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吭哧了半晌,实在敌不过破虏温柔的眼神,就把毒王跟她说的那些话都复述了一遍,然后一再强调,“爹,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学医术,治好你的伤,让你长命百岁的,你一定要信我!”
破虏刚开始听到毒王这番话真的是要气炸了,这种龌龊下作的手段去欺骗诱拐一个孩子,自己当时就该一剑了结了他!可是当听到宝儿这番急切的保证之后,他这心就化成了一滩水,眼泪都几乎要掉下来,他伸手将宝儿拉进怀里,笑眯眯地说:“爹爹相信宝儿一定能救爹的,宝儿特别厉害。”
但是心里再怎么感动,这件事他是不会答应的,破虏拍了拍宝儿的脑门,严肃地说:“宝儿,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你知道他或许害死过不少无辜的人吗?你如果想要学医,我送你去师祖那里,可这个人,绝对不行!”说着就朝毒王走了过去,说不得这次他得突破给自己设定的规则,在法律之外动手杀一个人了。
宝儿听破虏这么说,急的又哭了起来,她抱住破虏的腰,一个劲儿地摇着头,“爹,爹你别杀他,我要跟他学医,我只要跟他学医。”想起毒王那会儿跟她描述的画面,宝儿觉得心都在抖,“爹,我跟你保证,我只跟着他学医术,绝对不会学那些害人的东西,真的!”
毒王看到这父女俩拉拉扯扯的,着实有些不耐烦,他肚子鼓来鼓去地用腹语说:“行了,两个小娃娃这么磨叽!文老怪的徒弟跟他一样,都这么迂腐死板!你要是不放心,我跟你们回去好了,我在你家旁边买处宅子,在你眼皮子底下教导她,这你总放心了吧?”
他着实是舍不得这么合适的徒弟,这可是老天爷送到他面前的,若是放弃了,简直要被天打雷劈!反正他向来四海为家,跟着丫头留在边关也挺好,这儿山匪彪悍,试毒试药的对象也多嘛。
宝儿听他这么说,一下子就破涕为笑,她拉着破虏的手,一个劲儿地喊:“爹,你听到了吗?他就在咱们家教我,你可以经常回来看我,你放心,我绝对不跟着他学坏。”
破虏看着这个老奸巨猾的毒王,再看看单纯无知到可怕的闺女,感觉自己瞬间苍老了十岁。
可他能怎么办?现在要是一剑砍了这老家伙,闺女肯定要跟他闹个天翻地覆,这丫头的脾气要是倔起来,那简直能上天。要是不答应,直接强行带闺女回家,看这老家伙那死皮赖脸的模样,再想想师父如出一辙的不要脸,他相信自己前脚走了,这老家伙后脚就能跟到他们家去,照样腻在闺女身边。
破虏只能点头答应了,不提宝儿有多开心,破虏先跟毒王约法三章,不许对宝儿用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不许强迫宝儿学她不愿意学的东西,不许私自带宝儿离开。
一看破虏答应了,毒王高兴的不得了,哪里还管他说了什么,反正到时候自己是丫头名正言顺的师父,他想教什么就教什么。
破虏躺在榻上正思量着要不要请假回家一趟,看看那老家伙到底安分不安分,就听到小矮子在外面喊什么有人求见,他撩开帐子一出去,就看到一张熟悉的笑脸。
冯山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又黑又糙,一张脸除了眼睛那里还透出点白,其他地方黑似木炭的人居然是钟三公子。
看到冯山目瞪口呆的样子,破虏也有点不好意思,他这段日子一直跟着士兵们一起操练来着,这边日头毒辣,晒黑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咳,奴婢给钟将军见礼了。”冯山好歹是许河调|教出来的徒弟,这心理素质没得说,一眨眼的功夫就回过神来,挂着满脸的笑意凑上前,“您在这边受苦了。”
看到冯山,破虏就想起他的主子,然后又想起前几天忍不住还是看了的那封信的内容,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什么想念你宽厚温柔的怀抱;什么想要牵手走到暮雪白头。他这耳朵一下子就烧了起来,握拳干咳一声,眼神有点飘忽,“冯听事,你怎么来了?”
冯山大手一挥,示意破虏往他身后看,“还不是主子爷,他惦记着您呐,怕您在边关这边受苦,专程让奴婢带了好些东西过来。您放心,没有用不到的物件,知道您离不了好肉,这三车东西里有一整车的火腿肉哪。”
破虏被冯山这种暧|昧的笑意搞的有点站不住,他赶忙一把抓住冯山往自己帐子里走,“兄弟们把东西卸下来,带那位听事下去歇息,我和冯听事有要事相商,我帐子周围三丈不许飞进来一只苍蝇!”
“是!”一群军汉刚刚听到有整车的火腿时眼睛都绿了,听破虏这么说,就知道这东西他们也有份,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
一进帐子,冯山的笑意可就更明显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这是主子爷再三嘱咐奴婢,让奴婢一定要亲自交到您手里的。”
破虏一看他这样,就明白这人对于长平和他之间的那点小事儿那是一清二楚的。他有点害臊又有点期待地接过了那个匣子,嘴里还粗声粗气地抱怨着:“他那么忙,何必给我|操心,我在这里有吃有喝,想吃好肉了直接上山猎熊猎鹿都能吃。”破虏摸着手里温热的匣子迟迟没有打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他如今还好吗?是不是每晚都要忙到深夜?你们有没有叮嘱他每天按时出去走动走动?太子有没有为我俘获厄金大王子的事情为难他?”
冯山笑成了一朵花儿,“您猎的是您猎的,主子爷送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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