他,然而他到底是没有这么做,甚至喘了几口气之后也不想继续骂了。
“我会补好的。”
苏悦铭扔一句之后蹲地捡起地上的碎片,小心翼翼地放到自己的背包里。
陆从白皱眉看着他,他真的很想揍人,可是看着对方瘦弱的身躯他又下不了手,那股火在心头烧着,让他觉得很难受。最终他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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