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冬从绸缎庄出来后,看看手中的袋子,里面已经有母子的衣服料子和女人的首饰,他犹豫要不要给惜月买点胭脂水粉。他从未在惜月身上闻到那些味道,不知是她不喜欢涂脂抹粉,还是之前条件不允许才没擦。岳冬有些后悔,应该带惜月一起来。他不懂女人家用的东西,那些胭脂水粉五花八门,味道也不一样,比挑选布料首饰难多了。到了胭脂铺是该一样买一点?还是等下次让惜月自己来选购?岳冬磨磨蹭蹭在大街上犹豫时,被人挡住去路。
大道通天,各走一边。他可以绕开,可那个人的气息让他无法忽视,犹如吸入樟脑顿时把他从沉思中拉出。看到来人的脸岳冬更是愕然一惊。那容貌,那黑色的头发和瞳孔,和他认识当皇帝时的赝品完全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来者身上的气息,与赝品有细微差异。
“你是谁?”岳冬不顾自己身处闹市之中,从心底往外透露戒备。
“你觉得呢?”来者傍若无人,眼中只有他。
“你不是赝品。”
“对。我不是赝品。我玷污了他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域,被他割离出来。他保存了他的完美,我也自在了。你不想知道原因吗?”他见岳冬有逃离之意,比他更快一步握住他一只臂膀挽留。
“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岳冬甩臂,挣开无礼的钳制。
“怎会与你无关。赝品爱你,所以才造就了我。”
岳冬一怔,“荒唐!不可能!”
“你不信也不奇怪,他比你跟震惊,更难以接受,所以才把那份感情释放出来。岳冬你还记得吗,我们曾经说过一句话:赝品永远都是属于‘主人’的,但我可以用李贤的身份来爱你。我就是李贤,岳冬我爱你。”
赝品永远都是属于‘主人’的,但我可以用李贤的身份来爱你。
谁也没想到当年的戏言居然有成真的一天。
这是岳冬听过最荒唐,最恐怖的告白。此人与赝品诸多的相似已经让他忐忑,这会儿还说出这番匪夷所思的话。岳冬脑海顿时一片空白,身上东西掉了都不知道。李贤倒是伸手敏捷的在布袋落地前躬身单手接住,他这一动,惊醒发呆的岳冬。岳冬二话没说,纵身跃上屋顶从空中逃走。大街上一片喧哗,不知行空而去的是神仙还是武林高手。
惜月能力不强,但也感受到不寻常,带有侵略性的气息降临小镇。不详的感觉令她手中的碗颤落在地,破碎声让人心惊。她丢下厨房的事不安的冲到院子里,纠结是否该到城中一看究竟时,岳冬回来了。
“怎么了?”惜月见他脸色煞白,很是担忧。
岳冬心慌意乱,看到惜月猛然蹦出一句话:“我们得搬家……”
话音未落,有人在后面搭腔:“我劝你别做这种事……”
岳冬全身一震,猛然回身惊愕的盯着不请自来的男人。惜月也瞪大双眼,除了吃惊,更多的是困惑。
李贤善意的提醒岳冬:“……世界虽大,但对你我而言不过寸地,你走到哪我都能追的上,而且搬家对孕妇不好。”
说实话,岳冬今时今日的能力未必会输给身为傀儡的李贤,可李贤的外貌让他心生畏惧,毕竟赝品用这个样子君临天下,蹉跎了他一个世纪,所以从外貌上,比起银发的赝品,他心中更加戒惧黑发的李贤。另外一点,他和赝品在一起时,不管赝品如何对他,他都是一个旁观者,而这个李贤,全身心的精力都投入在他身上,他从配角一下变成主角。他不相信李贤的话,可李贤看他的眼神,身上流露的气息,无一不在宣告他要他。
“给。”李贤将一个装满东西的布袋递上。
岳冬和惜月都震惊过渡,没人接手,甚至是不愿意接,李贤将东西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这是你刚才掉的。我知道你怨恨我,不会接受我给的任何东西,所以我没带礼物来。其实我也很无辜,我才出生两天。之前折磨你的都是赝品,你这样敌视我对我太不公平了。”
岳冬好不容易从震惊中缓过神。李贤的话让他恼火,像是对他说,又像对别人说:“为什么要这么做?先是惜月,现在又是李贤,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岳冬向天大吼。被愚弄的感觉,让他激愤难平。
惜月听得心惊,她担心岳冬心中的创伤刚有起色又要裂开,他的心可不像他的身体那样结实。
岳冬以为还会像上次那样,有人来向他解释,可这次谁也没来,只有李贤正色道:“昨天,‘主人’带赝品去宇宙旅行,没有十年八年,回不来。”
这话让岳冬更加怒火中烧,他把这种行为视为逃避,而李贤认真阐述事实的神情让他感到压迫感,危机意识遏制住冲动,没有令他不计后果的动手,但他那股被压抑的杀气,足以让李贤知道他在下逐客令。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今天只是来打个招呼。日后还请多多关照。”这句也有对惜月说的意思。“我暂住在五里外的李府,明天还会来看你。当然,你来看我,我会更高兴。”李贤说完很干脆的离开,然而临别之言让岳冬郁闷之极。
惜月的脸色也很不好,李贤出生的诡异,来的蹊跷,而岳冬针对李贤的那句话,无意中也透露出他对她的戒心,他始终无法完全信任她。
李贤的到来,让岳冬想起被困宫中惶惶不可终日的岁月。他受不了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还不如给他一个痛快。他一直觉得身边发生的事情不会一直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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