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穿。“白田飞看不过去,伸手扯过被嘉懿快要绑成死结的衣带,说道:“以后出门身边还是要带个会内务的人,那个白莲看起来倒是个心细的,平时就让他在身边跟着吧。”
“白莲是不错,就是爱哭。”嘉懿双手平举,任白田飞给自己整理衣衫,一想到白莲动不动就像只兔子似地憋的眼眶通红,情不自禁笑了。
见嘉懿说起白莲笑容满面,白田飞微微一怔,别过头咳了几声。
嘉懿见状连忙抚着白田飞的背给他顺气,触到咳的起伏背脊,嘉懿有些心疼,“田飞,你待在府中好好养伤,我到朝中给你请几日假。”
白田飞止住了咳,眉头紧紧皱起,咳嗽震到了受伤处,胸腔内一阵绞痛,怕被嘉懿看出来,手撑在桌面,身子慢慢坐在凳子上,轻道:“也好,那就有劳了。”
嘉懿看到白田飞额角都渗出了汗珠,手紧紧攥着,忍着剧痛,心里愈发不是滋味,知道白田飞爱面子,也不戳破,故作轻松说道:“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白田飞笑了笑,“嘉懿,时辰不早了,你也该回宫了,别误了早朝。”
“嗯,我知道,我出去叫人进来伺候你,你好好休息。”公鸡报晓,是时候要走了,嘉懿走到门口还是觉得有些放不下,转头说道:“等下了朝我再来看你。”
“不必了,我受伤的事不想太多人知道,你忙就不要再来了。”白田飞硬下心拒绝了。
嘉懿站住脚,“我不忙……都是我害你受伤,我的负责照顾你。”
“别再来了,府中人多不劳你来照顾我。”白田飞把头转向一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莫不是你还放不下凤鸣?”
这一句话激怒了嘉懿,一直认为白田飞是世上最懂自己的人,如今看来,自己看走了眼。
“白田飞,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嘉懿怒吼道:“天底下想要做本王女人的人多的是,你怎地以为本王就偏偏要你玩剩下的?本王还没有吃回头草的喜好,侯爷大可放心,自己留用吧,告辞!”
只听到门“哐”的一声被带上,屋子里恢复了安静。
一滴清泪溢出眼眶,既然得不到还是早些放手的好。
嘉懿黑面回到宫中,更换了朝服匆忙上朝,生气归生气,还是帮白田飞告了假。
朝堂上无甚大事奏禀,琐碎的芝麻小事倒是不少,待到众臣启奏完毕,已经快到晌午。
散了早朝,嘉懿本想去看白田飞的,可是心中的气还没消,若是现在就去,自己面子何存?嘉懿郁郁寡欢地回到寝宫,这一回一定要好好晾一晾白田飞,不然还真让他以为自己好欺负了。
嘉懿下定决心,这几日不去看白田飞。
习武,没劲;促织,无聊;看书,头疼;喝茶,无味;吃饭,不香;睡觉,失眠;嘉懿闷在宫里,心却一直牵挂着白田飞的伤势。
就在这段苦闷的日子中,嘉懿迎来了新年。
白田飞已经休息了半月,身体不知道康复了没有?
新春祭奠之后,朝廷上下迎来了一年中最长的七日假期,宫中的规矩多,嘉懿安分待在太后身边尽孝。
三天年一过,迎春的拜帖就像雪片一般飞入嘉懿宫中,嘉懿对此兴致缺缺,却耐不住秦子鹭一张巧嘴,来到秦府看戏。
秦子鹭知道嘉懿不爱凑热闹,把嘉懿安排在暖房,请了熙娉一旁伺候。
娉婷自从上一次见到嘉懿一颗芳心就系在嘉懿身上,依娇楼里的唱曲没能打动嘉懿,这一次娉婷专门精心打扮后来到嘉懿面前烹起了大红袍。
嘉懿歪在炕上有些心不在焉,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白田飞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刚开始是堵着气想要晾一晾白田飞,等着白田飞前来向自己赔罪,可谁想到自己倒是有些耐不住性子,这日子不知道动了多少次想要去白府的心思。
当初可是自己发脾气从白府出来的,如今怎么好意思先去找白田飞,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滋味,嘉懿算是深有体会。
看到嘉懿皱眉不语,娉婷玉手轻托着茶盅放到嘉懿面前,柔声问道:“九王爷,可是这茶不和口味?”
“不是。”嘉懿回神,端起茶盅抿了一口,茶到了嘴里品不出半点滋味。
“要不奴家给九王爷沏一杯君山银针吧。”这些日子娉婷专门练了一手沏茶的功夫,就是为了这位九王爷。
嘉懿却不领情,抚着 额连头都不抬,“不用了,本王已经喝好了,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吧。”
见嘉懿心不在焉的样子,娉婷低头退了出去,没一会找来了秦子鹭。
秦子鹭一进来就拉嘉懿出去听戏,嘉懿哪里有听戏的心思,不肯出去。秦子鹭见状也不强求,上炕陪着嘉懿喝茶,一边说些闲话。
譬如说:户部的王大人新纳了一房小妾,进门三日就被大夫人寻了人伢子卖到窑子里去了;礼部的邢大人六十岁大寿收入房中的九姨太,年前为邢大人生了一个大胖儿子;近日卧病在床的白侯爷闭门谢客,唯独能进府探望的满朝大臣就只有常卫恒常大人经常进府探病呢。
第三十二回 开更 [本章字数:2114 最新更新时间:2012-08-28 01:46: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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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懿听说白田飞这几日跟常卫恒在一起,火蹭的一下就冒上来了。
说老实话,嘉懿这火来的有些莫名,要怪也只怪嘉懿自己赌气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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