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手术床上,白朗就像被五花大绑,四肢甚至上身都被牢牢固定,为的就是防止挣动带来伤害。下身冰凉一片,能感觉到棉球在那片敏感地带游走,私处被陌生人触碰的感觉任谁都会觉得难受,虽然已经被绑得牢牢的,但那种感觉还是让他禁不住颤抖,避开朗妈妈的视线,死死压住呻吟。
“唔……呼呼!嘶啊!”宫缩越来越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还是不时地发出,要不是腰部被垫高,否则不用过多久,孩子就要被生生挤出来。因为产道已经稍微打开,所以这次医生并没有用软管,而是直接向里头灌药,然後用棉签慢慢将污血清理出来。白朗疼得咬牙切齿,一旁的朗妈妈更是看都不敢看,只懂埋头安抚。
清理完产道,白朗几近虚脱,来不及喘口气,两根手指便伸了进去,就著上面的药膏转动按摩。没多久,一种火辣辣的灼热感从下涌上,惹得产道不住地收缩。
“啊──!!不要……疼!!!”产道里的手指像是要阻止收缩,正用力地将肉壁向两侧分开,力度随著宫缩的加强而渐渐加深。
“朗朗……”朗妈妈泪流满面,看著儿子痛苦得面容扭曲,几乎痉挛,她几乎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趴在手术台边,搂著儿子不断哭泣。
只有医生依旧专注著自己的工作,几下狠力之後,产道从一指扩张到了将近四指的宽度。换上了金属扩大器固定,大张的产道尽头是已经三指宽宫口,再往里探,已经能摸到羊膜,再不加快速度,随时都会破水,到时候想要保到足月是天荒夜谈。
“呃──!”用软夹将宫颈轻轻夹住,阻止宫口的进一步扩张,然後稍稍牵拉出来,这一下动作让白朗猛地一颤,差点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牛奶面包(生子)61暂时平安
白朗的脸白得就像一张纸,在被咬得出血的嘴唇衬托之下十分吓人,上次白朗生产,朗妈妈在产房外,只听到凄厉的叫声,并没有看到白朗的样子,这次看到白朗这麽难受,她觉得自己也开始呼吸困难,心口阵阵绞痛。
“朗朗,朗朗!”见白朗一动不动,朗妈妈吓得连忙叫唤。白朗只是轻轻动了一下眼皮,再没其它反应,朗妈妈望望医生,对方只聚精会神地在白朗下身翻弄著,镊子拉动缝线伸入,拉紧,再拉出,如此循环。朗妈妈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正想大喊,握著的手却有了些动静。白朗抖动著,艰难地抬眼,张了张口却什麽都说不出来,喘了几口气,最终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朗朗──!你醒醒啊!别吓妈妈……医生!医生!”眼看儿子就这样没了反应,朗妈妈吓得瘫软在床边,又哭又喊,担心儿子就这麽走了。
可医生依旧神情自若,看了白朗的生命指标,只吩咐一句输血便继续手上的工作,动这项手术晕厥的情况太平常了,女人还好,訾祁族人里能醒著熬到最後的人少之又少。有研究证明,訾祁族人特有的“女性“生殖系统敏感度比一般女性要高出将近十倍,不但妊娠反应大,流产率、孕期并发症等发生几率都比一般女性要高,而且孕产期免疫系统会发生改变,对麻药过敏,曾经有人怀孕期间在黑诊所动手术结果因为麻药导致休克死亡。这样特殊的体质曾经被反同性恋组织讽刺为“上天的惩罚”,认为这是天神对人类违反自然规律的诅咒。虽说如此,不少同性夫妻对於生儿育女这个问题,还是觉得这是上天的恩赐,往往对孩子格外珍惜,怀孕的一方作出莫大的牺牲,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像白朗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而医生也是早就料到这个结果,所以看到白朗早产,还有那发育不佳的胎儿时,给出的建议是直接分娩。不过,就像很多訾祁人一样,白朗坚决要保孩子,於是出现这麽一幕,已经见惯不怪了。
只是老人家情绪太过激动,医生只好将她“请了”出去,然後著手善後工作。让白朗彻底昏厥过去的,就是结扎宫口的那一下。将宫颈牵出,半张的宫口用钳子夹紧合拢,然後用缝线捆扎几圈,打结。也许白朗该庆幸他在这一步就失去意识,不然接下来的折磨只会更加厉害。因为胎盘有剥离的情况,淤血积聚在子宫里会加重剥离程度,而为了阻止宫口进一步扩张,宫口又被结扎堵住,所以最後需要在剥离面的边缘放置一根导管,让淤血可以顺著管子排出。这一步,是最为痛苦的,毕竟剥离的创面是个伤口,裸露的神经无疑是最敏感的,在这之前,白朗晕过去了,反倒是幸运。除了输血,还有抑制宫缩的药物,但是能有多少效用还不得而知。
外面,高阳正扶著瘫软的朗妈妈,其实他赶到医院已经快两小时了。接到电话的时候,高阳第一时间赶回家里,那时候白朗和妈妈已经上了救护车了,高阳把七七暂时交托给知心的下属,然後便匆匆赶到了医院。查询之後,被告知正在产科抢救,高阳给朗妈妈打电话,却一直打不通,想进去手术室又被拦了下来,只好在外头干等。
白朗断断续续呻吟从里头传来,可以听得出来,那是在极度的忍耐之下扔无法制止的呼叫,高阳担心地找来护士询问,但护士一问三不知,只告诉他在外面等。电话里妈只说白朗摔倒了,其它情况一概不知,现在还进了手术室,白朗和孩子的情况本来就不怎麽好,这一摔,孩子没了也没办法,但是他不能失去白朗啊,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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