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兆云欣慰的笑了,眼眶中闪烁着泪光,叶青自认为懂得辛兆云的委屈,努力克制想要伸出安慰兆云的手,但并不敢伸手安慰,只怕是一种亵渎。
先生曾与他说过,他命定之人的大致方位,后来机缘之下恰巧遇到了辛兆云,让他更坚定了这个信念,兆云方方面面与他所思所想皆是符合,即便有所不符他也愿随兆云开心,他与辛兆云定是天作之合,他怎会不帮他。
他想要和兆云在一起的情绪太过迫切,丝毫不藏匿,江湖上沸沸扬扬传着几乎人尽皆知,他并不以为意。
传到了他爷爷的耳里,传了几次话叫他回去,他终是不肯妥协的。
他如今羽翼丰满,自然是叫不动他了。
家里拿他也并无办法,更不愿意与他翻脸,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
叶青落得清静,心中不胜欢喜,自然再无烦恼,只当这是命中所定。
不过虽然有他与锦墨两人各方面的向毕庄施压,可到底心底还是有所愧疚,不过为了辛兆云,他不惧自己的名声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他甘之如饴。
夏渠闲着无事,索性坐在桌子前,嗑着瓜子看着褚修睡觉。
褚修真是,唉,真是。
他对褚修真是一言难尽。
忽而,门口传来清脆的敲门声,夏渠忙在衣襟上擦了擦手心,站起身去开门,门开之后,夏渠惊讶的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青...青总?”
“褚修在吗?”叶青站在门外,对着夏渠有礼的笑着。
夏渠扭头望向褚修,应声道:“在啊,在啊,他在的。”
“可否帮我叫他一下?我有事找他。”
夏渠的头点的像是小鸡啄米,脚下如同踩着云朵一般,飘乎乎的飘到了褚修的床前,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念头。
叶青居然会居尊降贵来到他们下等房这里,来寻褚修?甚至不是托人带话?
夏渠觉得自己理不清脑袋里的任何一段思绪,无法整理出来,整理成合理的逻辑。
“褚修!褚修!”夏渠用力的推着褚修,心里念叨着,褚修你快点醒吧,醒吧。
奈何褚修困得眼皮在打架,实在没有精力回答夏渠的问题,含糊的应了一声,转身睡过去了。
夏渠实在无法,只得蹬蹬蹬蹬的跑到门口,不好意思的对着叶青笑道:“实在抱歉,实在抱歉,青总,褚修就这个毛病,睡着了叫不醒了。”
叶青宽宏的笑着:“无碍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叫他,他既然累了,便让他睡吧。”
夏渠忙应了一声,送叶青出门,望着叶青渐行渐远,夏渠不禁感慨着,褚修时来运转了,竟得到青总如此青睐。
夏渠干脆坐在床边,等着褚修睡醒。
褚修心满意足的觉得睡得身心舒畅的伸着懒腰,睁开眼睛,却不想看见了一张幽怨的大脸,吓得褚修瞬间清醒,弹座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
“和青总去了哪里?”
望着夏渠开玩笑的审问一般的语气,褚修放松了下来,疲倦的继续伸着懒腰。
“能去哪里,不过是出个任务而已。”
“你是有什么落在了青总那里吗?还是什么事情没有办妥?青总可是找上门来了。”
褚修重重一拍脑门,将残存的困意彻底排出,暗骂自己一声,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是不是会被觉得自己输不起。
望着褚修一脸的懊恼,夏渠也有些慌了:“是不是真的误了你的事?我刚才叫醒你好了。”
看着自责不已的夏渠,褚修忙道:“哪里有什么大事,无碍的,无碍的。”
“当真?”夏渠不确定的确认着。
“当真。”褚修真诚的望着夏渠,想要安慰夏渠不要多想。
时间一晃而逝,日子平淡无波,安静的仿佛起不了什么波澜,褚修和叶青偶有接触,总也没有什么说话的机会,偶尔有机会,闲言碎语,又忘记说起赌注的事。
中秋节后,褚修有些疲惫的赶了回来,这次只是例行送年节给家族祠堂,可因是活体动物运送,唯恐路上所有损害,昼夜兼程的赶来赶去。虽然说不上多累,但长时间绷紧神经赶车,还是有些疲乏,褚修眼下的一片青黑色,不能藏匿。
现如今,他现在只想等到叶青,把族里的信件交到他的手上,好踏踏实实的回房去睡一觉。
叶青看着褚修时,收了信件,望着褚修眼下的青灰色,莫名不安。不知怎么那个神经乱掉,竟然开口问道:“要不要今儿晚上过来喝酒?”
褚修的眼睛刹那犹如星辰般闪亮,丝毫再也看不到困意,感觉整个人鲜明地活了起来。
褚修心底是难以言表的兴奋,叶青找他喝酒了!
天呢!!!叶青叫他晚上去喝酒!!!
回到房间,褚修兴奋的坐立不安,心中倒腾着喜悦,美滋滋的总想要做些什么才好。
褚修在屋内团团转了许久,实在想不起有什么给叶青带过去才好,似乎什么都是配不上叶青的。
褚修对着镜子,整理了许久的衣装,不断变化着神情,想要以最好的样子面对叶青,越来越觉得沮丧。
他没有什么好一点的衣服,也没有好的容貌,最多算是清秀的脸,并不能为自己添什么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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