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个男人只是眯起了眼睛,明明整个身子看似被一座透明的大山给重重的压在身上,可他却毫不畏惧的迎著那压力顶了上去,还有些清晰的骨裂的声音伴随在其中。
他那把剑牢牢的插在地里,甚至穿过大厅地上铺垫的石板没入几寸,而他死死的杵著剑,誓死不肯弯腰低头,哪怕他的身上因为强大的压力,许多地方都开始渗出血来。
双腿在打颤却不肯跪下,腿骨也因为这巨大的压力而承受不住的开始产生裂痕,仿佛下一瞬就会片片碎裂,这就是普通人与修仙者们的差距。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那简直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巍峨大山,只有臣服和膜拜的份。
然而就算是这样,那个男人也没有露出一丝一毫动容的神色,他的眼神里没有惊慌和害怕,只有不屈和愤怒,那双黑眸惊人的明亮,让修炼了凝霜诀的他都能感到一丝触动,这是多少年未曾有过的事了。
他缓缓收回威压,白之墨只是被他锁定的无法动弹而已,而那边的尧天就凄惨多了,浑身上下都是血和汗,几乎成了一个血人,更惨的是骨头上造成的伤害一时无法还原,他现在只能依靠那把剑才能勉力支持著不倒。
白之墨也不顾紫衣男就在一边,跑过去抱住尧天,眼眶忍不住有些发红。
尧天有心安抚他,几次想把手抬起来在他头上轻抚两下,然而努力了几回都无法抬起,只能作罢。“别怕。”
紫衣男看著他们互相搀扶的动作,语气和眼神都很平静,仿佛在他眼前的两个人只是物件。
其实白之墨从心眼里更加觉得,紫衣男压根就是把它们看做蝼蚁。
“你们没有选择。”他的语气依旧淡淡的,却不容质疑。
不管愿意不愿意,他们都必须去。
白之墨敢怒不敢言,作为本书的作者,看著自家的小攻一身是血的硬撑著不倒,他觉得他一颗心都要被碾碎了,这尼玛的还有没有天理!
感觉到尧天看过来的眼神,知道对方那是无言的安慰,但是白之墨还是一肚子的怨气和怒火,他就不信了!这本书明明是他的世界,一个修仙人士这麽穿进来大肆胡闹,不但破坏了剧情连主线都要崩坏了。
尧天的结局绝对不会在这里,可他现在一身是血,看起来仅剩一口气似的,若他真的在这里战死了,剧情完全破坏,这个世界存在的依靠和仰仗是不是就会消失。
“虽然你一直试图表现自己的强大,好震撼和打压我们反抗的心思,但是……”
脑中灵光一现的白之墨,突然狡黠的笑起来。
“听说你们渡劫的时候会接受雷劫,又叫做天罚。”看著紫衣男不动声色的样子,白之墨加重砝码。“他与这个世界息息相关,你最好不要伤害他,不然还有种更可怕的东西叫做神罚。”
白之墨和尧天的感情纠葛成就了这本书的主线和核心,这个世界的存在就是以此为基础,白之墨有百分之百的信心相信,假如这个外来者想要杀掉这文中最重要的主角,那麽他一定会惹火这个世界存在的规则之力,也就是传说中无所不能的耽美大神。
紫衣男眼神变换了好几下,“你知道天道。”
天道?那是修仙文中的说法吧,白之墨点头。“我不知道你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你的出现本身并不合理,你的存在改变了许多事情的发生,也许天道正在想办法怎麽抹杀你的存在。”
白之墨自顾自的说了一堆,就是打算吓唬紫衣人,谁知道对方竟然没有吃惊,反而肯定的点头。“天道一直不允许我存在这世间。”
“既然你知道,那就识相的放了我们。”
白之墨脸上露出一丝愉悦的神色,可惜对方的摇头打破了他的期望。
“我不能放了你们。”他伸出手指著尧天,“这个世界的灵气极其低微,我被困在此处,境界修为永远不会提升,甚至还会一日比一日虚弱。”
尧天听著白之墨和紫衣男你来我往的说了许多,可却觉得有许多东西他竟然听不明白,只能大概的知道,眼前这个神秘的男人似乎不应该存在在这里,而怀里的人为什麽会知道这麽多,他却没有心思去追究,只要他平安无事便好。
“你到底想让我们去哪?”白之墨终於忍不住问起来。
“冥域。”
白之墨愣愣的,完全不知道那是什麽地方,倒是尧天微微的扬眉,似乎有一丝意外。
“那是哪?”白之墨好奇的问。
尧天低低的解释,“在横断山脉,终年瘴气弥漫,没有任何生物能进入。”
听到这些解释,白之墨立刻炸毛了。“这就是让我们去死!你真不怕天道神罚?!”
谁晓得,紫衣男竟然笑了一下,被紫衣男劫持了这麽久,白之墨还是头一次见到他露出笑容,虽然那笑容极淡。
“我体内修炼的凝霜诀又必须以玄龙石压制,没有它我早晚也是个死。”
想到那人被巨大的玄冰包裹的样子,白之墨信了他的话,不过仍然有些不悦,这麽危险的事情,为什麽一定要让尧天去呢!
“我被天道所缚,无法进入那秘境。”
白之墨不悦的瞪他,正想说,那麽尧天作为一个普通人,不是更进不去。
谁想紫衣男竟然说。“想必魔帝进出冥域便如回家那般简单。”
简单个毛线!魔帝不过是个称号,他又不是真的魔!在白之墨心中咆哮著。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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