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个人说什麽都等於白搭。风十二看著一脸不正经模样的柳无常,愤愤地转身离开。
风十二的身影刚消失,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就钻进柳无常的耳朵里。
「『处置』完了?」
柳无常一个侧身拖著脸蛋躺在地上,瞧著靠在转角栏杆上的武尚。
「羡慕吗?」他家美人就是热情如火,哪像那座冰山……
武尚笑笑,风十二这种火爆的性子,大概就只有柳无常能制得住,他对这种挑战性难度以及破坏性程度都太高的猎物没兴趣。
「段家那位大公子似乎被你惹急了。」
闻言,柳无常咧开嘴,笑道:「那最好。」他要的就是这结果,对方太沉得住气的话,事情就不好办了。
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衣物,柳无常又道:「您添了多少油,加了多少醋?」
段风对风十二的性子太了解,之所以在风十二打断了他一双腿之後,依旧不动声色地布局,这不是一般精明沉稳之人能做到的。
武尚打哈哈地笑道:「哈哈,不多不少,大致上他该知道的那些事都告诉他而已。」
这「不多不少」大概就等於所有「该说的、不该说的」。
武家人那种唯恐天下不乱,太过安宁就会閒得发慌的癖好,大概柳无常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也罢,事情能达到预定目的便好,他也不计较这位昏君在别人面前乱嚼舌根。
这天,柳无常破天荒起了个大清早,究其原因……
试想,一个自打记事以来就被所有人家拒於门外的男人,在秘密收到某封匿名邀请信之时,会是怎样兴奋难耐啊。
盯著那娟秀优雅的毛笔字半天,想像了数百次写下这封信的主人那双令人神往的素手有多销魂,再数百次想到他家美人火爆的性子,挣扎了整整一个时辰之後,终於大叹了口气。
「管家。」
「嗖」一条人影闪了进来,管家狗腿地替柳无常递上擦脸的帕子。
柳无常伸手接过帕子,抹了一把脸,道:「去准备下,我们立刻去江南红楼一趟。」放佳人鸽子那种不道德的事情,柳无常自认做不出来,尝过无数次被放鸽子的痛苦之後,他曾发过重誓,绝不放这世上任何一位美人的鸽子。
至於他家美人……柳无常站起身,道:「管家!替少爷我拿纸笔来!」
管家的身影立刻出现在柳无常脚边,狗腿地递上纸笔。
不愧是闻名於世的「江南第一销金窟」,还未走进去,单瞧门口那排场,扬州城内最大的青楼也未必有这样的气势。
看那进进出出的美人们在眼前晃来又晃去,柳无常口水流了一地,喃喃道:「不愧是美人窟呐……」
一旁的管家也看花了眼,一个劲地附和著。
听到管家的声音,柳无常抬起手,一扇子抽过去。「还不快去帮本少爷我找人!」
管家摸著被抽中的脑袋,一溜烟跑了进去,又一溜烟跑了出来。
「少爷,奴才刚才把信给里面的鸨母看了,她说让您立刻进去,她家花魁已经久候多时了。」
花魁两字眼飘进柳无常的耳朵里,柳无常两眼开始放光,不消说,这江南红楼的花魁定是天下少有的美豔女子,既然是人家红楼花魁的邀请,他还有啥好犹豫的!
「走!」一扬扇子,柳无常带著管家,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风十二捏著信,全身因怒气不住地抖著。
风十三走进厅堂看到这一情景,走上前好奇道:「十二,你在笑什麽?」都全身发抖了,定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稀世笑话。
风十二抬起他那张黑脸,咬牙道:「你哪只狗眼看到我在笑?」
风十三一惊,慌忙後退十步,他已有十年未见怒气如此高涨的风十二了,当年打断段家大公子的腿的时候他不在场,幸未遇到盛怒中的风十二……
「十二……发生什麽事了?」
风十二站起身,怒道:「那混帐自己屁颠屁颠跳进段风设下的圈套了!」有人蠢成这样的吗?用一个红楼花魁就能让这色胚乐颠颠地跑过去。
「谁?」
「还有谁!柳家色胚被段风骗去红楼,现在段风正准备磨刀宰猪。」
风十三叹了口气,道:「十二,你在生什麽气,若是那柳家无常真被怎麽著,那也是他自己活该吧。」
话是这麽说没错,他也从不怀疑柳无常的自保能力,段风若是想把他怎麽著,还不定能成功,可问题不在柳无常身上!
风十二恨恨地将手上的信递给风十三。「你自己看!」
他也知道就柳无常这副德行,稍微让他吃点亏,让他收敛安分一点也是好事。但是……为何这混帐非得扯上他不可?为何他非得在这焦躁不安?
风十三接过风十二递过来的信,才发现有两封,摊开其中一张,上书:十二,午时江南红楼,我在那等你。署名为段风。
再摊开另一封,刚瞧了眼上面的称呼,就让风十三全身上下鸡皮疙瘩起了一遍。
亲亲美人:
今晨收到红楼花魁之邀,本想与美人商量下再做决定,但时间急迫且有可能是段大公子所为,遂决定与管家一同前往,若在下午时过後仍未归,麻烦美人转告那只色猪,东西让他自个儿去取,无常有心无力。另:美人勿要挂念,无常不会有事。
柳无常
两封信一合,事情大致就有了数,风十三抬眼瞧著风十二道:「十二,你打算……?」
「去!当然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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