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就把筷子摔了,腾地一声跳起来,我操他爷爷的!那妖孽敢动我兄弟!
食堂里突然就没声了,全都朝我行注目礼,旁边的哥们把我拽下来,说你激动个啥,惹不起咱得躲啊,谁叫薛淑仪偏偏去抢她的男朋友那?
我说抢了又怎麽著?!如今都农奴翻身做主人了,咋的就不能自由恋爱呢?!
後来顾鹏飞不知怎麽的知道了这事,大半夜的找到我叫我不要乱来,我说你有什麽资格管我,管好你的花花草草吧。他说你这臭脾气得改改,要不得出事。我说我就这模样你怎麽著吧,你不是看不惯了才分的手吗?估计说中他心思了,那厮半晌没吭声儿,最後来了一句,苏锐,是你甩的我。
我瞅了瞅四下无人,当即一个巴掌特别矫健地掴他脸上,立马五个指印就浮出水面。
他估计是给打蒙了,站在那里楞没回过神来。
麻烦下次说话前过过脑子,我拍拍手,转身走了。
刚好那个周末有个文艺晚会,曹莹莹以校园歌手比赛第一名的身份参加表演,那第一名鬼都知道是怎麽扣那妖孽身上的,谁叫评委除了她老爸就是她老爸的狗呢?
那妖孽正在台上干嚎,穿著亮闪闪的花裙子,该大的地方不大该小的地方不小,我琢磨著这校花该多对不起台下的绿叶们啊,几千双眼睛受迫害的事儿呢。刚站起来想走上去,手却一下被抓住了。
我回头看见顾鹏飞特紧张的看著我,他说你要干什麽。我说怎麽,想表达一下对偶像的爱意都不行?他说你别折腾我了。我说老大我只是上去献个花碍你什麽事了?他说算了吧,凭你的性格你不上去扇她两巴掌?我说爷爷我没有暴力倾向,再说人这麽多我怎麽扇?他死不放手,说你苏锐什麽脾气我还不清楚?你想让她当著这麽多人丢脸是不?我说好好,你想象力丰富,就算这样又关你什麽事?平时只要我抛出这一句,这厮铁定没戏,可今天他低气就这麽足,说你忘了我可是学生会会长,有义务维持场内治安,我立马就火了,说我当会长那会你小子还在哪儿吃奶呢,你现在和我耍起官腔来了?!他立刻转移话题摆出大道理,好男不跟女斗,你一大男人和一女的过不去多难看,我说那妖孽是你媳妇儿还是你小姨子啊?我兄弟被欺负成那样也没见你这麽紧张过!他说我是为你好,那女的不能惹。我说行,你为了我好就代我上去扇她!
我们正吵得不亦乐乎,曹莹莹已经唱完一曲下台了。那厮是楞没放手,一直抓著我直到散场,生怕我会领导群众暴动似的,等到人走得差不多了,他讪讪地放开了他的鸡爪子,我的手臂上已经印上了清晰的爪印。
辽阔的星空下响起一声无比清脆的巴掌声,在操场上荡气回肠。
顾鹏飞那木瓜脑袋哪有我好使啊?左挡右挡,最後还是让我得逞了,那天学校开建校y,我楞是瞄准了曹莹莹,把一盘奶油加准确无误地扣她胸上,随後装作很抱歉的样子,拿出纸巾去擦,把那奶油往她那几千块钱的连衣裙上擦了个均匀。
全场鸦雀无声,小妹在一旁气都笑岔了。
预料之中,那妖孽青著脸对我说,苏锐,你他妈的准备退学吧。
後来小妹问我怎麽办,我说去她爷爷的,我都大四了,不就差一年吗,该学的都学了。小妹说苏锐,你要不是gay就好了,我一定以身相许。我说切,你一没发育健全的黄毛丫头谁稀罕似的。
结果这件事情惊动了我父母大人,听说自己成绩优异人缘奇好才华出众相貌更是羞死西施貂禅林黛玉的儿子──好吧,我承认我在他们心目中不是这样光辉的形象──听说自己脾气烂爱较真儿爱死磕爱钻牛角尖最擅长惹是生非的儿子又闯了祸,而且还有被退学的危险,立马挥舞著鸡爪子赶过来四处勾对。
这不,勾对来一桌酒席,单瞅那耀武扬威的五颗星就不用多说了,人家咖啡厅里的餐巾纸都是烫金的,更耸人听闻的是我一哥们说他路过这的时候,瞅门口坐一清洁女工,用的手机都是二十四和弦的。我说靠,这不是打击广大工薪阶层的信心吗,赶明儿我也不画图了,来当一门童得。
入坐了都半个小时了,人才懒洋洋地到,那妖孽跟在後面一扭一扭的,生怕谁的屁股比她长得圆,老爸诚惶诚恐地起身接驾,老妈也是一脸堆笑,以前我在电视上看见这种画面,那是毫不犹豫地笑一声,瞧这丫奴才相!
而现在我是在尽最大的努力不一下子掀了这桌席,老妈看见我在瞪曹莹莹,扯了我袖子一下,我的小祖宗,你可别啊。
我特别温柔的对我妈笑了一下,说,您老放一百二十个心,不就是装孙子吗,我会。
然後我看见老爸盯著我的眼睛荧绿荧绿的,特别像一饿傻了的狼。
席间老爸老妈那是端茶送水,照顾周到,不断地说我家小锐不懂事您家千金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您看我们都没什麽文化也没好好教他,他这孩子就是痞,教不好。
得,尽情出卖我得,我一声不响,埋头咬著螃蟹那柴棒腿,心想他妈的这一口起码咬掉我一月生活费啊。
对面曹莹莹懒洋洋地举著筷子,爱理不理地吃著,一边吃一边说,哎哟这螃蟹怎麽那麽硬,这虾新鲜吗怎麽颜色不对,哎贝壳这样做不好吃,这鲍鱼胆固醇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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