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绝对要抗议他不人道的待遇,叫他赔偿!没错,没叫他赔个十亿、八亿的,他绝不善罢甘休。呵呵!这下又有钱入袋了,以后下地狱也不愁没好日子可过。
一心想如何坑钱的秦君行,忘了挥动他已经过度疲劳的双臂,一头栽入自己的妄想中,直到他的身子笔直的往下沉。当他想努力挽救的时候,已经回天乏术。
左脚抽筋,让他无力反抗,只能不断往下沉……
强力的水压挤出他胸腔内剩余的空气,氧气一旦被抽光,他将再度陷入昏迷中。
他心想:终于要死了,等他再醒过来时,应该已经在地狱中了吧。
他可要好好计划、计划,看要如何向阎王先生坑钱。
陷入昏迷前的秦君行如是想着,唇角还奸奸的微扬。死到临头还死要钱,全天下大概只有他了吧。
? ? ?
夜黑风高——
海浪不时的拍打岸边,一望无际的沙滩上,空荡无人。
霎时间,一道黑影平空出现在礁岩上,他缓缓低头,以俯视的姿态,睥睨着脚边的男人。
男人奄奄一息,一动也不动的以平躺的姿势,怪异却巧妙地躺在凸出的岩石上,以俯视的角度只看得见他的侧脸,男人额际上懦湿的发掩住他大部分的容貌。
黑影几乎没有实体,朦朦胧胧的黑与黑幕融成一体,全身上下都被黑纱似的雾给笼罩;除了他脸上那宛若白色面具,与黑相呼应的白,再无其他色彩。
邪恶的暗黑与纯洁的羽白,巧妙的融和在一起,一点也不会给人突兀的感觉。
那张邪美的面孔,眼狭而细长,映出淡淡的邪气;唇抿成一直线,看不出任何情绪。死板的脸上却透出森冷的气息,仿佛可以夺人气息般的邪美、诡谲。
他只是静静的站着,好像在等待什么,或者是另有其他用意似的。不管是为了什么,他只是默默地、不发一语地睥睨着他脚下的男人。
时间快速溜走,天方露白,不动如雕像的黑影终于有了动静。
他悄然的从黑幕中伸出如葱玉般的修长五指,手往上一扬,一把似镰刀的利刃竟发出鬼魅般的声响,被他紧握在掌心。
无垠的天际,洁白的云朵倏地转黑,掩去了大地光华。
天,又再次沦陷于黑暗中。
正当他扬起手中的利刃,欲往那气息渐渐微弱的男人颈部划去的一瞬间,一道几不可闻的细微声响传入他的耳中,黑影手中所持的利刃硬生生的在距男人颈部十公分之前停住。
他望向惊动他的声音来源,狭长的细眼半眯,盯着蓦地出现在他面前的小男孩。
似乎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
于劭祺鲜嫩的粉唇大张,极像一头小鹿般,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直盯着他瞧。
那眼神似乎在控诉他的无情与残忍,他与于劭祺近距离的对望,相接的视线又仿佛很遥远。
心念一动,狭长的眼徐徐合起又快速张开,眼底迸出一抹佞邪的光芒,直盯着于劭祺不放。
一般正常人看到凶杀现场,首要动作应该是先逃再说,哪会不知死活的去充当英雄救人;都自身难保了,还保得了他人吗?
究竟是蠢还是笨啊!他怯生生的挡在八成活不了的男人面前,微仰着头,略红的大眼骨碌碌的转动。
“可不可以不要杀他?”他以乞求的口吻问着眼前高大的黑影。
杀人是不好的行为,会被捉去关的,连他都知道,他应该也知道吧!于劭祺天真的想着。
他默不吭声好像没听见男孩的乞求般,仍是维持着半举利刃的姿势,与小男孩保护者的姿态对峙着。
为什么这位大哥哥都不说话,难道他不是不说,而是不能说?大哥哥好可怜喔,不能说话很痛苦,一想到若是换成自己不能开口言语,于劭祺红通通的苹果脸就皱成一块。
若换成是他不能开口讲话,他一定会痛苦死的,大哥哥真的好可怜,好可怜哦!于劭祺用悲怜的眼神频频投予他关注之意。
眼前这位酷酷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大哥哥虽然有点可怕,但一想到他不能言语,于劭祺就忘记害怕的心情,反而同情地看着他。
那道黑影一眼即看穿他脸上那掩不住的思绪,在他还未脱口说出一句话前,黑影已冷不防的撤手,隐匿于黑幕中,而那闪着光芒的利刃也随之消失。
蓦地,那道黑影消失在刹那间大放光亮的天际中。
于劭祺举起双手,揉揉他不敢置信的大眼睛。
大哥哥怎么不见了?他——哪儿去了?会不会落到海里面?于劭祺往平静的海面望去。
无垠的大海,看不出任何的变化,平静无波得像只温驯的绵羊。轻风微拂,只潋起粼粼的波光,一波接着一波,像个凌波微步的仙子般轻盈摇曳,隐没在海岸线的那端。
? ? ?
一记呻吟来自窝在满是补钉被子里的男人口中,他的双手如铁条般紧紧的将他怀中的男孩嵌在胸膛里。
好舒服喔!原来地狱是这么温暖的地方,跟他实际上所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真的好舒服喔!好久,也不记得有多久,他已好久没有睡得如此舒适安稳。
缓缓又逸出一声满足的呻吟,实在不想醒来的秦君行,还是睁开了双眼,一时间焦距还无法对准,映入眼中的景物也略显模糊、不清。
盯着上方的物体瞧了好半晌,秦君行愕然的又紧盯了上方的物体一眼,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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