氢云在天空中占了好大一片面积,上面耸立着城堡,花园、水池、树木等等,好似天空城。这些都是氢云拟态形成的,所以它们通体都是一种颜色模式。
赝品捧起一坨氢云。它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彩光,令人眼中一亮。赝品对我说:“看,真实的你,没有被世俗污物污染的你是多么美丽。”
我呆望着将它接过。这是我吗?我从未见过这种姿态的自己。以前的我,虽然也是透明的,可溶入海中也就瞧不出所以然。我将手中的云朵抛起,它忽悠忽悠的缓慢飘下来。氢气到达一定高度就无法在上升,所以它下沉,回归集体的怀抱。
此情此景,令我呆滞,让我忘却很多烦恼,可也勾起一些被遗忘的往事。
多么熟悉的场面,似乎在那里见过。一段曾经让我呕心沥血才忽略的记忆被眼前的场景唤醒。是的,这个场面我在梦中见到过。
梦里,我一无所有,受人欺凌;梦外,我只手遮天、呼风唤雨;
梦里,是东方凌鹫把我救出牢笼,带我远走高飞;梦外,是我将东方凌鹫救出牢笼,带他远走高飞;
梦里,我和东方凌鹫有缘无份,我失去他的人却得到他的心;梦外,我和东方凌鹫有份无缘,我得到他的人却失去他的心。
都说梦是反的,它还真是反的。
“我不要!”平静的心再次被刺痛,我抱着头,跪在云地上。赝品惊忧,也跟着跪下追问:“怎么了?”
我茫然的瞧着他,又和梦中的情节重叠。不同的是梦里的合欢是白发,眼前的赝品是黑发,除此之外真的是好像,我不自觉的问他:“合欢答应我,只要我属于他,他就会帮我救东方凌鹫。现在你又会怎样?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才肯救东方凌鹫?”
“爹爹您在说什么?东方凌鹫活的好好的。”
“他活的好好的?”我有些呆傻。“……对,他是活的好好地,他只是不要我了……不要我了……呜……”心酸令我双手掩面,再度哀吊我失去的爱。
赝品的神情也跟着哀伤起来,他默默的注视着我。伸出的双手,将我再次拥在怀中。能被拥抱是多么温暖——不是身体的温度,而是心中的暖意,可这股暖流让我更觉酸楚。明明想要更多,我却一把推开他。“我要的不是你,不是你!”
“对不起。”赝品不在靠近我,但也没有离去。
我知道自己对他很过分,可我就是压抑不住那股冲动,所以我不懂,他为何要向我道歉。他难道不知道越是这样迁就我,我越会拒绝他。我觉得好烦,不在看他。氢云的领域很大,只要我不展开感应区,完全可以躲到看不见赝品的地方。他知道我在烦他,也就没跟来。
夜幕再度降临。我躺在城堡的顶上望空发呆,赝品站在城堡下仰望堡顶发呆。
在这个高度看星空,还真是清晰。东方凌鹫很喜欢登高观星,说那样看得更清楚。像这样的高度他从没达到过,若是他来,他双眼一定会露出比星星更璀璨的光亮——唉,我又想到东方凌鹫了。不管是在地面还是在天空,我都摆脱不了他的影子。赝品的苦心之作也只让我在片刻间没去想东方凌鹫。真的就无法挽回了吗?心好痛。这份痛已经散播全身,乃至灵魂深处。
一颗流星从天际划过。是代表某人去世?还是能达成某人心愿的许愿星?人类对它的解释其说不一。真矛盾,我该不该许愿?想想算了。它已经过去了,而且我见过流星的真面目,只是一块石头而已。我继续发呆颓废,可它们一颗接一颗的从我眼前划过。流星雨吗?真难得。也许我不该错过机会,许个愿或许真能实现?在我纠结是否该把希望寄托在星星上时,一颗流星离我越来越近,越放越大,犹如一团火向我直冲过来。只听“咚”的一声巨响,我从屋顶被砸进屋内,整个氢云层都往下沉了一下。
体积不大,冲击力还不小。这算老天给我的厚爱吗?我躺依旧仰躺,瞧着胸口直径一尺来大的陨石。它跟大气摩擦,烧的红彤彤的,尚未冷却。此后,我变成抱着它出神。它究竟是无意中砸到我,还是老天给我的福星?我抱着它相面,研究许久,希望从中得到启示。
——
赝品见‘主人’只是换了个位置,换了个东西继续发呆,也就没去打扰。他瞧瞧天上接近尾声的流星雨,景象还真是壮观而凄美。扫把星预示灾祸降临,也预示有重要的人将要或已经死去,这次下起如此壮观的流星雨,是否预示要死很多人?赝品又看看风向,这个季节一直在刮东南风。氢云随着气流已经从东南的海上飘到陆地上空,照这样持续下去,用不了几天就会飘至西北甘州附近。
甘州南接吐蕃,北邻突厥,是天朝被邻国相夹最狭窄的地方。也是西面的陇右道与国土相连的重要纽带。一旦甘州失守,等于是把陇右道与国土分隔开来。陇右道疆域广阔,占了天朝将近三分之一的领土,但它地貌多沙漠,因此地广人稀。一旦边关失守,被敌国入侵进来,没有内援陇右道各州很快就会瓦解。不仅如此突厥和吐蕃占领甘州还可成为两国通兵的渠道。突厥一定会派兵从甘州进入吐蕃境内,与他们会合兵力再从离西安最近的岷洲打起。他们的目标就是要直取京畿。如意算盘打的很好,可这样一来他们也会损兵折将,所以他们需要一个护身符,既能顺利拿下甘州又能确保自己不会耗损兵力。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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