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钧心里藏着私事,兴致不高,低声说:“找我有事儿?有话就说。”
罗强两眼发红:“你去哪了?”
邵钧没好气地反问:“我不能离开几天?我就不能回个家啊?我又不是没家,我家里还一大堆人呢!”
罗强说:“……是,你有家,老子他妈的早就没家了。”
邵钧一听,心就软了,小声咕哝:“我不是那意思,你别误会么……”
罗强眼圈殷红,爆发之前片刻的僵硬:“都走了干啥还回来?!有种你就别回来。”
邵钧:“……”
邵钧眼也红了:“你,你也就会冲我犯浑你!”
他话音未落,罗强眼底湿漉漉的,猛然抱住人,吻了上去。
罗强的吻像暴雨的雨点落在邵钧脸上,眉毛上,眼睛上,粗喘着,近乎蛮横粗暴地吸吮。他两手捧着邵钧的脸,揉着他惦记这么多天快要想疯了的一张脸!他一口含住邵钧的鼻子,立时就把邵钧的鼻孔给堵住了,吸得喘不过气,几乎窒息,在他怀里挣扎了好几下,两条舌最终纠缠在一起。
邵钧只迟疑了一秒钟,就迎了上去。
俩人冷淡这么些日子,他能不想念罗强?
嘴上不承认想,邵钧的身体已经止不住抖了。他心里倘若不惦记这混球,早就跟云楷师兄逍遥快活去了。捅谁的屁股不是个捅?因为心里填进了人,才不一样,鸟也认人了。
邵钧感觉到罗强这一回吻得不寻常,这人眼眶红肿着,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极其冲动易怒,用占有与掠夺式的吻,像要从他脸上、身上扒下一层皮,扒出他的瓤子,剥出他的心,才肯甘休……
罗强一寸一寸地向下,衔住邵钧凸起滑动的喉结,却不舍得咬下去。他用炙热的舌舔过脖颈每一道筋脉的纹路,像是要记住一个人,把邵钧身上每一处标记都烙印到骨髓里。
邵钧半闭着眼惊喘着,胸前的衣服被撕扯开,剥下,露出胸膛,肩膀,然后是小腹,罗强就这样一寸一寸地剥,吻遍他全身,咂吮他胸口的红点,勾勒他六块腹肌的轮廓,舔他的腰……
罗强把他的制服裤腰往下卷着,粗暴地直接剥下来。
邵钧大腿上还留着淡黄色的斑。
五六天了,啃咬肆虐过的痕迹还没完全消褪,现出一层斑斑点点的颜色,皮肤微微肿胀,触目惊心,让罗强愧疚得梗出声音。
邵钧下身无法控制地抖动,眼瞅着罗强在他面前伏下身,抱住他的臀。罗强那一片凌乱深邃的眼神像要把他吞噬,一口含住他,将红彤彤的小三爷一吞到底!
就这么一下,邵钧像被潮水吞没窒息般地挣扎,长长地“嗯”了一声,脖颈向后仰去,整个人的魂都融化在这个人口中!
亮白色的月光慷慨地铺洒在天台上,色泽纯美如画,四周安静得能听到罗强唇舌发出的咂吮声和邵钧一团混乱的粗喘。
厂房大楼是这片监区最高的一座楼,他们又在楼顶天台之上,头顶就是编织着灿烂星群的夜空,只有月亮和星辰偷窥到最隐秘的激情。
罗强是半跪半蹲在地上,将邵钧按抵在墙边,钳制住双腿。
他的额头抵在邵钧小腹上,故意让对方看不见他的眼神,看不清他的表情。
罗强这辈子活了四十岁,已经活过人生的一半,有一天恍然发觉,自己在某一条陌生道路上,就好像从来都没活过,就是个初生的婴儿。
这是平生头一遭,珍爱一个人到爱入骨髓的地步,吸吮对方的yáng_jù,吻遍这个人全身,用嘴唇表达无可比拟的钟情。他用舌尖缠绕红色的软沟,细细地舔,舔得邵钧在他的禁锢下发抖。
有些事不用练手,罗强从来没给人做过这个,也不可能去舔别人,想都没想过,可是感情到这个份儿上,用心做了,就能让对方舒服得想吼,想射。
“你干啥……这样……你怎么了……”
邵钧粗喘着,享受着,说不出一句完整话,却又好像什么都不用说。
他手指痉挛着抚摸罗强的头颅,抚摸罗强后脑无比坚硬从不妥协的一块硬骨,抚摸这个人的眼、鼻子,沉浸在一波又一波触电般的快感中。罗强的犬齿偶尔扫过他的guī_tóu,半疼半麻的肆虐感让他臀部发酥,肌肉亢奋地抖动,快要抽筋。
他捧着罗强,把人攥在手掌心,看着罗强张口不断吞吐着他,两道高耸的眉骨拧结着,眼角淋漓湿润,神情痛楚到让他心疼。
眼前这人是罗强,含着他的人是罗强!
这可不是三里屯夜店里哪只小鸭子,或者让三爷爷食之无味的小猫小狗,邵钧眼球发烫,浑身每一片意识不可抗拒地燃烧,那一刻身心彻底失控。罗强的舌头厚重有力,用力一卷勾得他站都站不住。他若不是此时还站着,早就把一双腿拢上对方的脖颈,渴望那份沉甸甸的存在……
两人一齐动作着,邵钧的指尖嵌进罗强脖颈的皮肤,guī_tóu撞向喉咙,全副身心互相冲撞着对方,撞到失魂落魄。精关失控宣泄,邵钧无法抗拒地喷进罗强嘴里,那一刹那十分不情愿,想要拔出来,可是尝到爽绝滋味的身体早就不听理智的指挥,爽过就赖着不舍得出来,接二连三撞进罗强的嘴,撞出对方极力忍耐发出的喉音。
他感受着敏感的褶皱摩擦对方口腔黏膜时的滑腻,舒服得大声喘着,哼哼着,把自己彻头彻尾交代给了眼前这个人,射得毫无保留……
邵钧闭着眼睛在罗强嘴里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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