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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封柳玉柔为昭仪,两日后入宫……”
就应为这一道旨意,她全部的幸福都没了,为什么她满心欢喜等来的不是岳家的媒人而是皇帝的圣旨?!
她不要!宁为百姓妻,不为王侯妾。何况那还是皇宫,那里有多少个女人同时服侍一个男人。
她不要!就算对方是皇帝,是爹爹口中夸赞可比尧舜的圣明天子,她爱的是岳冬,她不要进宫!
玉柔哭了一宿,想了一宿。她的父亲,她的冬哥,都是忠君爱国之士,要他们公然的违抗圣意是不可能的,除非有足够的理由,而且这个理由是针对皇帝的。
出身书香门第的她,礼教严禁的她,为了可以和心上人比翼双飞选择了最不堪,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酒楼中,玉柔破釜沉舟。她相信他的冬哥一定会来迎娶她的,所以她没告诉爹爹她已不在是处子之身。她要等岳冬来了一起面对。
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了,他的冬哥没有来,她只等到皇帝的花轿。她有疑惑也有怨恨,带着这些她上了花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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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中,她看到了那个改变她一生的男人。果然如传说般,俊美威仪。对方没有拉着满心悲愤的她行房事,而是相敬如宾的对桌而坐闲话家常到天明。
玉柔没有因此对这个破坏她人生的男人产生好感,因为对方言谈中的神韵满是叫她畏惧的阴冷。他虽然在笑,可眼中没有笑意;他虽然在说关切的话语,可她感觉不到一丝暖意。这或许就是女人的直觉。
当半个月后,皇帝第二次来到她这里,床悌间他的爱抚没有任何情感,他们的交 合完全像在履行公事。既然不喜欢她为何还要拆散他们?
之后,皇帝再没来过她这里,她就像被遗忘了一样。怀着双重的怨恨她等到了新的生命,她知道那是她和岳冬的孩子。为了报复那个毁了她的幸福,在占有她后又把她丢弃的男人,她要生下这个孩子。
时间就在仇恨中度过,在得知她有喜后,那个男人来看过她几次。说是看她,可对方只关心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经意的话语间,那男人竟有想把皇位传给这个未出世的孩子的意味。
玉柔心中嗤笑。她默不作声的等待着孩子的降生,谁知那男人邀她花园一游竟然让她遇见了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人。
所有的怨恨在那匆匆的一聚后,烟消云散。她知道了,他的冬哥没有背弃她。爱给她带来了新的希望,她要改变计划,她要为他们的将来而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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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产加难产,生育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她以为她要挺不过去。
不行,这是她和她冬哥的孩子,她一定要把他平安生下来。她还没让那个拆散他们的男人尝到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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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平安,老天都在帮她。就算没有岳冬推她的那一下,她也是要安排早产的。一切都按照她的期望在运行,在得到霍达这个有力的帮手后,更是如虎添翼,现在缺的只是一个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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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晴儿告诉她一个匪夷所思的消息,她起初不信,可当她步入皇帝的寝宫,看到凌乱的龙床上躺着的萎靡的男子。她的心碎了,她的世界崩溃了,她对那个男人恨从没像现在这么强烈。
杀了他!
她要让那个男人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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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明明是顺利的,可为什么……
她以为是岳冬迂腐的忠君之心断送了他们的幸福,没想到在那个男人道破一切后,她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幼稚,他们不过是那个男人的手中玩偶。
她的挣扎,她的期望,在那个男人眼中就像个跳梁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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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窒息的密室中,充满血腥和暴力的气息。
她心爱的男人应为她的幼稚正在遭受非人的折磨,可她无力回天。
“你也看到了,岳冬的身体已不在是常人,不论遭受怎样的创伤他都会痊愈。就这样吊着,不吃不喝也能活着,不过他还是会觉得饿,觉得渴。他现在口不能言、耳不能听、眼不能视。本来他是可以过人的生活,应为你他一辈子只能当个任人玩弄的玩具。”
“你想怎么样?”
“皇后真善解人意,多余的话一个字都没说。那朕也简单明了的说了,喝了它朕就放了岳冬,让他完好如初。”
玉柔看了眼桌上的茶杯,里面是一杯黑水。毒药吗?不管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她不再天真的相信那个让她仇视到食其肉,饮其血都不能解恨的男人会遵守约定。可现在自己的挣扎反抗不过是在让对方看笑话。
她心爱的人,因她坠入地府,她没有能力挽救,她只能陪他一起去。
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那黑水的味道竟犹如她此时的心境。扔掉杯子,玉柔只觉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思潮从心口盘踞到脑海。
她看到了什么?不输于她的憎恨、嫉妒、悲伤,这汹涌而来的意识竟是那个男人的。——他真的是人吗?
玉柔的爱恨情仇与那外来的情绪在她脑中越搅越多,越涨越大,伴随预裂般的疼痛,玉柔:“啊——”的一声惨叫,后脑真的炸开了,随着脑后崩出的黑血她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看着柳玉柔后脑在黑血流尽后,伤口慢慢复原的赝品,他知道他的郁结同柳玉柔对他的怨恨同归于尽了。
他没想到一个柔弱女子的怨恨竟然真能同他的对抗。不过,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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