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有明说?”
“嗨我说咱们这两届人数是单的,多出来的一个一个宿舍,这难道就不是明说了吗?”
里面的人“嗤”了声,怒道:“你这哪叫明说?分明是暗说。胡扯倒是有本事,真以为我还是小屁孩,会着了你的道?痴心妄想。”
“得,你说啥就是啥,不扯这鸡皮蒜毛的事了。你快点洗,趁我现在没犯手瘾去打游戏,赶紧的快出来。”
“啧,马上,洗个澡怎么这么多事啊你。”话听着很冲,但语气却没半分怒气,反而有些无奈。
“毕竟我年事已高,渐渐力不从心,很快就得到养老院里被人养着享清福了。”叶褚泽将龚少流的那几个箱子一个接着一个慢吞吞地搬到对面的床铺上,嘴里还不忘胡侃。
“呸你就胡说八道!你不也说了要我扶你一把,带你一起走嘛,怎么又变得去养老院了?!净瞎说!信口雌黄黑白不分捏造事实扭曲真相,你能耐够大。”水流声突然停了,龚少流反驳叶褚泽的声音可没停。
紧接着浴室门被打开,龚少流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来,看见他在搬箱子,急忙冲上前夺过来,放好后转身走到他面前,低头看着他道:“你放着让我来不就行?!就你那点力气还是留着到游戏里虐菜吧!”
叶褚泽不在意地抬头朝他笑笑道:“我帮自家弟弟干点活怎么了?”
龚少流的脸登时变得通红。
妈的,你这人怎么这么会撩!
叶褚泽瞧着他这难得一见的模样,笑嘻嘻地拿手指戳了戳:“嚯哟还红了,蛮烫的啊。”
龚少流羞得大力地将他推进浴室,大声说道:“去去去洗你的澡去!别吵我!”
叶褚泽极力想要转过身,连声忙道:“哎哎哎我还没拿衣服呢。”
龚少流伸出手一把抓过搁在床铺前铁围栏上的衣服,甩进他怀里,然后顺利地将人送进浴室。
他背靠在门上,心中怒骂了不撩人就会死的叶褚泽几句,遂攀上床左侧的梯子到了上铺,盖上被子倒头就睡。
过了会儿,叶褚泽洗完,搓着头发走出来,看龚少流躺在铺上,皱起眉头道:“龚烦流你头擦了没?”
龚少流也不纠结他的称呼,闷闷道:“没……”
叶褚泽登上梯,锤了锤床的空处,语气严厉道:“你是想明早起来头痛吗?”
龚少流一听一下子坐起来,接过叶褚泽给的毛巾擦了擦头发,然后还给他。
叶褚泽回到地上,仰头道:“你下来用吹风机吹一下再睡,湿气进去的话就不好办了。”
龚少流听话地下床,言听计从。
叶褚泽见状无由头地笑了下,也不管他了,拉开电脑前的椅子坐下,继续打游戏。
龚少流借着吹头发的短短几分钟,悄悄打量着叶褚泽。
他的侧脸在灯光的照射下像是蒙上了层柔和的面纱。
黑发随意捋了几下,倒是比平时凌乱随性了很多,前额的发丝被他从中间划开,弄了个中分,显出了那双淡黑色的眼眸。
他那眼睛有些狭长,眼角却不像寻常人那样上挑,反倒平平的似一条线,两条浅淡的线从一段点走曲线路径至另一段点,让人联想到溪水汇源的情景,忍不住一亲芳泽。
皮肤倒不是众多人追求的白皙,反倒是正常的黄色人种肤色,但总体来看,相较别人却要白些,放到大街上还是特别显眼。
他随便套了件带领的宽大长袖和长至脚腕的运动裤,在这炎炎夏日,特别令人想扒了给他换上清凉的衣服。
叶褚泽一向长得好看。
这是龚少流从小到大知道的事实。
但似乎今天才认识到他的死敌到底长得什么样,不,应该说是重新认识了一番。
龚少流感觉脸有点热,这像是高中时期偷瞄班花、校花一样,又惶恐不安又心痒难挠,看完后脸上仿佛被浇了油,烧得特厉害。
他不着痕迹地将目光转移,没让叶褚泽发现。
龚少流觉得有点糟糕,但他还没忘了他和他是死对头,他还要找他麻烦,挑他的刺,闹得他烦。
因为这样他现在才能够和叶褚泽搭上话,看到他对他的各种情绪,然后收拢在一块儿捂在心脏的某一角。
龚少流吹完头发爬回床,盖上块毯子,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自顾自地说道:“这么热的天还穿长袖长裤,也不怕中暑晕过去,年轻人你很有胆量啊。”
叶褚泽这儿刚好杀了个boss,听他说这话,笑了笑说:“行吧,弟弟都会关心哥哥了,那我就换上短袖短裤。”
龚少流闻言立刻瞪圆了眼睛,心里觉得有点不太妙。
第6章 第六章
叶褚泽也是条说到做到的好汉,一说完这话儿,立马关了游戏,慢吞慢吞地走到对面的床铺,弯下腰拉开行李箱找衣服。
挖了没多久便找到一件白色带领的短袖衬衫和一条浅灰色的七分裤,他拎着衣服,抬头朝龚少流喊了句:“嗨伙计,这行不?实在找不到别的了,将就着点儿吧。”
龚少流奇怪道:“咋了?你没短袖短裤?这样的大热天你居然不准备凉快儿点的衣服,是不是存心在找死啊?要死也要找个痛快点的死法,干嘛弄这么麻烦呢?”
叶褚泽眼角微微下垂,笑着慢条斯理地解释道:“我现在的皮肤不好,经不起晒,还怕蚊虫咬,起痘的话一时半会儿消不了,还特别痒,涂了膏药也没用。哪像小时候,四处野,晒个十来天都不成问题。夏日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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